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渚白很不耐煩的示意他滾出去。
鹿軫翻了個白眼也就扭頭走了。
雖然是二樓,但和一樓並不是完全隔開的,坐在二樓靠欄杆的位置,是可以看到一樓的。洛木蕭發現這個之後很興奮:“那我們豈不是要邊吃飯邊看現場電影?”
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詭異,顧渚白咳嗽了一聲才道:“……他們這一部好像是電視劇。”
洛木蕭無所謂的擺手道:“都一樣都一樣嘛。反正這種待遇不是誰來都有的,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顧渚白問他:“需要爆米花和可樂嗎?”
“如果有當然更好!”洛木蕭眼睛一亮,“這裡有嗎?”
顧渚白一臉淡定:“想得倒挺美。”
洛木蕭:“……哪有你這麽開我玩笑的。”
顧渚白摁了點菜鈴,才將視線跟隨洛木蕭一起放到樓下去。鹿軫在拍的居然是一場狗血言情劇情戲,水嘩啦一聲潑他的臉上,他一抹臉居然還挺帥。
洛木蕭有些星星眼起來:“自從上一次見了他本人之後我就覺得他不如電視劇裡包裝得那麽帥,性格還差。怎麽現在突然又有了點濾鏡了呢。”
顧渚白眼神一頓,掃了不遠處的鹿軫一眼,然後收回淡淡收回視線:“也就一般吧。”
“一般?”洛木蕭嘖歎道,“你這是在鄙視他某博上億的粉絲啊。人的眼光難不成都一般?”
“嗯,”顧渚白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甚至還加了一個程度詞,“很一般。”
“你就是羨慕嫉妒恨。”洛木蕭吐吐舌頭,小聲嘟囔一句。
顧渚白雖然聽得清清楚楚,不過沒搭理他這句話,而是用筷子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心思收回來認真吃飯,沒看到這些菜都一臉認真地等著你來享用了嗎?”
洛木蕭無辜的眨眨眼:“這才一盤菜,還是沙拉!”
顧渚白將沙拉碗往他面前一推:“你現在就應該多吃一點這種少油少鹽的。”
洛木蕭一臉欲哭無淚的望著顧渚白,然而不起任何的作用。
自從和顧渚白同住一個屋簷下後,洛木蕭就發現,自己的撒嬌出現了滑鐵盧,有時候管用,有時候卻非常不管用。
譬如眼下,就是非常的不管用。
洛木蕭用叉子戳了戳看上去寡淡無味的沙拉,一邊味同嚼蠟的放進嘴裡,一邊吐槽道:“這家日料店居然賣沙拉,一點也不正宗。”
顧渚白終於沒忍住,眼底浮現出一點笑意。
不過顧渚白仍然堅持自我的看著洛木蕭將這一小碗沙拉吃完,才道:“吃其他的吧。”
洛木蕭點的美味終於上桌了,他咽了口唾沫,揉著自己的肚子:“雖然,但是……我已經有些飽了。”
自從上次住了院,天天喝稀飯,洛木蕭的胃就餓小了。他的臉這段日子也肉眼可見的小了很多,本來有肉的臉頰現在只剩薄薄的一層,捏都捏不起來。
顧渚白將生魚片往他面前一推:“多少再吃一點。”
洛木蕭一邊揉著肚子一邊盯著好吃的,沒有掙扎太長時間,就拿起了叉子。
下面鹿軫的這一場戲似乎拍得差不多了,眾人都收了工,鹿軫低聲跟經紀人說了些什麽,往二樓來。
顧渚白似乎有點不太待見他:“有事?”
“怎麽,覺得我打擾了你們倆二人世界啊?”鹿軫擠眉弄眼的推了推顧渚白,道,“我就是奉我家那位的命,來問問你出國做手術的事兒準備得怎麽樣了。”
“多謝關心。”顧渚白一臉淡然,似乎並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我自有安排。”
鹿軫:“……”有種話全都被堵住了的感覺。
鹿軫看看洛木蕭再看看顧渚白,半晌兩人都沒動靜,才厚著臉皮自個兒擠著洛木蕭坐下來,道:“好歹給你們行了個方便,怎麽都不請我吃一頓飯的?”
“原來你是來蹭飯的啊?”洛木蕭恍然,立馬往裡挪動了一下,給鹿軫讓出一個人足夠坐下的位置,問他,“你想吃什麽,隨便點。”
鹿軫笑道:“反正不是你買單是吧?”
洛木蕭一頓,臉上露出有點尷尬的表情,看了一眼顧渚白——他現在總是很介意金錢這個詞匯,大概是因為自己沒有了,而且還吃著別人的住著別人的。
顧渚白冷著臉看鹿軫,道:“要吃就把嘴閉上。”
鹿軫白眼一翻,往後一靠,手掌輕輕一拍桌子,道:“木蕭,你放心大膽地吃,今兒個這頓老子請了。”
洛木蕭一嗆,咳了半晌才緩過來,道:“我怎麽覺得你們倆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太對。”
“我可是一直都很和善的,”鹿軫道,“只是這小子——今天是抽風了還是怎麽了,我一上來就一臉不爽的看著我,不管我說什麽都懟我,是不是那誰跟你說了我什麽壞話?”
“你想多了。”顧渚白道,“我沒那麽多閑時間摻和你們倆的感情生活。”
鹿軫:“……”
洛木蕭一臉發愣的開口道:“你們在說什麽?”
“沒什麽。”鹿軫扶額道,“算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你那邊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去手術?我早就念著要跟我家那位出去旅行了,就因為你這攤子爛事一直都沒走成,正好可以趁你去做手術的時候玩一玩。”
顧渚白一頓:“暫時還不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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