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10歲的時候,於家推進了一A一O婚姻法的實現。
於想著力的新研究,也讓omega有了重新選擇伴侶的權利。
說起於想,她在爸爸走後,就沒再見過於想大堂哥了,大堂哥也離開了家,只有極少的時間回來看看大伯。雖然她知道大堂哥是她的親生父親,也對她很好,但只要一想到,是他打破了她家的平靜。她就沒法面對他。
法律公布當年,父親獲取了全國omega最想要的男人的稱號。
甚至有許多omega以願意做父親的情人為榮。
父親在爸爸走後,身邊就沒有人了。有的只有工作。她長大了,去上學了,她有時候半年都見不到他一次,去找他,必定只能在他的辦公室找到他。
父親的心,已經用來埋葬了爸爸,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父親讓omega處於一個非常好的時代。
她有次去看爸爸的弟弟。
爸爸的弟弟,莫寂叔叔曾經輕輕說了一句,如果他還在就好了。
雖然莫寂叔叔,沒有指明他是誰,但是她知道他指的是爸爸。
她的心也沉重起來了。
她看著父親倚在窗台,看著那個固定的方向,她想父親在想爸爸了。或許他也在想,爸爸還在就好了。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爸爸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記憶都漸漸透明起來了。父親依然這樣保持高強度的工作,在寂靜的夜祭奠死去的爸爸。她以為會就這樣看著父親老去。
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她在上班的路上,聽到了父親的噩耗。
父親就在昨晚猝死在辦公室。
是爸爸走了後的,第十四年。
父親身邊的秘書叔叔在掃墓時,歎了口氣說:“你終於能好好休息了。”
第72章 醒來(短小預警)
於迢越猛地睜開眼睛,眼睛一時無法對焦,他大口喘氣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摸索著,開了他那邊的床頭燈。
橘色的暖光驅散了一些黑暗,他轉頭一看,那個在夢裡再也抓不住的人,側躺在床的另一邊。眉頭舒展,表情安穩,嘴巴微張,打著小呼嚕。
此時,他才有種重回人間的感覺,只是看著眼前還安在的人,精神有些恍惚,不知是夢還是現實。
他有些遲疑伸手,緩慢地輕輕碰上了莫涼的側臉。
是溫熱的,柔軟的細膩的皮膚。
一開始的試探,得到了歡喜的答案。
於迢越用手描繪著莫涼的熟悉的眉眼和挺直的鼻子,最後情不自禁把整個人都抱緊著,在脖子嗅著熟悉的味道,眼底一熱。
莫涼被他的動作弄醒了,頭枕著在他肩上,眯了眯眼,適應了燈光,含糊不清問他:“怎麽了?”明顯還沒睡醒。
於迢越沒有回答他,他緊緊抓住懷裡溫熱的人,說不出話來。
莫涼感覺脖子處突然有濕熱的液體流下來,因為震驚他腦子清醒了大半,他張口想說什麽,最後因為他過於震驚也說不出話來了。
於迢越哭了?!於迢越會因為做噩夢而抱著他哭了,他沒想到於迢越會露出這罕見的脆弱一面。莫涼在這時,才意識到,於迢越1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再強大,原來也有害怕的事。
莫涼放松身體,讓於迢越抱著,他仰著頭,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拍,發現於迢越的背都被冷汗泡濕了。
這個噩夢看來不是一般的噩夢,莫涼想。
後來,於迢越也沒說他夢到了什麽。只是他經常看到莫涼晃了神,然後就霸道地把人拉入懷裡。
張恆就調侃道:“在夢裡,你們的關系飛躍發展啊。”
於迢越瞪了他一眼,張恆就不說話了。得了,這是雷區。
莫涼雖然想知道夢裡發生了什麽,他很想了解,但是於迢越不說,他也不想問。他感覺於迢越還沒完全從夢裡走出來。
有一次,他聽到於迢越叫孩子小瑾。
莫涼還沒來得及疑惑怎麽突然叫孩子小瑾了,於迢越自己先意識到了,看著孩子陷入沉思。
孩子叫於莘,是在孩子出生前就想好的名字,他們都叫莘莘。
莫涼看著於迢越總是陷入不好的情緒裡,他想著轉移他的注意力,他說:“叫小瑾?聽起來好像也不錯。不過聽來有些女性化了,要是第二個孩子出生了,不如女孩就叫小瑾,男孩就叫小瑨怎麽樣?”
他看著於迢越總是看著孩子,想著他應該很喜歡孩子的,他沒想到於迢越聽完並沒有露出期待的表情,反而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莫涼也收起笑臉了。
這個事,兩人不太愉快地保持沉默。
於迢越看著莫涼,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第73章
於迢越並不想要莫涼再生一個孩子。
作為一個alpha,他沒法對生孩子的痛感同身受,但是他能感覺到莫涼當時的痛苦和危險。
莘莘折騰了莫涼三個小時才出來的。在那三個小時,他緊緊握住莫涼冷汗淋淋和青筋暴起的手,耳邊傳來莫涼的叫得快發啞的聲音,還有大量鮮紅的刺眼的血。
他就決定,再也不讓莫涼受一次這樣的痛苦。
而在那個太現實的夢裡,他已經受過了一次失去他的痛。他再也不能承受下一次了,哪怕只是有可能。
他早就選擇了最方便最直接的辦法,像一開始一樣讓張恆拿來一瓶沒有任何說明的藥。就這樣平靜地杜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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