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濰州更是墨守成規, 商泰到了他手裡不過短短幾年的時間,業務量就縮水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額度。
所以在“尚科”時期, 路橋就已經在規劃並試行這一塊的革新問題,並得到了桑庭竹的支持。
現在的大環境早已和十幾二十年前不同。
尤其國家開始大力扶持新能源產業後, 技術含量較低的下遊產業開始迅速膨脹。
最明顯的代表,就是呂少思和朋友合夥創立的那家公司。
這也是為什麽, 當年呂少思在電話中聽到路升關於路達那個新能源項目的資料後,借機擠掉路達, 路橋卻無動於衷的原因。
因為那一部分內容, 正是他在未來的革新中將要拋棄掉的累贅與負擔。
事實證明,他當時猶如自斷一臂的決定是正確的。
所以才有了如今國內新能源中高端產品百分之八十都出自商泰的局面。
而下遊技術含量較低的各項產品, 利潤早已在激烈的競爭與廝殺中越分越薄,原先在這個領域的大部分企業也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甚至被徹底洗牌。
而呂少思當年雖然通過投機大賺了一筆, 但公司也不過**了兩年,由於沒有資金自己搞研發,最後也是差點被巨浪給衝下去。
最後還是因為路橋伸出援手,將商泰轄下無法完成的訂單轉到了呂少思那裡,公司才又重新活了過來, 並一直屹立不倒。
“咱們大老板可真是有遠見。”秦副的大名叫秦旭, 此刻,他邊啃豬蹄邊忍不住感歎, “那幾年政策剛出來, 大家都搶破了頭爭市場份額, 人家安安靜靜把錢都投入到高端產品的研發上,現在好了,低端產品到處都是,但是想要高端產品,幾乎非商泰不可,聽說有些客戶求著都求不到貨,嘖嘖嘖,賺死了。”
“怎麽了?”趙乾邊扒拉盤子裡的牛肉絲邊問,“眼紅了?”
“我眼紅咱老板個什麽勁兒,”秦旭意味深長地笑著衝他眨了眨眼,“我眼紅的是咱們老板他對象。”
屏幕上路橋剛回答完最後一個問題,他雙腿交疊著坐在采訪椅上,姿態從容淡定,眉目間有淺淡的笑意。
大概是看他心情好,記者並沒有結束采訪,而是將話筒重新遞了過去。
“路總,”記者肉眼可見的有些緊張,但仍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路總以前幾乎沒在公眾面前露過面,今年怎麽突然改變了風格?是因為……”
記者意味深長地將目光移向了路橋隨意搭在膝頭的左手上。
隨著那道目光,鏡頭也開始緩緩推進,給了那隻手一個足有三秒鍾長的特寫。
那隻手好看的像是一件藝術品,骨節分明修挺,指節細長。
只是鏡頭的目的並不是讓人欣賞這隻手究竟有多優雅漂亮,它的重點在於這隻手的無名指上,環著的那枚烏金色圓環。
很簡單的一枚戒指,沒什麽花哨,但在燈光下隱隱泛著讓人心安的溫潤光澤。
這枚戒指,趙乾見過,但也僅限於見過,因為從沒有看清過。
他進研究所後,第一次見路橋就遠遠看到了他手上的這枚戒指,因為戴在無名指上,所以當時他還很好奇,老板怎麽這麽年輕就結了婚。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老板別說結婚,據他們研究所的小秘書說,總部秘書部恨不得把地球挖了個對穿,結果連個戀情都沒挖出來。
“飾品吧。”當時為他解答疑惑的秦旭拋出了總部秘書們的最終總結。
之後,趙乾也見過路橋不少次。
只是有時候離得近了反而難以注意到太細節的東西,而有時候注意到他手上那枚經久不變的戒圈時,距離又往往很遠。
一來一回,他竟然始終沒有看清過那枚戒指的真容。
所以這次的鏡頭中,還是他第一次看清這枚沒什麽特別元素,但帶了點歷史感的戒指。
和蘇釉手上的那枚戒指確實一模一樣。
那這兩個人,應該已經很久很久了吧?趙乾想。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次總部那神通廣大的秘書部竟然什麽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
也是神奇。
“我靠我靠!”組裡一位年輕的同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記者是不是聽到了秦副的心聲,所以也跟著八卦來了。”
“這不是第一次了,咱們大老板今年已經接受了好幾次采訪了,”組裡最八卦的就是劉克了,他說著忍不住掰了掰手指頭,“這是第五次了吧?”
“我覺得,”劉克繼續說,“大老板今年之所以選擇接受采訪,確實是因為他們家那一位,大家都知道,我是大老板的鐵杆粉絲,所以這幾次采訪我一次都沒露過,每次接受采訪時,這枚戒指總是會出境不說,而且啊……”
劉克故意賣了賣關子才說,“采訪中記者如果不問私人感情問題,大老板也從來不提,但是問了呢,也從不回避,,每次說的也不多,但是吧領導就是領導,特別懂得話術,你們不知道,現在那位連面都沒露過,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可在外面的口碑都已經立起來了,特別好,我覺得大老板可能是在為將來公開打基礎。”
趙乾沒他們那麽八卦,所以也沒注意到自己領導春節後竟然接受了好幾次不同媒體的專訪。
而在今年之前,公司的專訪雖然不少,但要麽是推給了公關部,要麽是推給了某個項目的負責人,領導是一次都沒有正式露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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