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關了燈的房間裡昏暗一片。
邵欽才剛從床尾經過, 就被個不知何時貓進他房間的高大黑影一把摟腰抱到床上, 整個人直接陷進柔軟的床榻裡。
邵欽沒看清來人的一瞬間,心跳都快了,被這人嚇一大跳。
抬手便瞪著桃花眼,打到身上人結實的手臂上:“幹什麽,下午才發完情現在又來?”
鄭梟就睜著那雙在黑暗裡烏亮的眼睛,急不可耐埋首拿鼻子蹭他下巴低聲:“我剛在樓下就有反應了……”
“?”
邵欽完全無法理解:“我幹什麽了你就有反應?”
鄭梟說起來像是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
一直趁黑伸進他的浴袍, 又在露出來的茱萸上親了一口才道:“你說不想我聞到煙味我就有了。”
“……?”
邵欽直接被某個戳著自己的東西氣笑, 抬手便將身上的毛腦袋推開, 雙手固定住他的臉頰,說明:“雖然我找你不是圖的節製, 但鄭梟兒同學, 你是不是有點餓死鬼投胎, 精神好的太誇張了點?”
自這幾天跟鄭梟滾上床,他的胸就幾乎沒個好的時候,腰更是從下午到現在都還是酸的, 結果這人就又行了。
可鄭梟堅持跟他軟磨硬泡。
最後終於用“這裡沒套,我就蹭蹭不進去”這種鬼話給邵欽磨沒轍了, 自覺挑了側躺的姿勢, 直接從背後戳進邵欽並攏的腿g縫。
“你就躺著不用動。”
邵欽看他這全自動的架勢, 像是真不用動, 索性也就懶得管他了,天真以為磨一磨不會出什麽大事。
但鄭梟憋著壞,邊戳還要邊用那雙大手煽風點火,硬是給他也弄出了火。
這人還要就著他們稀裡嘩啦流出來的東西,將自己扶直靠到床另一側的牆壁上,完全憑著本能模擬衝動一下一下從他背後往上撞。
明明沒有進去,心理上的刺j竟也毫不遜色。
鄭煜當時好巧不巧在門外聽見的,便是動靜最大的這段。
他理解這兩個寡了十幾二十年的頭一次開葷,可能是會有點沉迷上頭,但這麽高的頻率也是真的讓他服了。
以至於一個小時後。
邵欽終於從房間出來打算再去找人,鄭煜已經走了。
只在他門口的地上留下一塊蛋糕,和一張字跡相當狂草的便簽條:【老子受夠了,決定離家出走】
第二天,邵欽在早餐桌上把這件事說了。
薑婉卿聽完客氣都沒客氣。
直接樂呵拆穿:“他離什麽出走,本來今天早上他在學校也有課,昨天晚上回去還省了早起了。”
關於薑婉卿能記得他跟鄭煜每學期的課表這件事,邵欽一直覺得很神奇。
畢竟當代大學生自己都不會去記自己的課表,更別說家長了。
後來鄭梟的高考成績出來,和估分只差五分穩穩過線。
再後來邵欽他們專業到了學期末,實踐課作品的評選結果也出來了。
往年優秀作品都是每個選題挑一篇,但今年邵欽他們五個一組,質量一下就卷起來了,人均比其他組厲害,乾脆破例給他們五個全評上。
沒什麽意外,幾人跟邵欽湊一起出的合集直接賣瘋。
最後稿費平分到獲獎同學手裡,豐厚得很是給其他人眼紅了一把,都說他們這一下直接把學費撈夠本了,白嫖A大。
幾位同學雖說家裡不差錢,但憑自己搞到這麽多錢還是頭一次。
都想感謝邵欽,請邵欽吃飯。
但邵欽一是閉關寫新書,二是忙著“奶”某位剛畢業的男高中生,實在沒時間也沒精力。
隔三差五就以為自己要被鄭梟榨乾,那種累到極點也爽到極點的脫力感,好像真比煙酒更讓人輕松,沒有壓力。
就是偶爾碰上實在連手指都動不了的時候。
邵欽也還是會忍不住向鄭梟確定,是不是真打算一整個暑假都膩歪在他這公寓裡。
因為高考結束,以屈弛朗為首的一幫萊鳴學生,不止一次向鄭梟發出邀請,問他要不要一起出去旅遊。
邵欽其實覺得還是不錯的。
但鄭梟A大報的專業是計算機,自己好像也提前迷上了這玩意,書架上多了一堆自學書,居然也開始熬夜。
經常能跟邵欽對著熬到半夜兩三點。
邵欽說他這種事留到大學再做也完全可以,時間多的是,現在正放假是玩的時候,幹嘛不出去?
鄭梟卻又開始倔。
反正就是比起和同學出門,更樂意待在他的公寓裡埋頭看書。
薑婉卿玩笑說他這是生怕自己跑了,要把人守著。
但邵欽反正看出來了。
這人沒別的,純粹是宅,不然前面那麽多年待在臨城估計也住不下去。
而從那天兩人在老爺子面前“坦白”,鄭梟就開始光明正大兩頭跑。
明明沒怎麽刻意搬東西,但就是莫名一點一點將自己大半的衣物從鄭家宅邸帶過來。
鄭煜不主動開口說,鄭梟也只是分走他一半衣櫃,並不打算全部佔領,該給哥哥留的東西,他一樣不差全留著。
於是兩人一個寫稿,一個搗鼓電腦。
有事沒事再按照軟木板上添添補補的“待辦事項”,揮霍揮霍力氣,鍛煉一下身體,日子平平淡淡倒是過得也挺舒服。
鄭梟則不止一次看著氣氛不錯忍不住主動問他,難道這樣還不算談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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