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聞息提醒我快到基地了,要不然我能一路睡到基地大門口,也就會錯過當時看到的風景。”心裡清楚聞息肯定知道他所說的難忘的事情是哪一件,陸棲還是明目張膽地提醒了,甚至說完後還轉頭看向了聞息,“再次謝謝聞息的提醒。”
【腦補一個wen看到夜景很美,刻意叫醒lu和他一起看,我可真是磕糖大師。[臉紅]】
【wen的臉和耳根為什麽紅了?難道lu的話裡有我們聽不懂的意思?】
【聯想第二天早上他們倆換的比真情侶還真的情侶頭像,細思極恐。】
……
主持人看向聞息:“我想問wen,lu說的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聞息:“記得。”
主持人繼續問道:“難道也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聞息點頭:“嗯。”
主持人又問道:“是因為那晚的夜景真的很好看嗎?”
聞息記得那天陸棲在大巴上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陸棲提一句夜景,聞息就想起了有關夜景的全部。
思緒被拉回了那個夜晚,聞息的聲音和語調輕盈得像當時吹過的風:“陸棲看窗外風景的時候,有光照在他身上,很好看。”
直播間的觀眾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聞神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啊?】
【這和表白有區別嗎?我覺得沒有。】
……
主持人:“哦,是說陸棲和風景很好看對吧?”
聞息:“你可以這麽理解。”
【笑死,聞息的表情像是在說你可以這麽理解,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嗚嗚嗚,一方面覺得能吃到糖很開心,一方面又覺得在比賽輸了以後毫無顧忌地發糖有點不太好。】
……
敗方采訪的最後,主持人問了跟明天敗者組決賽有關的問題:“明天的敗者組決賽在mua戰隊主場舉行,聽說你們今晚就要坐飛機回去,加上你們是昨天坐飛機來s市參加勝者組決賽的,路上的來回奔波會對你們明晚的比賽造成影響嗎?”
陸棲和聞息都回答不都會。
主持人:“關於明天的敗者組決賽,你們對自己,對wao戰隊有什麽要說的?”
陸棲:“沒有,贏就行了。”
聞息:“我們會贏。”
是主持人在采訪選手時很少聽到的答案:“在比賽前說這樣的話,不會給你們帶來過大的壓力嗎?”
陸棲和聞息的回答也是不會。
主持人沒再多問。
敗方采訪結束,陸棲和聞息在采訪中說的話被搬到了好多平台,有吐槽他們狂妄自大的,有嘲諷他們輸了比賽還不知收斂的,也有從采訪裡摳糖吃的。
坐大巴去機場的路上,在某短視頻網站看到敗方采訪片段的徐瑞文抓著前一排座椅的靠背站了起來,舉著手機往最後一排走。
沒走幾步,就看到聞息和陸棲兩個人背靠著椅背,頭挨著頭休息。徐瑞文只能看出他們倆的眼睛是閉著的,至於是在閉眼休息還是睡覺,徐瑞文就看不出來了。
他是繼續往前走,把想說的話跟他們說了?還是直接回座位,以後再找機會?
正巧陸棲睜眼了。
徐瑞文正要邁步往前走,就看到陸棲抬起手,近乎溫柔地把聞息的頭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直到拿出手機看過時間,才發現座椅之間的空地上站著他這個人。
陸棲抬眼看向徐瑞文:“?”
徐瑞文:“……”
他本來想問lu和聞息那天看到那麽好看的夜景,為什麽不叫醒他們。
但此時此刻,徐瑞文什麽都不想問了。
徐瑞文擺擺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等mua戰隊的人回到別墅,已經快到後半夜了。眾人匆匆告別,打著哈欠回到了各自的宿舍。陸棲和聞息幾乎睡了一路,不怎麽累,便像往常一樣先後衝了澡。
十一月中旬小區開始供暖了,兩人身上隻穿著薄薄的睡衣,進門前穿的外套被隨手掛在了衣架上,t恤之類的則全被搭在了聞息這邊的小沙發上。一件聞息的,一件陸棲的,疊摞在一起,除非拿起來看印在上面的名字,要不然根本分不清哪件是聞息的,哪件是陸棲的。
最近兩個人依舊是蓋自己的被子睡覺,陸棲睡的位置離台燈更近,臨睡前,他關了台燈,在周遭變得一片黑暗的瞬間,轉身隔著被子摟住了聞息。
陸棲親了下聞息的眼睛:“聞息,晚安。”
“陸棲。”聞息隻喊了陸棲的名字。
陸棲睜開眼:“有事?”
聞息問道:“跟bee戰隊的比賽輸了,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想起晚上和聞息一起去接受敗方采訪時,某一瞬間的低落情緒,陸棲輕聲道,“只是有點不甘心。但想想敗者組決賽我們會贏,總決賽我們也會贏,就沒什麽感覺了。”
聞息睡覺習慣了把胳膊規規矩矩地放在被窩裡,最多只露出抬起的,湊到臉附近的半截手臂。
聽到陸棲這麽說,聞息把蓋在被子下的胳膊貼著被子的邊緣伸到外面,又伸進了陸棲的被窩,抬起來摸了下陸棲的臉。
被窩裡,只有他一個人的空間裡突然多了一隻手,陸棲愣了片刻,剛回過神,就發現聞息的手又縮回去了。
陸棲松了松摟著聞息被子的那條胳膊,把另一隻手試探性地伸進聞息的被窩,慢慢地握住了聞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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