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李子新敷衍道。
轉眼孩子就斷奶了,會叫人了。
“八八!”
方理驚喜地把孩子抱到高宋面前:“再喊一次!”
“八八!”小孩奶聲奶氣地說。
“哎!寶貝!”高宋激動地把孩子舉高高。
“乖寶貝,還有奶奶呢,叫奶奶!”沈女士期待地看著小孩。
“奶......奶!”
“聽到沒,這是讀得最準的!”沈女士激動道。
“是!奶奶最疼小軒了。”方理笑道。
而活躍在公眾前的李子晴,回家一趟獲得一聲“媽媽”後,心滿意足沒多久又走了。
時間又往前走了四年。
“確定沒人是吧。”方理對電話的人說。
“那房子空很久了,不過倒是有請人在固定的時間打掃,我姐偶爾和姐夫去那裡旅遊會住幾天。剛剛我問過我姐在哪,她說在工作,沒時間鳥我。”電話裡面的李子新說。
“行吧,那先掛了。”方理拿著電話已經走到門口說。
“喂,用完就丟,真無情!”
“不然怎麽辦啊,要不我以身相報。你要不要接受啊。”方理揶揄道。
“那再見吧。”李子新掛了電話。
方理搖頭笑了笑。
他們的曖昧關系保持到四年,接著結束了。現在李子新有了新的人,這人還是方理牽的線。和他們這段無名無分的關系不一樣的是,那是正正經經的戀愛關系。
正式說結束那天,是李子新遇到想在一起的人那一天,李子新找方理喝了一頓酒。
當初他們會相識,始於酒,結束也喝起了酒。
其實在正式結束那天之前,他倆有好幾個月沒有怎麽見個面,更不要說上床。結束是遲早的事。
方理沒覺得很難受,只是有點恍然,怎麽說也處了四年,這個粘人的弟弟最終離開了。不過也不奇怪,他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動過心,也從來沒有給過他希望,他們只是明明白白的各取所需。
反而在這段關系裡,方理更清楚地認清了自己的內心。他不是內心寂寞而想靠近高宋,是因為靠近高宋,才讓他感覺到內心的寂寞。
那不是別人能彌補的,李子新很可愛,對他也很好,可是在方理心裡他已經見過最好的了。在很久以前,再也沒有人能入得了他的心。來來往往的其他人不過是為了生理需求和消遣。
這四年,李子新也感受到了,感受到方理豎在外面的高高的銅牆。他熾熱的心在長期磨蹭冰冷的牆壁後,逐漸跟著一起冷掉。
在結束的那晚,李子新喝著酒。問方理還要等姐夫多久。
方理詫異地看著他:“我什麽時候等他了。要真的抱著等他的心態,我還怎麽過。我只不過是和別人過不了罷了。當然和你這四年,我還是很愉快的。”
李子新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我輸我姐夫哪了。”
方理看著他無奈笑了:“都這個時候,你還在意這個做什麽。還有感情哪有什麽輸贏,你沒有輸給你姐夫,要實在論輸贏,你輸給我了。然後呢,你要跟我耗下一個四年嗎?珍惜有緣人吧。”
李子新看著方理,哭了。哭他愛而不得的四年。
方理無奈又有點心酸地說:“都四年了,怎麽還是個弟弟。”
第二天醒來後,兩人就各走各的了。不過關系倒沒有疏遠。不過是從有性關系的熟人,變成無性關系的熟人。
他出來旅遊,李子新聽到了,就說自己家附近有一套房子,比住酒店舒服。
方理看著李子新發的密碼,解了鎖。
方理推開門走進來,嗅了嗅房裡的味道,嗯,沒有灰塵味,看來請的人有盡職盡責打掃。
隨後,方理他懵了。他輕輕走進來,門都沒有心思關。
只見 地上有一雙恨天高的高跟鞋,東一隻西一隻扔在地上。可知主人進來脫鞋是有多麽的急迫。
這也沒什麽,讓方理更震驚的是,還有一雙男鞋。
李子新這小子信息不會是錯的吧。要是讓他碰到高宋和李子晴出來玩。他真的是殺他的心都有了。
知道兩人是夫妻是一回事,看到他倆纏纏綿綿,恩恩愛愛上床又是一回事。
李子新腳一頓,這時候應該果斷離開,眼不見為淨。可是他這時不知怎麽想的,他停住了,他猶豫了。
他心跳加快地彎腰,低頭看了看鞋碼,不是高宋的碼數。
我的天。他心跳更快了。
他抬頭看到不遠處還有隨地的外套,男的衣服和女的衣服。
零零散散散了一路,直往某個地方指引。
不是吧。
方理懵逼了。
他想,會不會是巧合。可能是李子晴的姐妹朋友和自己的男人來旅遊,也借了這個房子。
不管怎麽猜,都不如看看事實如何。
方理放輕了腳步,喉嚨滑動了一下,吞咽了口水。
他一步步走過去,他走進走廊,就聽到不可描述的聲音。
一個女人突然**了一聲。
嚇得方理停在原地。
雖然有點不一樣,但卻是有點像李子晴的聲音。
因為不太喜歡這個女人,這個的女人聲音也因此生厭,反而更深刻。
一聽到,方理眉頭都皺起來了。
而男人粗重的喘息中,不是方理記憶中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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