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金有點語塞。
斯諾接著道:“生下孩子之後,萊斯利很滿意,對我百依百順,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開始慢慢地布局,用盡了手段一點點地把萊斯利架空。現在,我已經可以代替他做所有事情的決斷,萊斯利一支也任我驅使。我才是實質上的光輝黨幹部,這在黨內不是秘密。”
斯諾說這番話時,盡管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艾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傲慢和張狂。或許是因為迫於現實而被迫爬床這件事讓他感到非常不甘,他似乎很癡迷於擁有權力的感覺。
艾金想,明明他們還算不上熟悉,斯諾卻將自己的故事告訴了他,怎麽想都有些不太正常,或許他對自己有所圖謀也說不定。
“您很厲害。”艾金評價道。架空一個黨內幹部,把權力掌握在自己手裡,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其實這是一條捷徑,艾金。”斯諾再次去握艾金的手,“我告訴你這些,也是希望你能少走彎路。”
斯諾的話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艾金雖然沒有避開他的手,但還是皺起了眉:“您這是什麽意思?”
“比起爬床,寄希望於那些縹緲的許諾,成為權勢者的妻子,才能更快地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會幫你的,艾金,我有經驗。”斯諾壓低了聲音,對艾金道,“有一個很好的人選就擺在你面前。”
盡管斯諾沒有明說,艾金還是明白了這個“很好的人選”是誰。
鄧恩·霍克。雖然年齡已經四十出頭,略有些年長,但是長相清俊,為人紳士。更重要的是他手握重權,是光輝黨的領袖,而且妻子已經去世了很久,孩子也上高中了,不用**心。
斯諾這是在慫恿他想辦法嫁給鄧恩啊。鄧恩一支和萊斯利一支雖然並不針鋒相對,倒也絕對說不上關系好。斯諾是想拉攏他,通過他來搞垮鄧恩。
艾金立刻就反應過來了。
可眼下,他卻有些兩難。勾引鄧恩這種事他肯定是不會乾的,這對他而言其實與爬床無異。但他如果直接拒絕,說不定會得罪斯諾。裝不懂也行不通,那樣的話斯諾只會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然後繼續逼他做出選擇。
“那位先生確實很好很令人心動。”艾金謹慎地沒有直接提鄧恩的名字,裝作猶豫的樣子,“可是……他已經空窗十幾年了,很明顯沒有再婚的想法,未必就會接受我啊。”
斯諾卻笑了笑,反問道:“你怎麽知道他不會接受你?”
他靠近了一點,湊到艾金的耳畔,輕聲說:“剛才……他是專程給你解圍去的。”
艾金怔住了,然後搖了搖頭笑道:“這怎麽可能,我跟那位先生並不相識。”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和他認識好幾年了,從未見過他對一個omega這麽在意。”斯諾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你願意向前邁進一步,說不定就能看見他的心。”
艾金呷了一口酒,道:“那我再想想吧。”他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以免斯諾逼得太緊。
不知不覺,艾金已經喝下了將近兩杯蘋果酒了。雖然這種酒的酒精含量不是很高,但艾金還是有點微醺了——他不太能喝酒。
斯諾見他面頰已經微微泛紅,從兜裡摸出一顆糖來,遞給他:“給你,這是解酒糖。”
艾金道了謝,接過。
“你先把它吃了吧,要等一會兒才有效果。”斯諾像個大哥哥似的,揉了揉艾金柔軟的黑發,“這裡alpha太多了,要注意安全啊。”
艾金點了點頭,剝開糖紙,把糖果含進了嘴裡。是橘子味的,很甜。
他又想起了不太開心的事情。
斯諾已經離開了,艾金有點頭暈,便跑到陽台那裡去吹夜風。冬季的風冷得刺骨,但也很醒腦。可今天不知怎麽回事,艾金在陽台被風吹到打了個噴嚏,都還是暈暈乎乎的。
蘋果酒難道那麽上頭嗎?艾金用力甩了甩腦袋。
不對……剛才分明沒有這麽難受的。開始頭暈,分明是從吃了斯諾給的解酒藥以後才開始的。
完蛋了。
艾金的腦子裡剛蹦出這三個字,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倒地之前,他被一個人接住了。
斯諾用手臂撐住艾金的身體,輕輕地笑了。其實談話的過程中,他就已經發現了艾金的心思,艾金根本無意與他合作,所以才用模棱兩可的話來敷衍他。
既然這樣,那他就只能用最極端的方法了。如果成功,艾金就可以為他所用。如果失敗,艾金也會被鄧恩討厭吧。總之,對他斯諾而言,都沒什麽壞處。
年會的主要部分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時間,就是喝酒玩樂,但鄧恩沒這個心情。
每年年會的時候,鄧恩的心情都很煩躁。他的妻子因病早逝,而他專心於工作,沒有再娶的打算。於是黨內有不少人都盯上了他,每逢年會都要帶著家裡的omega兒女找上他說結婚的事,巴不得直接把人塞到他床上。鄧恩年年拒絕,但是這群人卻年年堅持,讓他不勝其擾。
再這樣下去,他都要起逆反心理了。
為了躲掉這些討人厭的家夥,鄧恩提前在酒店裡訂了間房,準備必要的時候就上去躲一躲。這個時候,就正好派上用場了。
鄧恩揣著房卡,逃也是的乘著電梯上了樓。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聞到了一點清淡的玫瑰花香,不知道是從哪裡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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