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要被你勾去了……”
他手上力氣太大,任川感覺自己的腰要被折斷了,他推了江桓兩下,感覺在推一堵牆,根本就推不動。
兩個人的下半身緊貼在一起,磨蹭著,都要磨出火來了。
任川明顯感覺到有個不容忽視的硬物帶著滾燙的溫度在頂著自己。
江桓惡意地上前,將任川困在狹小的角落裡,下半身律動著,像頭下流無恥的野獸。
“你別……”任川徹徹底底地慌了,他喜歡江桓,可不喜歡被他上,“走開……”
“別動……”江桓噴吐著熱氣,“讓我……多頂兩下……”
任川受不了,臉上好像發起了褪不下去一場高熱,拚命掙扎,情急之間,他劈手給了江桓一個耳光。
江桓愣住了。
任川粗喘著氣,不敢看他,忽然將江桓猛地一推,而後快步走掉。
他腳步匆匆,用手蹭著自己的嘴唇,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被江桓當成了女人。
那股子翻湧的委屈又冒出來了。
他不看路,悶頭走自己的,剛衝出電梯,就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人的胸膛。
“抱歉……”任川抬起頭,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常先生……”
常先生手中拿著大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任先生這是去哪?”
“我……”任川吞咽了一下唾沫,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不知道……”
常先生默不作聲地打量著他,“任先生是跳芭蕾的吧?”
任川吃了一驚,“您看得出?”
“嗯。”常先生點點頭,“不巧,我曾在俄羅斯生活過一段時間,對芭蕾算得上熟悉。”
“我……”任川有點口舌磕絆,“這只是愛好。”
常先生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任先生既然不知道去哪,不如和我回家,我們一起聊一聊芭蕾。”
江桓愣了幾分鍾才反應過來,想要追上去,卻被拿著酒杯的賓客給攔住了。
“抱歉。”他敷衍著,從人群中穿過,到處去找任川的身影,可就這麽消失了。
他追到酒店前台,“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和我一樣西裝的先生走出去?去哪了?”
前台回答他,“那位先生上了一輛車。”
江桓的眉毛皺起來了,任川是坐他的車來的,自己沒有開車,那上的又是誰的車?
“我要調監控。”江桓強硬地要求,“我弟弟走丟了。”
花費了半個多小時,酒店才向他出示監控,畫面上顯示,任川上了一輛阿斯頓馬丁,車牌顯示是北京本地車。
根據車牌追查,這輛車屬於汽車租賃公司,在江桓的強硬態度下,汽車公司才告知,這輛車的雇主是——常溫山,常先生。
江桓一下子就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手背上繃出道道青筋。
前前後後已經浪費了一個半小時,一個半小時,什麽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他發動了自己的布加迪威龍,同時給常先生打去電話,半句寒暄都沒有,“你在哪?”
常先生的聲音很冷淡,"在家。"
“我告訴你——”江桓一腳油門下去,布加迪威龍就仿佛是一頭橫衝直撞的野獸,呼嘯著衝了出去,“別動他——!”
“Pluto.”常先生的聲音聽上去不溫不火,“你對我有誤解。”
“狗屁的誤解。”江桓處於暴怒之中,“我警告你別喊我那個名字!”
他將手機掛斷,往副駕駛上一摔,雙手握住方向盤猛地一擰,布加迪威龍緊接著就是一個甩尾漂移。
他知道常先生的地址,因為在他回國的時候,就曾經邀請過他,說是想要叔侄敘舊。
不同於那些精英,常先生略顯老派,更熱愛自然與風光,他的別墅建在山中,隔絕了喧囂與熱鬧,看上去更像是寺廟,響著鍾聲,飄著煙火。
保鏢二十四小時巡邏,每個角落裡都裝著監控,如此森嚴,任川根本就逃不出去。
江桓把車丟在了門口,大步流星地闖進去,管家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不斷呼喊著,“江先生!江先生!”
他一腳踹開了別墅大門,走進大堂裡,高聲呼喊,“常溫山!出來!”
常先生穿著西裝馬甲,款款下樓,手中還端著一杯紅酒,看見他忍不住皺眉,“Pluto,你的風度呢?”
“把人交出來。”江桓沒工夫跟他閑扯,“人呢!”
“哦?”常先生的眉毛挑起來了,“這麽緊張?他是你什麽人?”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麽?”江桓走上前,像猛獸一樣和他對峙,眉宇間壓抑著暴怒,“那是我手裡捧著,心尖上護著,要共度一生,白頭偕老的人!”
常先生抿了一口紅酒,“你還真不把家規放在眼裡。”
“別給我扯沒用的!”江桓怒吼起來,“人呢!”
常先生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不給你會怎樣?”
江桓看都不看,猛地揮出一拳,直衝常先生的下顎。
常先生抬起手臂一擋,紅酒杯鋃鐺掉地,四分五裂,酒液潑灑。
“我確實邀請任先生回來,一起欣賞一下芭蕾。”常先生好整以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可是他並沒有答應。”
江桓反倒是愣住了。
“他跟我說,他要回家。”常先生看著江桓,眼裡露出了點笑意,“為了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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