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希為難地說:“不行啊先生,醫生說現在還不能……”
“那就只是親一親,總可以吧。”艾金把身子傾過去,仰起頭對喬希說,“喬希,多親親我。”
喬希覺得艾金一臉認真地對他說著曖昧的話語時,最為可愛。他立刻便伸手把人往懷裡撈,垂下頭吻住艾金柔軟的嘴唇。
他的先生最近有些黏人,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向他索吻。喬希自然樂得吻他,反正怎麽吻都是吻不夠的。
兩人唇齒糾纏,情意正酣時,艾金的通訊器忽然響了。這響動來得太突然,驚到了艾金肚子裡那個小祖宗,小孩便又開始在他肚子裡大展拳腳。
艾金是真的被折騰得頭都要大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接起電話,問:“什麽事?”
打電話來的是留守在諾菲林的夏利。
“那個人答應跟你談了。”夏利冷淡的聲音傳來,“他說時間由你定。”
“那當然是越快越好。”艾金道,“我今晚就能到黎加了,就約在兩天后見面。”
他的預產期在六月底七月初,而且正是議會換屆最後的關鍵時期,如果拖到那個時候,或許就來不及了,他必須在此之前扳倒查理。
夏利卻反而有些遲疑:“……可是你現在還懷著孕,去見那個人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出了事,就是兩條命。”他說話一貫直白,總是一針見血。
艾金卻很堅持:“就定在兩天后,沒時間了。”
就算冒險,他也要放手一試。他必須要拿到那把狙擊步槍,把查理釘死在處刑架上。
“……好吧。”夏利知道自己勸不動艾金,便接著往下說,“還有一件事,伯恩死了。”
艾金拿著通訊器的手指一緊,說:“不意外。”不如說,查理竟然讓伯恩在獄裡活了半年,簡直仁慈得不像他了。
但伯恩的死不僅僅是單純的滅口,可能還預示著別的事情。
艾金想起了加菲爾德。這隻傻狗為了他背叛了查理,不知道現在被查理發現了沒有。
晚上八點,艾金和喬希乘坐的飛船準點在機場降落了。飛船甫一落地,天空就下起了綿綿小雨。
兩人一同下了飛機,喬希走在艾金身邊,替他撐傘。雨傘的大部分都向艾金的方向傾斜,他自己的肩膀倒是淋濕了大半。
這雨來勢洶洶,很快就下大了,雨滴打在黑色的傘面上,發出巨大的響。喬希護著艾金往前來接他們的政府專車所在的方向走,卻發現那輛車的不遠處正站著一個沒打傘的人。
機場內室的白色燈光透過玻璃照出來,打在那人的身側,照亮了他的一邊側臉,而另一邊,則還籠罩在黑暗裡。
但艾金對這張臉足夠熟悉,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加菲爾德。
第145章 “菲爾,想哭就哭吧
加菲爾德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栗色的頭髮黏在臉上,雙眼中隱隱有水光,看上去十分狼狽。
“要過去看看嗎?先生。”喬希問道。
艾金點了點頭,卻說:“我自己過去,你稍微等一下。”
喬希有點失落,但依舊出言叮囑道:“慢慢走,小心地滑。”
艾金點了點頭,回身找隨行的下屬要了兩把多余的傘,撐著一把,拿著一把,朝加菲爾德走去。
喬希便撐著傘站在雨裡,望著艾金單薄的背影。
肚子裡還有一個,做事時當然也是小心翼翼的。艾金注意著腳下,慢慢到了加菲爾德面前,把傘遞到他跟前,微微仰起臉問他:“你來找我做什麽?”
加菲爾德卻不接,只是一言不發地癡癡望著他。
艾金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把那把傘隨手扔到地上,空出一隻手來抓住alpha濕透的衣袖,把人拉到一處能避雨的地方,又問:“菲爾,是不是發生什麽了?”
加菲爾德扯出個難看的笑來,終於開口說道:“也沒什麽,就是工作丟了。明天就會撤職的消息就會正式公布了。”
看來查理已經知道他背叛的事了。不過還好,人還好好地活著。若是加菲爾德也和那個替罪羊伯恩一樣落得個慘死監獄的下場,艾金恐怕會難受一輩子。
“不過你別擔心,查理只是知道了我曾經去找過伯恩,但是並不知道彈道記錄的事。伯恩直到死都沒有說出來,所以我也只是被查理找了個理由撤職了而已。”加菲爾德佯做輕松地聳了聳肩,“這樣也挺好的,我有點存款,以後準備開個寵物店,跟貓貓狗狗打交道。”
艾金望進他的眼底,怎麽也不覺得他此刻的情緒真的和他顯露出來的一樣。
“你淋著雨等我,應該不是為了向我展示你的豁達吧。”艾金往前邁了一步,“你是來找我哭的,對嗎?”
“……不是啦,我臉上的都是雨。”加菲爾德依舊咧著嘴笑,“一到黃昏,我就會有點難過。所以想到你今天回來,就跑來見見你。”
十三年前,他們分手的時刻,正是黃昏。
看來加菲爾德已經至少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艾金抬起手,想給他擦擦臉上的水跡,他卻反而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艾金的手。
“你是不是不敢碰我?”艾金定定地看他。
加菲爾德張著唇,欲言又止,最後隻從嗓子裡擠出一聲“嗯”。
艾金便乾脆直接抱了上去,摟住加菲爾德濕透的身體。
加菲爾德沒想到艾金居然會這麽做,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別、你快松手,你還懷著孕呢,萬一著涼了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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