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了好多。”艾金用手撫摸著希爾的臉,面上露出欣慰的神情,“不像以前那樣瘦巴巴的了,圓潤了,好看了。”
“艾金哥哥,你這是在誇我嗎?”希爾鼓起臉,“我怎麽覺得你是在說我變胖了呢!”
“我是真心在誇你。”艾金笑著揉揉他。
不過,艾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希爾頸側的咬痕吸引了過去,他用手輕輕地摸了摸那裡,問道:“你……找到伴侶了?”
“嗯!”希爾點點頭道,“他是診所裡的醫生。”
“是什麽樣的人?”艾金接著問。
希爾想了想,道:“普普通通的好人。”
他剛說完這句話,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有點難過地低下了腦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他是、為數不多的,不介意我身上發生過的……那些事的”
看他這副模樣,艾金自然也明白希爾又回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他張開雙臂,把希爾摟進了懷裡:“那又不是你的錯,憑什麽你就要被人嫌棄?”
“艾金哥哥說得對,我也不稀罕那種人!”希爾扯開嘴角笑了。
“說起來……”希爾忽然道,“艾金哥哥,你怎麽也被標記了啊……”
“這個啊……”艾金摸了摸頸側的咬痕,又想起了蘭德爾那副冷冰冰的臭屁模樣,忍不住微彎唇角,“是維克辛大獄的入住紀念。”
“啊?”希爾感到十分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也沒糾結於此,只是頗遺憾地歎了口氣,“那梵醫生該怎麽辦啊?”
艾金卻道:“我和梵只是病患和醫生的關系。”
希爾噎了一下,滿臉都寫著無語:“……你們兩個怎麽都這麽說。”
“因為事實的確如此啊。”艾金道。
“可是我明明就有看到你們倆……那個啥過……”希爾別過臉,小聲地咕咕噥噥著。
艾金表現得很坦然:“是啊,我和他睡過。而且不止一次。”
希爾頓時整張臉都皺了起來:“那你們倆還都說你們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系!”
“又沒有人規定醫生和病人不能睡。”艾金略略一笑,“單身的alpha和omega你情我願地幫彼此解決一下生理需要,不是很正常嗎?”
聽艾金這麽一說,希爾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梵這是在幫艾金解決生理需要的過程中把自己也給完完全全地賠進去了啊。
“太可憐了……梵醫生太可憐了……”希爾不住地搖頭。
艾金拍拍他的腦袋:“你就別替他瞎操心了。現在才三點多,你快回去休息吧。門不用關了。”
“哦……那、艾金哥哥,晚安。”希爾湊上去吻了一下艾金的臉頰,這才帶著一大堆瓶瓶罐罐離開。
艾金閉著眼,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再次確認了一下,而後望向那扇虛掩著的門,道:“梵,你在外面吧。不進來坐坐嗎?”
過了半晌,果然有人從外邊推開門進來。
可能是因為趕得太急,梵並沒有穿著那身白大褂,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衣襟還未打理過,顯得有些凌亂。
“你怎麽知道我在外面?”梵問。
“你忘啦?我還在發情期。”艾金朝他一笑,“現在我的嗅覺靈敏到一丁點信息素的味道都不會錯過,更何況是我以前聞慣了的。”
“也是。”梵帶上門,拉了張椅子坐在艾金的床對面,“你何必把那些話跟希爾說,他理解不了的。在他的心裡,性一定是和愛掛鉤的。”
“我知道他理解不了,所以那些話我也不是對他說的。”艾金定定地望進梵的雙眼裡,“你應該知道我是對誰說的。”
“梵,你是怎麽想的呢?”
梵只是垂下眼,說:“你應該知道我的答案了,又為什麽非要當面問我呢?”
艾金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他頓了頓,才道:“抱歉。”
“比起這個,你還有更應該關注的事情,艾金。”梵的眉心緊緊地蹙著,“你到底注射過多少抑製劑?從晚上我給你打那支抑製劑到現在,隻過去了五個小時,你就再次進入了發情熱。它原本的效力至少能夠持續十二個小時。”
艾金沒有隱瞞醫生的打算,他知道只有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才能獲得最有效的建議。
“從3230年開始到半個月以前,每一次發情期我都靠抑製劑度過。最初的兩年,每次發情期大概會注射5到6支高強度抑製劑,到後來抑製劑的效力開始變弱了,就漸漸地增加到一次10支左右。”
“……10支,怪不得。”梵有些生氣,連語氣都不自覺地加重了,“我記得很早以前我就告訴過你,不可以長期大劑量地使用高強度抑製劑,否則會搞壞你的身體!”
艾金低著頭道:“抱歉,但是……那段時間我確實沒有心情再去找別的”
梵扶著額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又接著問道:“你覺得現在你的身體還有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信息素越來越不穩定,好像……變得更容易受到他人信息素的影響了。還有……”艾金猶豫了一下,才道,“可能、有輕微的性癮。”
梵抬起頭看向他:“你上一次和alpha發生關系是什麽時候?”
“昨天下午兩點左右。”艾金答道。
“……才過去了12個小時多一點。”梵喃喃道,而後又問,“現在呢?你有沒有因為性需求得不到滿足而感到焦慮不安或者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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