“不然怎麽樣啊?難道你還要我對你負責嗎?搞清楚好不好,是你上了我不是我上了你唉,老/子這輩子可是頭一回栽這麽大的跟頭!”
胡飛忿忿的說著,說到底,他還是對自己被夏寒秋給壓了這件事耿耿於懷。想他胡飛如此風流倜儻的情場浪子,頭一回看上個男人,一心想著將對方拆吃入腹,結果自己卻巴巴的送上門去被人家吃乾抹淨了,這叫他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
夏寒秋被胡飛的話噎的半天沒言語,額頭上青筋直跳,半響後才無奈的說道:“我對你負責好不好?我是認真的。”
胡飛的嘴角一抽,不屑的說道:“我不是女人,用你負個毛的責!”
夏寒秋抬手扶了扶眼鏡,沉默了。費盡心思,將自由的野獸一點點引入陷阱,就算他一時落網,卻不會真心留在你的身邊,其實早該料到的,只不過還是不甘心的想試一試,結果還是自取其辱了。
而胡飛一掀被子下了床,伸展了下四肢,覺得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便將身上的睡衣脫下來,然後衝夏寒秋的問道:“我自己的衣服呢?”
夏寒秋面無表情的回道:“送去洗了。”
“那我先借下你的衣服。”
胡飛一聳肩,然後走到牆邊的衣櫃處拉開門,隨意的從裡面拿了夏寒秋的襯衫長褲套在自己身上。他們兩個的體形相仿,因此衣服胡飛穿著倒也合身。
夏寒秋默默的看著胡飛一系列的舉動,自然知道他這是要走了,很想就此攔下他,卻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立場。
胡飛穿戴整齊後,來到客廳,衝另一個開著門的房間喊道:“美女,是開車來的嗎?稍我一程唄~”
景颯拎著個小旅行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笑盈盈的說道:“好啊。”
臨出門時,景颯忍不住回頭向夏寒秋的臥室望了一眼,並沒有見到他有什麽動靜,不由得暗自想到,難道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又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胡飛,忍不住搖了搖頭,她可不相信夏寒秋會就這麽放手,要知道,越是冷情的人動起真情來就越執著呢。
胡飛上了景颯的車,沒什麽形象的半躺在後座上,長長的歎了口氣。
“怎麽,覺得可惜了?其實夏寒秋是個好男人呢。”
景颯瞥了眼後視鏡,笑著說道。
“既然是好男人,你為什麽要和他離婚呢?”
胡飛挑了挑眉,他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哪股氣不順,回想到自己走的時候夏寒秋那冷漠的樣子,就覺得心中發堵,原以為姓夏的一定會挽留自己的。
“因為他不愛我啊。”
景颯十分大方的說道。
“不愛你?那他愛誰?你們當初為什麽會結婚呀?”
胡飛的八卦之心開始發作,忍不住追問道。他覺得景颯這個女人美豔大方,是所有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
“你想聽的話,我就給你講講關於他的事好了。”
景颯說著從手袋裡掏出根煙來叼在嘴裡點上,然後講故事似的說道:“我家和夏家是世交,我從小就喜歡夏寒秋,不過他並不喜歡我。”
胡飛挑眉,他看得出夏寒秋對景颯的態度雖然惡劣但卻十分真實,不像他平時對待外人那種總是隔著一層偽裝,那種感覺就像朗徽對於自己,是熟悉到一定程度的朋友之間才會毫不介意的惡劣,原來是青梅竹馬啊。
“他從小就是那副死樣子,總是那麽冷冷清清又孤傲,把誰都不放在眼裡,更別提放在心上了。”
景颯吸了口煙,然後回頭衝胡飛一笑,說道:“我記憶中,他就喜歡過兩個人,一個是他大學學長,一個是你。”
“喂,說歸說,你給我專心開車!”
胡飛忍不住吐槽,同時不爽的想到,原來在自己之前還有一個,不知道他那時候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他和那個學長隻曖昧過一段時間,結果人家一畢業就結婚了,那家夥表面上不在乎,卻自己一個人喝酒喝的爛醉,真是蠢死了!然後我就把他拖去了酒店,趁機強上了他,等他醒來就要求他負責!”
景颯說到這裡,露出個十分邪惡又調皮的笑容來,好像又變回了當年那個瘋狂而決絕的小女生。
胡飛聽到這裡點差從座位上掉下去,額頭上流下一滴汗,心說這女人還真可怕……
“後來我終於如願以償的嫁給了他,再後來生了陽陽,我們一共在一起生活了兩年,每人一個房間,他很自覺,從來不拈花惹草,認真負責又顧家,只不過我覺得太沒勁,就提出離婚了。”
景颯又深深的吸了口煙,然後接著說道:“他這人很自負的,不管對什麽事都一副手到擒來自信滿滿的德行,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他用那麽深情又緊張而專注的眼神看著誰,那種眼睛忽然一亮的感覺,就好像當年的我看他一樣。”
胡飛的表情一滯,問道:“誰、誰啊?”
“你啊,難不成是我?”
景颯沒好氣的說道,然後又笑了起來,媚眼如絲的瞥向胡飛:“其實你這人是招人的,長得帥,身材好,帶著那種不羈的浪子氣質,勾人……不過,並不是個好男人,不值得讓人托負終生,也不值得讓人用情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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