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煦差點被嘴裡的飯給噎個半死:“什麽?”
“你、我,”李狼咬著筷子,“像嗎?”
“……不像。”漆煦說,“我想象不到你談戀愛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劉佳佳尖叫一聲跳了起來:“啊啊啊啊所以你跟老凌談戀愛的時候什麽樣子啊?老凌會撒嬌嗎?我認識他這麽多年還沒見過他撒嬌呢!”
漆煦正要回答,就聽到凌江沅很無語的說道:“我不撒嬌,小煦挺喜歡撒嬌的。”
漆煦震驚的扭過頭去看他:“我有嗎?”
凌江沅很肯定的點點頭。
“我哪有!”漆煦憤憤的說到。
謝從嘉默默地吃了一片土豆,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剛那句不就是在撒嬌嗎?”
漆煦:“……”
其他幾個人都沒忍住笑出聲來。
今天的排練結束,凌江沅和李狼默默地把東西收拾完,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漆煦還在。
他扔了瓶礦泉水給李狼,又把手裡的一杯奶茶遞給凌江沅:“聽小姑娘說最近這個挺火。”
凌江沅皺皺眉頭:“甜麽?”
“三分甜,”漆煦說,“放心吧。”
漆煦問道:“現在喝麽?”見凌江沅點點頭,他才把習慣替對方**去,還攪拌了一下沉底的珍珠。
凌江沅喝了口,剛剛合適的味道:“謝謝小煦。”
“客氣啥。”漆煦上前摟住他,“男朋友的愛心奶茶嘛。”
“改天我帶你買褲子去,”凌江沅盯著他的褲子,說,“你別老盯著我的褲子穿,長了一截兒。”
“折下就行。”漆煦說,“你什麽時候跟我一起去剪頭髮才是真的,再這麽下去我快成流浪歌手了。”
凌江沅笑道:“不用,今天晚上回去我給你修。”
“你還有這手藝啊?”漆煦眼睛發光,“叔你怎麽這麽厲害呢?”
兩人邊走邊聊,到了酒吧外面才意識到好像忽略了某個人,凌江沅回頭看了一眼,見李狼正一臉不可言說的樣子抱著吉他。
凌江沅尷尬了一瞬:“要送你回去嗎?”
“……”李狼搖了搖頭,“我不是姑娘,也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的男朋友。”
凌江沅:“……”
漆煦小聲嘟囔道:“我還不想送呢。”
凌江沅一巴掌拍在漆煦頭頂上,說:“閉嘴啊。”
“知道了!”漆煦聲音壓低了些,“不是我男朋友鬼才送呢。”
凌江沅甚至覺得李狼下一秒就要翻白眼了。但李狼如斯面癱,這種表情還是不太可能會發生在他身上的,李狼很快揮了揮手扭頭就走,那步伐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
凌江沅歎了口氣:“以後收著些。”
漆煦不樂意:“憑什麽啊?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交往,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
凌江沅拿漆煦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別人看著總歸不太好。”
“有什麽不太好的。”漆煦站在酒吧門口,當著來來往往過路的人,湊上前就親了凌江沅一口,嚇得凌江沅猛地一踹漆煦,差點沒直接摔個屁股墩。
漆煦揉著自己的屁股,“靠”了一聲:“凌江沅你真行,謀殺親夫。”
“走了走了。”凌江沅跟趕鴨子似的把漆煦往摩托車的方向趕,“回去剪頭髮。”
第37章
凌江沅這手藝還得回溯十幾年前,他和薑蓉過過一段特別窮的日子,窮到每日清湯掛面,偶爾加一個雞蛋都算是大餐,那時候凌江沅的頭髮長得特長,都是薑蓉幫他剪的,每次還都剪得挺好看。後來有一次,薑蓉的頭髮實在是有些礙事了,就讓凌江沅幫忙一刀切。
但凌江沅那事兒還小,小孩子總是有點虎的,他琢磨著給薑蓉剪一個好看的髮型,薑蓉的頭髮就這麽被他折騰得亂糟糟,最後自己剪了齊肩短發。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凌江沅沒事就跑到巷子口的大爺家裡看他怎麽剪頭髮,還學了幾回。
漆煦在凳子上坐下的時候還頗有幾分不信任:“你真會啊?別給我剪殘了。”
“真會。”凌江沅就勢揉了揉他剛洗完的頭髮,說,“就算是真殘了,你直接剃禿就行。反正顏值也撐得起來。”
漆煦樂了:“哎,我沒聽錯的話你這是在誇我長得帥啊?”
某人扭過頭來,雙眼亮晶晶的盯著凌江沅,眼珠子黑得像是一顆黑曜石。滿臉寫著“等你來表揚我”的信息。
“嗯,”凌江沅雙手扶住他的額側,正了正方向,“我們小煦是挺帥的。”
真被誇了,漆煦反倒害羞起來。
大概是因為凌江沅在誇獎之前加上的特定詞。
“我們”,這是一個很特別的、獨特的專屬詞,仿佛隱匿著一種信息——這個人是屬於我的。
漆煦很吃這一套。畢竟他有少年人該有的獨佔欲。
凌江沅替他把頭髮擦幹了一些,邊擦邊道:“你每次洗完頭都不吹,倒不如剃成禿子。你現在年輕當然沒什麽,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知道了,年輕時圖省事那些罪都得等到你老了再收。”
“你還挺服老的。”漆煦嘟囔道,“羅裡吧嗦真跟我爸似的。不對,我爸都沒你這麽囉嗦。”
凌江沅笑著拽了拽他的耳垂:“小混蛋,再多說一句小心我把你趕出去啊。我自己服老跟別人說我老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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