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車?”
“路虎。”鄒飛飛說,“看上去還挺低調的。”
洛木蕭腦子裡閃過了顧渚白的臉——他記得顧渚白就有一輛路虎,不過因為太低調,開的時間還是比較少的。
猶豫了一下,洛木蕭往門口走去,鄒飛飛跟在他身後問道:“你認識啊?”
“我看看去。”
結果推開門,朝著鄒飛飛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那地方哪裡還停的有什麽路虎,連人影兒都沒了。
洛木蕭隻好問道:“讓你交什麽東西給我?”
鄒飛飛跑去把放包裡的一個小文件夾取出來遞給洛木蕭:“我看那人長得挺高壯的,穿一身的黑西裝,你不會喜歡這種類型吧?”
洛木蕭心中默默道那應該是保鏢。
他把文件夾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微微愣了一下。
“誰莫名其妙給你送銀行卡啊?”鄒飛飛有些好奇的拿過幾張,“哎——這裡還有一張身份證。你的身份證?奇了怪了。”
洛木蕭臉上的表情淡下去,他把卡全都又塞回了文件夾裡。
鄒飛飛問他:“不要白不要,你打算扔了?”
“誰說我打算扔了?”洛木蕭說,“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
“哦。”鄒飛飛看了眼他的表情,意識到這件事恐怕洛木蕭不願多說,也就沒再繼續多問了。
洛木蕭把身份證和銀行卡都收好,又在畫室裡待了會兒,靠近中午的時候才去附近找了個取款機看了下卡裡的余額,還真是他之前的那些銀行卡,裡面的錢一分不多一分也沒少,顧渚白只是送了個東西過來。
他越來越搞不清楚顧渚白到底在玩什麽花樣——他知道自己在這裡,來都來了,卻見也不見一面。難不成還當真是過來當好人的?他像是個好人嗎?
洛木蕭心裡莫名其妙有些煩躁。
他取了點錢出來,卡裡還剩一些,生活總算不捉襟見肘,洛木蕭也輕松了幾分。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顧渚白就算是徹底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
完完全全的。
偶爾他會在電視上看到對方,不過感覺像是上輩子的事情,距離自己太過於遙遠。
至於龔於揚,也只是偶爾過來一次,估計他疲於應對自己要相親要結婚的事情,也沒有太多的機會來找洛木蕭。
四月中旬的時候,洛木蕭總算見到了自己工作這間畫室的老板。
對方穿一身皮夾克,頭髮留到及肩,看上去像是個流浪歌手,不過也挺有藝術家的氣質的。他進來時看到洛木蕭愣了一下,道:“喲,你大駕光臨了?”
洛木蕭跟這位並不熟,聽了這話隻覺得尷尬,道:“不好意思老板,遲來了一段時間。”
“沒事兒。”老板擺了擺手道,“有人給我打過招呼了,你就是遲來一年都沒事。”
這工作本來就是龔於揚所介紹,洛木蕭聽到這話自然而然也就把功勞算在了龔於揚的身上:“是龔於揚吧?真是麻煩你了。”
老板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很莫名的笑容,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隻道:“都還沒吃晚飯呢吧?走,飛飛和……和內個木蕭,你倆收拾一下,我請你倆吃飯去。”
洛木蕭跟著一起去吃飯,屁股坐下來沒兩三分鍾,不遠處龔於揚就匆忙而來,他身上還穿著西裝,明顯是剛辦完正事趕過來的。
他一屁股坐下來,掃視了一圈桌上的人,道:“蕭蕭,你應該還沒見過老徐吧,這——徐正,我一朋友。蕭蕭,我跟你提過的。”
徐正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早有耳聞,久仰大名。”
“得了你,怎麽出去浪一圈回來用上四字成語了,你真覺得自己長知識長文化了?”
見龔於揚和徐正之間的關系親密,對他的存在也自然而然,洛木蕭心底徹底放下心來,看來自己在這裡當真是龔於揚打的招呼,虧他之前看到徐正的表情還有所懷疑……
果然是他想多了。
這頓飯吃得格外輕松,洛木蕭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輕松過了。
拋棄一切雜念,什麽都不想,單純的享受美味佳肴帶來的快樂,洛木蕭這段時間胃口一直都很不好,今天晚上才勉強多吃了一點。
不過因為吃的是火鍋,所導致的後果也是非常的嚴重。
洛木蕭竄稀了。
下午,洛木蕭開始瘋狂的跑衛生間,一趟接著一趟,最後屁股都不敢挨著板凳坐,鄒飛飛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有些擔心:“要不你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我看你這情況,再拉下去得脫水了。”
“真沒事兒,我多喝點水不就行了?”
“哎真不行。”鄒飛飛下定決心,背起包就握著洛木蕭的胳膊往上一拽,“走,姐帶你去醫院看看去。正好附近有個醫院。”
洛木蕭實在沒有力氣反抗,隻好依了鄒飛飛的,跟她一起出了門。
剛一出門,鄒飛飛就站住了:“哎你看那邊——我那天說的那輛路虎。”
洛木蕭身體一定,有些僵硬的撇過頭看過去——他第一眼看的就是車牌號。
但,並不是顧渚白的那輛車。
“你認識?”
洛木蕭這下是認真的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那不是顧渚白的車。
作者有話說:
漫漫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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