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朱浩然為難道,“要快啊,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裴辰景帶了一堆菜回家放進冰箱,發現冰箱裡有些擠,又把不容易壞的拿出來放在外面勉強安排進去,然後才想起朱浩然說的有“重要的事”。
“什麽重要的事?”
朱浩然訕笑了兩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你現在還想找對象嗎?”
裴辰景無語地歎了口氣:“您這是要轉行當媒人了?”
“不是,我跟你說,從一段感情中走出來最快的方法就是進入一段新的感情,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肯定還沒放下那個誰,這不是給你提供一個新思路嗎。”
他該怎麽跟朱浩然解釋他真的已經放下了呢,好像誰都不相信他能如此決絕地斬斷這段關系,項奕不信,朱浩然不信,好像連蔣廷也不信。
裴辰景沒有反駁,問道:“那你要給我介紹嗎?”
“咳,是這樣,你覺得項奕哥怎麽樣?”
第9章
這個驚嚇來的太突然,裴辰景張口結舌了好一會兒氣笑:“朱浩然,你是不是吃了被門夾過的核桃?”
他拐著彎地罵朱浩然腦子有問題,朱浩然下意識反駁回去,掐了幾句後又強行掰回正軌:“我認真的,項奕哥雖然不如那個誰有錢但也不差,長得好看,關鍵是性格好啊,又知根知底,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
朱浩然想的很簡單,不論是誰,只要那個人肯對裴辰景好就行,而他認識的人裡好像誰都不值得信任,唯獨項奕。
他們打小一起長大,項奕這個人如何他們有目共睹,再沒有誰能比項奕更配得上裴辰景了。
裴辰景哭笑不得:“別亂點鴛鴦譜,我們不合適,況且項奕哥是不是還不知道呢,不要給他添麻煩了。”
朱浩然一頓語氣怪異地問道:“你和項奕哥現在這麽生疏嗎,是因為這幾年沒有聯系的原因?”
“別瞎想。”
裴辰景知道朱浩然是覺得蔣廷限制了他的交際,但實際上是他自己故步自封,這事怪不得蔣廷。
“現在不是小時候,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精力有限,沒有那麽多可以分給其他人。”
他知道項奕很好,就算他有要求項奕也絕對不會推拒,哪怕做不到的也會盡力想辦法幫他,但裴辰景不喜歡這樣,會讓他覺得無可回報,他一向不喜歡欠太多的人情。
朱浩然歎了口氣:“你不會連咱們之間也這樣想吧?”
裴辰景失笑:“怎麽會呢,你永遠是爸爸的好兒子,父子情誼比天高比海深。”
“去你的,你這樣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朱浩然誇張地罵道,過後又正色道:“不過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就算了,就是吧,你要自己想開一點,人要往前看路要往前走,我怕萬一哪天蔣廷來挽回你你就輕易原諒他了。”
但裴辰景愣了下才說不會,朱浩然又嘟囔了一句也是,好馬不吃回頭草,掛了電話裴辰景才想,蔣廷怎麽會低頭呢,肯道歉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了吧,怎麽會低聲下氣地來求他回去,就算他想吃回頭草也吃不到。
至於項奕,裴辰景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想象自己和項奕在一起的樣子,牽手擁抱接吻上床什麽的,想想就打了個寒顫。
沒有別的意思,項奕根本不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在裴辰景的心目中項奕更適合做一個好哥哥,裴辰景也很感激他的幫助,但沒有辦法對他產生更親密的感情。
項奕像一池溫暖的泉水,凡是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覺得他性格很好,裴辰景和他相處時也覺得很舒服,不用刻意找話題,也不會覺得尷尬,就像是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一樣。
但如果是要同床共枕的人,裴辰景的思緒又回到認識蔣廷的時候。
剛開始他和蔣廷還不熟悉,蔣廷似乎對誰都很冷淡,但裴辰景就是覺得越是冷淡的人,心底的愛越是熱烈滾燙的。
年輕的裴辰景就喜歡愛的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現在也依舊沒有改變,他希望自己不枉此生,希望有兩顆火焰一樣的靈魂能在平凡的生活中碰撞出火花來。
只是可惜他看走了眼,蔣廷並不是他要找的那種靈魂,他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熱烈,那時候裴辰景想或許蔣廷的愛就是那樣的,直到他知道了蔣廷曾經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麽樣的。
那個人叫許沅,裴辰景不認識,想來應該是蔣廷那種圈子裡的孩子,長著一張清秀漂亮的臉,是裴辰景比不過的模樣。
照片裡的許沅笑的燦爛,許是對著拍照的人笑的,所以才能笑的那樣歡喜,看的裴辰景都忍不住跟著笑。
他拿著照片問蔣廷這是誰,蔣廷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看到這張照片,皺了皺眉從裴辰景手中拿走。
“誰準你動的。”
裴辰景自然不會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冷漠,冷得讓他有些恍惚,定了定神回答道:“擦書櫥的時候從夾縫裡掉出來的。”
蔣廷將照片重新找了個地方放好,並沒有避著裴辰景,然後恢復了平常的語氣道:“沒誰,以後這裡不用擦了。”
“他到底是誰?”
裴辰景的追問讓蔣廷有些惱怒,但裴辰景顧不上了,他很清楚這個人對蔣廷來說很重要,比他在蔣廷心目中的位置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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