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腸轆轆的我正著急地等著開飯,梁琢突然站了起來。
“我出去一趟。”
“你別是想跑單。”
他笑:“不會,很快就回來,等我。”
他說完就跑了。
帥哥在陽光下奔跑,我坐在窗邊看著他跑過。
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在這樣的地方,真的很適合談場戀愛啊!
“嘖。”我對自己說,“別那麽沒出息,我可是來尋找人生的真諦的。”
我所謂人生的真諦——在家吃不到的特色美食。
等待開飯也等待梁琢的時間裡,我偷看別人面前的餐食,他們的面條看起來都挺好吃的。
這麽看了一會兒,梁琢回來了。
他趁我不備,來到了我身邊。
“你幹嘛去了?”
他蹲在我腿邊,這時候我才看見,他手裡拿著濕巾和碘伏。
“膝蓋給我看看。”
“啊……”原來是去買藥了。
我閉嘴,不再亂說話,老老實實地看著梁琢為我清理膝蓋的傷口,他小心翼翼地用濕巾做了清潔,然後用棉簽沾著碘伏給我消毒。
“疼嗎?”
“還行吧。”其實挺疼的,但是那一瞬間,我又覺得有點……
有點,那個了。
第25章
我對自己說:如果有一個男人,他的一切都剛好符合我的喜好,那麽,危險了,他可能是在搞仙人跳。
不過,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人活著,哪有時刻保持清醒的可能。
我看著梁琢給我消毒,發現他鼻子很挺,睫毛很長。
我就喜歡鼻梁高的男人,喜歡睫毛長的男人。
嘖,長得帥真好,我都羨慕了。
突然,梁琢抬頭看我,笑盈盈地說:“怎麽了?”
怎麽了?他還不知道我怎麽了嗎?他給我搞這套,不就是在勾引我?
我說:“我想膝跳反射,你小心一點,別踢著你的臉。”
梁琢笑:“頭一次遇見膝跳反射還提前打招呼的。”
“因為我很有禮貌。”
“是嗎?”
說著,他竟然抬手拿起桌上的杓子,用手柄敲了一下我的膝蓋,我一個沒注意,膝跳反射了。
惡作劇得逞的梁琢十分無恥地在那裡大笑,還說我:“也不是很有禮貌嘛!”
我懶得理他,扭頭看外面,等著我們的面端上來。
本以為他給我的膝蓋消毒完畢,沒什麽事了,但沒想到,他拿著棉簽沾了碘伏,在我傷口旁邊竟然畫了個笑臉。
“你怎麽那麽幼稚啊。”我說。
“我不是幼稚,”他說,“是迷信。你沒聽說過嗎?在傷口旁邊畫笑臉,傷會好得快一點。”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數學老師,還信這套?”
他蹲在那裡仰頭看我,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一臉癡呆的樣子還怪可愛的。
梁琢坐了回來,我說:“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歪理?你從哪兒聽的?”
“現在聽說了吧?”梁琢狡黠一笑說,“是我自己說的。”
“……該不會是剛剛第一次說吧?”
“沒錯。你還挺聰明。”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很沒有營養的一些屁話,我卻被逗笑了。
我們的面條端上來了,都很大一份,梁琢問我:“你要這個嗎?”
他指著他那價格昂貴的面說。
我這個人呢,雖然不是什麽道德標兵,但其實臉皮也沒真的那麽厚,更何況,是他請客,我也不好意思得寸進尺。
“就吃這個吧。”我說,“要是不好吃,你再給我買一份別的。”
我還是得寸進尺了。
梁琢倒也好說話,拿了筷子給我,讓我快點嘗嘗。
我說他:“怎麽好像你家開的店?你急什麽啊?”
“想知道你的評價。”梁琢說,“這是我很喜歡的店,我希望你也能喜歡。”
怪了!
這就奇怪了!
我說:“你以前來過啊?”
他笑而不語,只是示意我快點吃。
這份面看起來有些平平無奇,我對它的味道有些懷疑,不過它還配了一碗蛋絲湯,這倒有點意思了。
但梁琢說:“這個面吃法很有講究的。”
他告訴我:“你要先翻個面。”
“這麽麻煩?”我故意嘟囔。
梁琢笑:“不麻煩,要不我幫你翻?”
“我自己來!”倒也不用這麽無微不至地伺候我。
我把面翻了一下,梁琢又說:“喝一口湯,再吃麵。”
我像個剛學走路的小孩兒一樣,在他的指導下,亦步亦趨地往前走似的,乖乖聽話,喝了口湯,然後撈了一口面吃。
怎麽說呢?我們之前從園林出來,就應該直奔這裡的。
原本就饑腸轆轆的我,這會兒算是胃口大開,以秋風掃落葉之勢,瘋狂往嘴裡扒拉。
坐在我旁邊的梁琢吃得比我斯文多了,他笑著叫我慢點吃,可別噎著了。
然後我就噎著了。
我趕緊喝湯,往下咽的時候差點兒背過氣去,好不容易咽下去了,終於松了一口氣,梁琢還在那裡說風涼話:“我就告訴你慢點吃吧!”
“還不是怪你烏鴉嘴!”我說,“你不許再說了。”
他笑著看我,哄孩子似的說:“行,不說了,你不高興我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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