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雲子安渾身都在痛,連眼皮都懶得睜開,“別讓我說第二聲。”
應曉峰害怕被他打,先跳開兩米,而後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確定一個零部件都沒少,才常常呼出一口氣來,“你沒事就好,昨晚聯系不上你,我一宿都沒睡著覺……”
“我能有什麽事。”雲子安在應曉峰面前是最隨意的,走了兩步,倒在了沙發上,兩條殺器一樣的長腿就這麽大喇喇敞開著,“給我熱點粥,胃疼。”
“你你你又不吃東西就喝酒!”應曉峰一走入廚房就看見了滿桌的琳琅酒瓶,就仿佛是個老媽子在那尖叫,“雲子安你能不能把別人的話聽進耳朵!”
“閉嘴。”雲子安兩根手指捏著自己的眉心,“我煩得慌。”
應曉峰憤憤不平,一邊開火熱粥,一邊嘟囔著,“欲求不滿。”
“對。”雲子安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我就是欲求不滿,再多嘴,小心我睡了你。”
應曉峰一聽,當即屁都不敢放了,緊緊夾著自己的屁股,老老實實給祖宗熱粥。
.
雲子安在沙發上攤餅一樣躺著,聞見飯香味了,才幽魂一樣挪到飯桌前,拿起杓子喝粥。
應曉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抽.動鼻子嗅了嗅空氣當中的味道,皺起眉頭,“一股什麽味道?”
雲子安咽下一口白粥,面不改色道,“精*味。”
“啊——!”純情少男應曉峰立刻紅著臉尖叫起來,“雲子安你不要臉——!”
熟料下一秒種,雲子安捂著胸口狠狠惡心了一下,“嘔——!”
應曉峰登時就嚇壞了,土撥鼠一樣瞪著眼睛,“你他媽……懷了”
雲子安胃裡難受的厲害,捂住了自己的嘴,衝入了洗手間,翻江倒海地凸起來,生理性的眼淚模糊了視線,讓他幾乎是頭暈眼花。
“操操操……”應曉峰簡直是嚇傻了,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藥藥藥……不對……漱口水……不不不藥呢……”
雲子安將胃裡吐了個乾淨,癱軟著靠著馬桶,指了指客廳的角櫃,“在那……”
應曉峰這才想起來藥和漱口水放在哪,剛一拉開櫃門,又紅著臉尖叫起來,“雲子安你他媽不要臉——!”
雲子安將眼睜開一條縫,只見一枚跳.蛋滾落在地面上,哼了一聲,笑話應曉峰沒見過世面。
應曉峰片都很少看更別提這種東西,就仿佛拆地雷一樣用兩根手指捏著那枚雞蛋大小的玩意,漲紅著臉哆嗦到話都不會說,“你你你……”
“守寡的人再沒有點love玩具……”雲子安撐著從冰涼的瓷磚上起身,來到洗手池前漱口,“那我還活不活了?”
應曉峰簡直要崩潰,捏著那玩意小心翼翼放到一邊,在櫃子裡找藥,還沒等找出來,又不小心打翻了一個箱子,裡面裝著的竟然是粗長的……
“我要辭職!”應曉峰一邊跟個高壓鍋一樣叫嚷著辭職,一邊把胃藥丟在雲子安面前,“這工作我做不下去了!”
雲子安全當他在放屁,吃了藥,用手捂著自己的胃緩了好一會,將眼睜開問他,“今天去幹什麽?”
應曉峰翻開手機日程,“哦,今兒下午三點去試戲,晚上……晚上沒啥了。”
“原來我還有戲演呢?”雲子安懶散的笑了一聲,事業上他一向沒有什麽上進心,“我還以為我得被封殺了。”
“別這麽說,我還等著你大紅大紫的那一天。”應曉峰推著他去臥室換衣服,“祖宗,收拾收拾,你別一身浪蕩的味道去試戲……”
“你可以直接說我一身騷味。”雲子安被他推著坐在了臥室床上,笑了一聲,“或者……婊子味。”
“你婊什麽!”應曉峰登時就不滿意了,“你聽他們瞎他媽胡說!”
下一秒鍾他拉開了衣帽間的大門,就看到了還沒收拾起來的燃燒殆盡的蠟燭,“……”
雲子安打了個哈欠,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後頸,“昨晚玩地太晚,忘了收。”
.
應曉峰被他氣的咯吱咯吱磨牙,翻箱倒櫃找衣服,弄得嘩啦啦響,以此來發泄自己的脾氣,他就算是看不明白雲子安了。
要不是半年前,親眼看到一次意味不明的晚宴後,雲子安被人下了藥,燒到雙眼通紅,卻說什麽不讓別人靠近自己,渾身被汗水浸透,咬牙硬熬著,狠到直接用燃燒的煙頭燙上自己的掌心……
那應曉峰估計也會相信雲子安誰都能睡的事實。
他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跟了雲子安三年,都沒摸清這人的脾性,簡直就他媽一祖宗。
“我管你。”應曉峰不滿地嘟嘟囔囔,“你最好收拾乾淨自己的爛攤子,別讓我撞見。”
雲子安聽著噗嗤直樂,伸長了手從床頭摸到了煙盒,叼了一根出來。
“別他媽抽了!”應曉峰拿著衣服出來,一巴掌將煙打掉,“想死麽!”
雲子安攏起額前的碎發,露出光潔的額頭,就仿佛是從金陵淮河畔走出來的貴少,朝他輕輕吐了一口不存在的煙霧,明豔無雙地笑出來,“這叫紙醉金迷。”
應曉峰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將衣服扔到雲子安的臉上,“你都他媽快腐朽了!”
.
換好了衣服,開車前往試戲的地方,應曉峰拿著自己經紀人的派頭,跟負責登記的人員道,“你好,演員雲子安,男,二十五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