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川才不要和江桓擠一張床,“那我睡沙發。”
江桓故意將茶幾上的水杯給碰倒了,灑了一沙發,“哎呀——!”
任川:“……”
好拙劣的演技。
江桓意有所指地看著他,“你就不想試試我的床麽?”
他故意眨了眨眼,“Kingsize.”
任川沒招了,他很累,現在隻想好好睡上一覺,他先警告江桓,“你最好別鬧什麽么蛾子。”
江桓覺得委屈,一米八六的紋身壯漢,此時此刻卻在賣萌,“你再也找不到比我還乖的狗狗了。”
任川先走進臥室,掀開被子躺上去睡覺,江桓在衛生間裡磨蹭,深更半夜,卻給自己噴了濃濃的香水,仿佛醃入味了一樣。
刷了一通牙,又用漱口水漱口,保證口氣清新。
誰能保證不會接吻呢?
想想任川今天都說了什麽話,“你是我的10086.”“看見了你,我就什麽病都好了。”
這豈不就是芳心暗許,方寸大亂?!
說不得今天任川丟鑰匙都是故意的。
萬事俱備,江桓走進臥室,慢吞吞地脫外套換睡衣,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角躺進去,床墊的回彈簡直令人心顫。
任川已經熟睡,背對著江桓,黑暗中只能模糊地看見他的身形起伏,只是呼吸聲略顯沉重,也不知道是有什麽放不下的心事。
江桓挪動著自己,每進一寸,床墊都要吱呀一聲,他一點點地挪,總算是貼到了任川的背後,只有微收的腹部留出了一絲縫隙,連彼此的呼吸顫動都能感受到。
江桓伸出手環住了任川的腰,兩具軀體更加緊密,他仿佛是在做賊,心臟砰砰砰地撞擊著胸骨。
被人摟著,有點不舒服,任川掙動了一下,發出一聲無疑是的囈語,“哥……”
江桓愣了一下,湊過去,彼此額前的發絲磨蹭在一起,“什麽?”
任川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眉頭擰在一起,仿佛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又是一聲,“哥……”
“寶兒。”江桓收攏手臂,將他給抱緊,睡衣溜光水滑的,透著絲綢能感受到那動人的體溫,江桓貼著任川的耳朵低語,“哥的寶兒……”
身體嵌合在一起,一丁點的摩擦都被無限放大,江桓摟抱地太緊,任川有點喘不過氣,開始小幅度地掙扎,胸貼背的,蹭來蹭去蹭出火來了。
江桓猛地嘶了一聲,翻身將任川給壓住,“別他媽亂動。”
這低音炮似的嗓音炸響,任川一下子就醒了。
而後他就感覺到有什麽硬且熱的東西抵著他。
任川:“……”
三分鍾後,江桓連同他的枕頭都一起被扔了出來。
江桓抱著枕頭好他娘的委屈,硬了又不是他的錯,“別這樣吧!”
任川把臥室的大門給關上,冷冷丟出來一句,“滾!”
江桓委委屈屈地喊,“好歹給個毯子!”
他這一嗓子,把兩隻鸚鵡給叫醒了,朱麗葉摟著羅密歐,嘲諷地看向他,來了一句,“你不配。”
江桓:“……”
沒了人打擾,任川霸佔著整張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昨夜起了一場風,黎明前才停下,落葉鋪滿了地面,一片金黃。
任川認床,但這一覺卻是少有的踏實,睜開眼,反映了兩秒鍾,才記起自己是在江桓家裡。
他起床穿好了衣服,走出去,打算看看江桓是死是活。
看來看去客廳裡沒人,反倒是廚房裡傳來了動靜,任川循聲而去,看見江桓圍著圍裙的站在灶前燉煮著什麽。
任川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大早上就投毒啊。
江桓聽見了腳步聲,端著兩碗粥放在了桌上,仿佛是個賢妻良母,露出一個微笑,“再等等,飯馬上就好。”
半點沒將昨晚的事兒放在心上。
任川心說喝完了你的那碗粥,我還有命在麽,他拿起了公文包,口舌有點磕絆,“那什麽,時間不夠了,我就不吃了……”
江桓早有準備,從早餐機裡拿出一個熱氣騰騰的三明治,裝進牛皮紙袋遞給了任川,“那把這個帶上,路上吃。”
怕任川不吃,江桓還刻意說了一句,“我早上五點半起來做的。”
任川到底是沒把這三明治扔進垃圾筒。
等紅燈的時候,他看一眼被自己扔在副駕駛的三明治,心想著三明治這麽簡單的食物,總不會出什麽差錯了吧。
他拿起三明治,顫巍巍地咬了一口。
就是這一口直接讓他升天,身體一抽搐,一腳油門踩了出去,差點與過往的車輛發生連環碰撞,將小命給交代了。
交警處理事故的時候都納悶,“你不是都停車了麽?踩油門幹什麽?”
任川看向交警一臉真誠,“這話說了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是——”
“……被一個三明治害的。”
因為交通事故,任總上班比平時遲到了一個小時,駕照還被扣了五分。
不爽,心情非常的不爽。
坐下來處理公務,任川喝一口咖啡,想起來這個季度的財務還沒有過目,按下內線,“讓財務總監來我辦公室。”
兩分鍾後,卻是孟春走進來,“老板,財務總監今天沒有來。”
“沒有來?”任川有些納悶,“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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