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經紀人陸向晚拿著通告走到宋連清的房間裡,剛推開門就看到滿地狼藉以及此刻無比痛苦的宋連清,她愣了一下,迅速掏出手機,給助理冉峰撥了電話,“冉峰,趕緊回來,連清發病了!”
彼時正在給宋連清買咖啡的冉峰聽到陸向晚的話,立刻提著咖啡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衝路人大喊,“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有急事!”
陸向晚拽住宋連清的手,皺著眉頭阻止他傷害自己,“連清,你冷靜一點!”
“別碰我!”
宋連清將陸向晚推開,大喘著氣抓著沙發墊,眼神充滿敵意的看著她,十分凜冽可怖,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三個字,陸向晚穿著高跟鞋,被這麽一推崴了腳,臉色瞬間慘白,額頭上更是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連清,你冷靜下來,不要做傻事。”
宋連清見陸向晚受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意識的從地面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洗浴間走,門被他關上鎖住,片刻,一陣玻璃破碎和東西落地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陸向晚扶著茶幾從地面上站起來,顧不上腳上的疼痛,甩掉高跟鞋就赤著腳往洗浴間的方向一瘸一拐的快速走過去,滿目擔憂與焦急。
“連清,你深呼吸,沒事的,你只是生病了,一會兒吃完藥就好,冷靜下來。”
陸向晚試著開門,卻發現門被鎖了,隻好焦急的拍著洗浴間的門,一聲又一聲的讓宋連清冷靜下來,他怕宋連清堅持不下去,做出不可挽回的傻事來。
“晚姐,我回來了,你怎麽樣?宋哥怎麽樣了?他是不是在裡面?”
“我沒事,連清他在裡面,他的狀態很不好,這一次發作比上一次更加嚴重了。”
冉峰趕了回來,進門後趕緊把門給鎖了,顧不上換鞋,快步走到陸向晚面前,見她臉色蒼白,立刻扶住她,陸向晚看了他一眼,聲音哽咽的回答他的問題,冉峰皺著眉頭擔憂的看向洗浴間。
“晚姐,你讓開,我把門撞開闖進去。”
冉峰把陸向晚扶到旁邊,說完這句話以後就向後走了幾步,正要快步衝上前把門撞開的時候,洗浴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冉峰愣了一下,緊急刹車。
“我沒事,抱歉。”
宋連清從洗浴間裡走出來,他低垂著眼瞼,看上去心情十分低落,情緒十分低沉,與之前的暴躁形成鮮明的對比,躁鬱症的特點十分明顯,時而情緒高漲易怒,時而情緒低落易感。
“沒事的,我們吃完藥睡上一覺就會好了,”陸向晚趕緊拉住宋連清的手臂,向冉峰使了一個眼神,冉峰立刻去找藥和水,她則把情緒低落的宋連清往臥室裡扶,“我們先去臥室裡待著,馬上吃完藥就睡,很快就好起來了,都會好起來的。”
宋連清眼眶紅紅的,任由陸向晚把他帶到臥室,坐在了床上,冉峰這時候拿著藥和水走進來,他在陸向晚的話中吃下了藥,脫掉鞋躺在床上後,沒有多久便在藥力作用下睡了過去。
“晚姐,沒事了,我先看看你扭傷的腳,我看那樣子傷得不輕。”
冉峰松了一口氣,看向陸向晚,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伸手扶著她出了臥室,陸向晚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宋連清,眼眶不自覺紅了,多優秀的一個男人啊,怎麽就得了躁鬱症呢?不知道,這個綜藝讓他去的話,會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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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郊區的一棟別墅外的紅漆地磚道路上突然躥過去一個速度極快的黃色物體,這抹黃色物體似乎隱約帶著些許黑色,可惜它跑得飛快,沒有人能夠看清,直到這個黃色物體停在一個草叢前,才讓人窺見它的真面目。
這是一隻大狗,一隻帶著崽的大黃狗,它嘴裡叼著一個塑料袋子,將袋子放在草叢前的瓷磚圍台上,大喘著氣衝著草叢輕汪了幾聲。
“汪汪汪~”
幾聲奶呼呼的小奶狗的叫聲應和著它,大黃狗聽到聲音,便立刻蹲坐下來,等待著小奶狗們出現,然而首先從草叢裡鑽出來的,是一隻橘色貓咪,緊接著才是三隻小奶狗,但是它們出來以後卻並沒有急著分食塑料袋裡的食物,而是乖乖的坐著等待著什麽。
一顆毛絨絨的黑色小腦袋從草叢裡鑽了出來,小腦袋的主人奮力的蹬著小短腿,將自己圓嘟嘟的小屁股從卡著的樹杈裡拖出來,兩隻撐在地上的小手都在用力,耳朵和臉頰都憋紅了。
“大黃……等小糖果……小糖果馬上……哎——馬上就出來了!”
小糖果奶呼呼的小奶音裡帶著濃鬱的堅定信念,他咬著小牙齒,葡萄大眼睛星光熠熠,髒兮兮的小臉蛋因為用力而紅撲撲的,他臉頰上的小奶膘也因為他的動作而顫抖著,可愛極了。
小奶狗們衝過去咬住他的衣袖,努力的把他往草叢外面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都沒把小糖果拽出來。
小糖果蹬腳蹬累了,抬頭看著大黃和大橘,用小手指戳著地面上的小草,可憐巴巴的奶聲奶氣道,“大黃,大橘,小糖果……好像被樹爺爺抓住了,它不讓小糖果走,小糖果也出不來了。”
大橘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看起來似乎有些無語,它舔了好一會兒爪子,又用爪子洗了洗臉,隨後鑽進了草叢裡,小糖果不知道大橘要幹什麽,還以為它要推自己,結果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傳來了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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