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面無表情,“我會把那個人打包去警察局。”
任川:“……”
他不服氣,“你對我的金錢就沒有點想法麽?”
“呵。”江桓被他給逗笑了,“就你兜裡那兩毛五?”
他轉身把燈給關了,“你還是快洗洗睡吧。”
任川:“……”
太浪費感情了。
拉薩的溫差特別大,白天還有十幾度,到了晚上就接近零度,還沒有空調暖氣。
任川沒一會兒就凍得直哆嗦,他往江桓的懷裡鑽,“哥……我冷。”
江桓敞開懷抱摟著他,“過來,哥抱著你。”
他們手足相抵,面對面地擁抱著,共同蓋著一床被子,親密地就仿佛是情侶一樣。
“哥……”深夜裡,任川忽然有所動容,“你會一直對我這麽好麽?”
“嗯。”江桓的嗓子很低沉,聽在耳朵裡,格外地動人,“你是哥的寶兒。”
任川開始擔沒有用的心了,“那你以後……有了女朋友怎麽辦?”
“不會。”江桓閉著眼睛,他有點困了,“你永遠都是哥的寶兒。”
任川想要問清楚,“你說的不會,是不會找,還是不會有?”
“不會找。”江桓說明白了,“我不想要成家。”
任川愣了一下,“為什麽?”
江桓一直期待著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一個人拿著他藏在樹洞裡的那封情書來找他,他低聲回答著,“我還沒有遇上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任川聽明白了,“那你遇到了,你就會成家咯。”
“嗯。”江桓點點頭,“等遇到再說吧。”
任川的心臟有點痛了,他小心翼翼的,“那到時候……我怎麽辦?”
江桓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他,“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任川:“……”
猝不及防,猝不及防啊!
“假如!”任川強調著,“我是說假如我能活到那個時候呢?”
江桓思索了一會兒後,“不衝突,你一句話,哥為你赴湯蹈火。”
任川的心被熨帖了,看來自己在江桓那裡分量還是不輕的。
他又往江桓懷裡鑽了鑽,“哥,摟緊點。”
江桓聽話地把他給摟緊了,“怎麽?冷?”
任川怎麽可能說自己就是想要他抱著,胡亂找借口,“胃……有點寒。”
任川的胃可金貴著,他還胃癌呢!
江桓立刻起身,“我去給你買點熱粥。”
任川愣是沒把他給叫住,“哎,別……”
這個時候了,飯店都關門了,根本就買不到熱粥,江桓就跟老板娘借了旅店的廚房,親自給他熬粥。
任川搬了個小板凳在門口等著,看著廚房裡,江桓忙碌的身影,心裡前所未有地滿足。
他的前男友,就沒有一個能在他胃痛的時候給他親手熬粥的。
江桓還怕他冷著,揮著杓子趕他走,“去去去,別在這坐著,回屋去。”
“我不。”任川哪舍得走,巴不得把江桓這模樣都烙印在腦海裡,“我等你。”
江桓沒辦法,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罩在他身上,“那你披著,別凍著。”
熬了一個多小時,米粒水乳/交融地化成了米湯,江桓盛了一碗,端到任川面前,“趁熱。”
任川滿心歡喜,剛喝了一口,就頓住了。
好他媽難喝……
“怎麽樣?”江桓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是不是特別好喝?”
任川強忍著嘔吐的衝動,把嘴裡的粥給咽下去,對著江桓豎起大拇指,“你的廚藝真的是別樹一幟!”
“真的!”江桓大喜過望,“我就說我在做飯上有天分。”
他催促著任川:“快,都喝了,別剩下。”
任川:“……”
這又是何必呢?
這一鍋粥,別的不說,先讓任川跑了十幾次廁所。
江桓這廚藝,有毒。
第二天上飛機的時候,任川都是虛脫的,掛在江桓身上一動不動,“哥,我可能要死了……”
“不至於。”江桓摸了摸他的脈搏,體溫,都正常,“你這可能是平原反應。”
任川:“……”
明明是你害的。
五個小時的飛行降落在北京,他們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
江桓收拾著行李,任川不少東西都塞在他包裡,一會兒得給他送回去。
不小心,有什麽東西從包裡掉出來摔在了地上,當啷一聲。
江桓低頭一看,是任川的那個轉經筒,摔壞了,蓋子掉了。
他撿起來,冷不丁注意到轉經筒裡藏了東西,是一卷經文。
展開來,發現上面被人寫了字。
“江桓——你不像任何人,因為我愛你。”
這句話很有名,出自聶魯達的著名情詩《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被藏在了轉經筒裡,被任川轉了成千上萬圈,默默念誦了成千上萬遍。
江桓的呼吸停滯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出院,後天掉馬,刺激麽?
第五十章 出院
任川喜歡他。
江桓就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樣,靜止在原地不動了。
他的理智不能接受,因為二十多年來,他的性取向一直都是女人,看的片兒也都是A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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