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摸過你的腰腿屁股。”艾金故意要逗弄他,一本正經道,“我得親手摸摸看才知道。”
惠特也很配合地捂住胸擺了個防狼pose,把臉埋進枕頭裡故作嬌羞地喊道:“啊啊啊啊救命啊!有人強迫良家小O啦!”
兩人在床上,滾做一團,你摸我我摸你,鬧得衣衫凌亂。
考慮到惠特身體還沒養好,艾金也沒和他鬧太久,過了一會兒便果斷停戰了。惠特像隻樹袋熊一樣抱著艾金的脖子,氣喘籲籲地說道:“我……我說真的,艾金。為什麽啊?”
艾金揉了揉他,道:“因為偷來的更香。”
“賤A!氣死我了!”惠特氣得鼓起了臉。
“忘了他吧,下一個更好。”艾金安慰了他幾句,“明天有刑法總論課,我建議你先把缺的課看一看,再預習一下。筆記和講義都放你桌上了。”
“嗚嗚嗚嗚艾金你也太可靠了!”惠特感激涕零,死死地抱著艾金蹭來蹭去,“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這樣我下半生都能安心了!”
“你的上半生還沒過完呢,笨蛋。”艾金把人從身上扒拉下來。
惠特坐在書桌前,翻看了一會兒艾金的筆記,忽然轉過頭道:“艾金,能把你的課本借我看看不?我想照著畫下重點。”
“我的書放別人那裡了,暫時沒法給你看。”艾金回答道。
戀愛白癡惠特立刻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機警起來:“放誰那裡了?是不是加菲爾德學長!”
艾金用鋼筆敲了下他的額頭:“你怎麽這麽八卦呢!”
“嘿嘿,舍友的終身大事也是我的大事嘛!”惠特連人帶凳子一起挪到了艾金身邊,拿肩膀撞了下神色如常的艾金,“老實交代,我不在這幾天裡你倆是不是有啥進展?”
“偶遇兩次,約著出去玩了一次。”艾金隱瞞了他和加菲爾德的親吻。
惠特激動道:“你們都約過會了啊,那不是挺順利的嘛!學長長得那麽帥但是大二了都還沒對象,我還以為他一定很難搞。”
艾金想了想。難搞是真的難搞,不過是另一個方面的難搞。
傻得難搞。
周一到了,艾金早早地起了床,穿衣梳洗。
今天的刑法總論課安排在上午第三四節 ,其實他大可以起得再晚一些,但他今天莫名地有些興奮。艾金頭痛地想:不會是因為一會兒要去見加菲爾德吧?
心中那種奇妙的雀躍感很是新奇,艾金以前從未體驗過。這令他有點苦惱又有點欣喜。
他下樓在最近的食堂吃過了早餐,又給還在呼呼大睡的惠特帶了一份飯,這才離開了宿舍前往5號樓。
然而,他才剛到樓下,就被一個人給截住了。是前天煙花展時來找過拉格倫的那個少年。
對方看上去很狼狽,臉上有傷,裸露在外的脖頸和手腕上也有各種青紫色的掐痕。黎加的初秋氣溫還很高,他卻穿著一件長袖襯衫,想必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還有更多的傷痕。
那夜天太黑,他沒看清楚,此時艾金才注意到,少年掩在衣襟下的小腹微微鼓起了一點。
“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過。我叫菲利蒙。”少年說道,“我聽說政法學院的學生都在這裡上課,所以專程來這裡等你。”
他的聲音很嘶啞,顯然連嗓子都壞掉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艾金打量著他。
“是關於你哥哥的事情。我們換個地方談吧。”菲利蒙自顧自地說完,便向5號樓旁邊的一家學生經營的奶茶店走。
艾金打開通訊器看了看時間,距離上課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應該來得及,便跟了上去。
菲利蒙進了店,挑了個最偏僻的位置坐下。隨後跟進來的艾金順便在收銀台點了兩杯牛奶,拿了過去,坐在了菲利蒙的對面,將其中一杯遞給他。
“放心喝吧,是熱的。”艾金說。
菲利蒙接過牛奶,捧在手裡。他天生體寒,甚至在二十多度的天裡也會覺得冷,牛奶捂得他手心裡暖暖的。他扯著嘴角,開了個玩笑:“你可比你哥哥體貼多了。”
“怎麽會,我都是跟他學的。”艾金道。
“哈哈。”菲利蒙乾巴巴地笑了一聲,才道,“你知道我身上的傷都是誰弄的嗎?”
艾金望著他,想起那晚拉格倫見到菲利蒙時陰沉的臉,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但卻並未回答菲利蒙的問題。
菲利蒙喝了一口熱牛奶,說道:“他把你保護得很好,甚至不敢輕易碰你一下。對我們卻是百般折辱,隨意打罵。”
我們。
艾金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詞匯。
怪不得他曾在拉格倫的身上聞到過好幾個不同的omega的信息素氣味。
“你們都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嗎?”艾金忍不住問道。
菲利蒙卻搖了搖頭:“他和另外一個omega做的時候被我撞見過,所以就這麽認識了。”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是他唯一的男朋友呢。”菲利蒙自嘲似的笑了笑。
“你說要跟我講我哥的事,就是指這個。”艾金道,“你先告訴我,他同時跟很多個人交往,還打罵你們?”
“不是。”菲利蒙望向艾金的雙眼,“你仔細看看我的臉。”
艾金回望向他,注視著少年清秀的眉眼,他和自己一樣,也是黑發黑眸,笑起來也有兩個淺淺的酒窩。艾金心頭重重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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