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公寓裡待著吃點好吃的,看看書,看看電影,再固定每周末接受一下鄭梟投懷送抱的x生活,出去約約會。
日子過得很是愜意逍遙。
而兩人每次一起出行,從不避人。
所以無論是學校裡,還是微博上,都覺得他們倆這樣跟已經談了沒什麽分別。
甚至邵欽還會帶鄭梟去酒吧。
因為鄭梟提過一次,學姐學長喊他蹦迪,他沒蹦過,不太敢去。
只不過幾乎邵欽在酒吧這種地方一露臉,好不容易平息一點的奇怪傳聞立刻便會風靡。
大家因為他的臉,總格外熱衷將他和糜爛的桃色八卦聯系在一起。
都覺得外人不知道,難道他們圈子裡還能不知道嗎。
邵欽就是浪,既然不跟人家孩子正經談戀愛,沒個名分,卻又總跟養寵物似的,走哪兒都把這尾巴帶在一起,不是玩兒是什麽?
偏偏還有鄭煜這個“消息保真”的推波助瀾。
前前後後有膽肥的嘗試鼓起勇氣去勾搭。
結果都不用邵欽發話,光是保鏢鄭梟就給他們乾服了,完全不慫動手。
最關鍵邵欽還不覺得有問題,總是看熱鬧一樣望著他們笑。
於是圈子裡又傳。
想睡邵欽?可以,前提是你要能跨過總跟他身邊那條狗。
落在大家眼裡,邵欽去哪都帶著他,仿佛他一天24小時黏著邵欽。
可其實只是邵欽出門少。
沒有他或者鄭煜,基本不會去學校以外的地方。
而鄭梟計算機大一本來課表裡的課就多。
別說他還因為好奇被拉去參加了一堆社團和組織的活動,甚至校學生會都有他一份。
平時雜事多的時候,鄭梟就給邵欽吐槽。
但如果因為這些碰到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和朋友,也會給邵欽分享。
明明每天發微信都會講。
但大學裡什麽都新鮮,到了公寓還是有說不完的話。
邵欽有時玩笑說他嘰嘰喳喳,跟暑假悶頭搗鼓電腦完全兩個人。
鄭梟就會跟在他屁股後面緊張。
澄清他只在邵欽面前這樣,在別人面前還是悶葫蘆一個,如果邵欽覺得還是話少好,他也可以改。
邵欽笑:“難得有點新優點,你又要改回去。”
然後鄭梟就會忍不住從背後將人抱進懷裡,悶悶埋進那截白皙的後頸高興:“幸虧你不答應也還是願意讓我碰你……”
…
有了邵欽再三的鼓勵。
鄭梟也像真的放了心。
無論對什麽有興趣都會首先試一試,自然而然開始忙碌充實。
之前七天除開周末,或長或短也能找出兩三天和邵欽見面。
但後面各種組織活動的任務一上來,鄭梟可能就只找得出一天,那一天還是在經常低頭抱著手機回消息中渡過的。
邵欽並不介意。
無論是等他,還是聽他說話都非常有耐心。
所以鄭梟一直以為邵欽對這些是真的感興趣的,也就分享得越來越事無巨細。
直到那天周日晚上,他們做完慣例性躺在床上說話。
鄭梟提了最近全國大學生辯論賽要在A大辦。
他得負責安排人手外聯對接所有參賽學校的學生,工作量大,還是門面工作不好出錯,導致他壓力也有點大。
可等他說到一半扭頭。
卻發現邵欽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躺在他身邊聽睡著了……
那一刻,所有分享都在他嗓子眼裡卡了殼。
鄭梟望著邵欽沉靜的睡顏愣了好半晌。
然後才驟然驚醒般,想起每次聊天,邵欽自己的生活好像總是簡單,三言兩語就能說完,反而是他永遠在一個勁不停地說……
邵欽第二天早上睡醒睜眼。
正好撞見鄭梟禮拜一要早起上早自習,坐在另一頭床邊套衣服。
邵欽頓了好幾秒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絕不算禮貌的收場,難得有些無措:“……抱歉,我最近可能太累了。”
鄭梟卻和平時一樣,刷完牙便黏著他湊上來要接吻說沒事。
那天鄭梟是似乎沒事就這麽走了。
但肉眼可見。
邵欽能非常清晰察覺出,鄭梟急遽減少了和他分享校際瑣事的時間,大多只是匯報一下自己在做什麽。
而周末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也更多回歸了暑假的“平靜”。
鄭梟會纏著他聊更多他最近做的事,看的書,看的電影。
盡管看似沒什麽問題,但兩人心裡都明白,中間就是有什麽變了。
邵欽也不好再要求他重新開始分享以前那些讓他有傾訴欲的事。
因為事實就是,他的確不感興趣,再強扭出了什麽岔子,只會讓局面更尷尬。
以至於某天周末晚上。
邵欽站在開放廚房裡看鄭梟埋頭洗碗,忽然笑笑問:“跟我就這麽在家裡待著,會不會覺得有點無聊?”
這話本也就是邵欽無心的一句。
可沉默的少年反應卻極大,幾乎立刻猛地抬起頭看他。
那雙黑眸被刺傷的神情,很快讓邵欽意識到不妥。
生平頭一次為自己說過的話打補丁:“……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也不是天生就喜歡這麽待著,都是試過才知道的,我也希望你能盡可能試一試,想做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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