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明月氣笑了,他一把捏住青年的臉頰:“你覺得我是為了誰?電話不接證件不拿,還想上場比賽嗎?”
沈言金頓時心虛,但還是不掩擔憂道:“你來了,那下午的訓練賽呢?”
“沒事,TWG那邊野輔上的都是替補,沒誠意,我就讓二隊的打野上來頂位置了。”段明月對別人戰隊發生了什麽事並不關心,他盯著沈言金:“告訴我,剛剛為什麽那麽做?”
沈言金還當他是在說方才遇上自己的老東家HG的事情,不太在意地說:“害,就當被狗咬了唄,要是反駁就順他意了,沒必要。”
段明月神色一沉:“我說的是,為什麽把隊服脫下來。”
沈言金張了張嘴,自知理虧,沉默了下去。
段明月將人拉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隊服呢?”
“……在背包裡。”
段明月便拿起他的背包,拉開,從裡面拿出隊服展開,一把罩住了身前的青年。
沈言金表現得很乖順,配合著男人的動作重新把隊服穿好。
段明月給他拉拉鏈,很平靜地問:“進了KW,讓你覺得很丟臉嗎?”
沈言金下意識反駁:“怎麽可能!”
“那為什麽這麽做?”
沈言金察覺到了男人潛藏在平靜下方的怒火,心慌意亂,他伸手摟住段明月的脖頸,仰頭親男人的唇:“別生氣……”
段明月卻捏住他的下巴不讓他用吻討好自己:“沈言金,你有沒有想過,剛剛我看到你被那樣對待,心裡會是什麽感受?我愛的人受了委屈,卻不願意向我求助,甚至我只能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這件事。現在你倒知道我生氣了,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傷我的心?”
沈言金臉色一白,他方才一心隻想著不要給KW和段明月再增加輿論壓力,發生什麽自己受著就好,反正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被潑一盆髒水和被潑兩盆髒水,被一個人嘲笑和被一群人嘲笑,對沈言金而言,已經沒什麽區別。
可他此刻對上男人受傷的眼神,這才恍然,自己到底犯了一個多大的錯。
段明月又追問道:“沈言金,你是不是到現在還不願意相信我?”
“不是。”沈言金拚命搖頭,眼眶都急紅了,他真是怕極了段明月對自己擺出的這樣一幅冷冷的態度,又不敢再對段明月撒嬌,兩隻手抓著男人的衣服,把實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到沈言金說“輿論”和“公關”的時候,段明月的神情終於有了起伏波動。
他歎了口氣,把青年抱進懷裡,一手摟腰,一手勾住青年的膝彎,讓人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小輔助顯然是嚇到了,感受到段明月態度的軟化,立馬把唇湊了過來。這一回段明月沒有再拒絕,溫溫柔柔地和他交換了一個吻。
沈言金對這個姿勢感到很不好意思,又貪戀這個親吻的溫度,一吻畢,他眷戀地把臉埋進段明月的頸窩:“哥哥,對不起。”
段明月捏了捏他的後頸:“以後還這麽做嗎?”
“不會。”說完,怕段明月不信似得,沈言金直起身,又很肯定地重複了一遍,“絕對不會了。”
“嗯。”段明月總算露出一個笑,這讓沈言金的心也重新落到了實地,“證件給我,我帶給米永輝,你先拍照,拍完了我們一起回去。”
沈言金自然無不好。
小小一張證件卡兜了一圈,又回到了段明月手上。
他離開休息室,又給米永輝打了個電話,這次接通了。
電話那頭,米永輝氣喘籲籲:“喂、喂?月神?我這腦子,剛剛把手機落車後座了,Sliver的證件我也忘記帶,我現在正要回去拿。”
段明月淡淡道:“別麻煩了,我已經送過來了。”
“啊?”米永輝傻傻地頓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好好好,我去找你。”
“嗯。”段明月低頭看著卡片上小輔助的照片,忽然問道:“HG經理的聯系方式……你有麽?”
HG戰隊?
這種成績末流的小戰隊,一般來說連約訓練賽的必要都沒有,正式比賽遇上了就是送分童子。米永輝以前加過HG戰隊經理的聯系,但此人,說實話,一天到晚除了吃飯就是喝酒,除了喝酒就是女人,平時啥也不乾,有次還找米永輝借錢,米永輝煩不勝煩,就把他給刪了。
現在段明月突然找他要這個酒囊飯袋的聯系方式,米永輝還真給不出來。
他疑惑地問:“你找他有事?”
段明月說:“有。”
“行吧。”米永輝扶著額頭想了想,說:“那個……白大柏,現在在FTK當主教練那個人,你之前不是還和人一起打過雙排麽?”
段明月想了想,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剃著寸頭,長相憨厚的年輕男人,他對這人的確有印象,對方對遊戲有很獨到的理解,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戰隊教練:“我認識,怎麽了?”
“他以前在HG當過教練,不過隻當了一個賽季,好像是S5夏季賽的時候。你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問問他,HG經理的聯系方式我這兒也沒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