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凱風有點委屈,又有點想要解釋,“我……”
“閉嘴。”任川惡狠狠地看著他,“你現在就算是叫我爺爺!我都不會原諒你!”
祝凱風雖然二百五,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有點膽寒,“我看現場不少媒體在拍,萬一要是江桓看到了……”
任川下意識地將原本漱口的水給咽下去了。
江桓看到了……
地球就會毀滅了吧?
祝凱風雙手合十討饒,“求你了爺爺!救孫子一命吧!”
他回憶起了自己的虎逼舉動,“我他娘的還喊了自己是總攻,操,這要是被我家老爺子看到,我鐵定要被逐出家門!”
任川也不敢想象江桓看到的後果,“我也得被逐出家門……”
他們兩個互看一眼,就仿佛是大雪天裡相遇的兩條流浪狗一樣,真是難兄難弟。
不管怎麽說,家不能不回,祝凱風先開車送任川回家。
到了家門口,任川沒敲門,自己用指紋解鎖,悄無聲息地走進去,連看家的寶貝都沒有驚動。
家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任川放下一口氣,看來江桓還沒醒。
祝凱風在他身後一推,大著嗓門,“你怎麽回個家跟鬼子進村一樣?”
臥槽!任川趕忙回頭將他的嘴給捂住,豎起一根手指抵住自己的嘴唇,警告著,“噓——!”
他們兩個就跟偷雞摸狗一樣弓著背進家,江桓就坐在客廳裡,將一切都收之眼底,在兩個小偷要上樓的時候,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咳咳——!”
任川嚇的腿一軟,腳底下直接劈了個岔。
他艱難爬起來,勉強笑了一下,“你……你在啊……”
演技又上頭了,任川揉搓了一下自己眼眶,打了個哈欠,“那什麽起的有點早……我這會兒好困,再上去睡一會兒……”
江桓將他們兩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睡一會兒……那為什麽要兩個人?”
任川慌忙找借口,“那什麽……我睡覺不老實,得祝凱風給我蓋被子。”
一句話,讓江桓的心哢嚓一聲涼了半截。
小時候就是祝凱風蓋被子,現在長大了還是祝凱風蓋被子,那他這個老公該站在什麽位置?
他怎麽覺得自己有點多余呢?
有困難找發小,想結婚找發小,甚至缺個人同床共枕還是找發小!
江桓的驢脾氣剛想要發作,但顧及到了任川,那股竄上天靈蓋的無名之火硬生生地讓他給憋了回去,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任川手指上的戒指。
他本來還安慰著自己有可能只是個玩笑,但現在,看見這枚戒指,他徹底慌了。
他都沒給任川戴上戒指呢!
被其他男人搶先了!
江桓一腳將茶幾給踹翻了,上面的茶杯茶壺砸了個稀碎,他怒吼著,“任川——!”
任川被他嚇的腿軟,哢嚓一聲又劈了個岔。
“不行!”祝凱風從後頭扶住他,“男人不能這麽軟!”
“我……”任川哆嗦著,“我就是軟0啊……”
任川硬不起來,不代表祝凱風硬不起來,他挺胸抬頭,目視前方,嗓門也高了一個八度,“就這麽著了!你想怎麽?!”
不就結了一下婚麽!
看你那小氣模樣!
“就這麽著了?”江桓都被氣笑了,“是我對不起你們了?”
話倒不能這麽說,祝凱風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什麽後悔的余地了。”
好啊,背著自己結婚去,還他娘一點悔意都沒有,這就仿佛是往怒火上澆上了熱油,滋啦一聲,竄起了衝天的火——
紅血絲漸漸爬上了江桓的一雙眼眸,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了,說分手,那不可能,打任川一頓,那更不可能。
這股子火在體內橫衝直撞,根本就無處發泄,他就仿佛是是個沸騰的高壓鍋,快炸了!
江桓轉身就走,咣當一聲把大門給甩上了!
門內的倆人都傻眼了,這——
任川朝祝凱風怒吼著,“都他娘的怪你!”
祝凱風還委屈,“不是!他怎麽那麽大氣性呢!”
任川都要瘋了,“我他娘的還沒結婚呢!我老公要是沒了!我他娘的取你狗命!”
祝凱風也吼著,“你今天不是剛跟我結麽!他娘的我把自己賠給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結婚對象從江桓變成祝凱風,這差距也太大了,這就好比把原本坐頭等艙的客人一腳從飛機上踹下來去蹦極。
任川連踹帶打地把祝凱風從家裡趕走,外套都來不及穿,就跑出去找人。
江桓開車走的,也不知道去哪,任川打了個車回家,結果是空的。打手機,江桓直接就關機。
這大過年的,是要鬧哪樣?
江桓的驢脾氣就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和周木合作的時候,他的佔有欲就表現出來,別人碰任川一下,都得被剁掉一根手指。
任川感覺到了無奈,這就像是一腳踹上了帶刺兒的皮球,皮球快被扎爆了,自己也疼的夠嗆。
“操。”任川霸王龍一樣走回家,“什麽脾氣!”
周木尚還無所謂,已經是過去式,祝凱風再怎麽說也是發小啊!
恰逢手機響起來,任川一接聽,“找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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