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兩個字還不等從他口中說出來,應曉峰就已經尖叫起來了,“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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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子安將自己兩條筆直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衝他意味不明地笑起來,“光打斷怎麽夠勁兒,最好再給我套上小皮圈,拴上小鐵鏈,關進小黑屋,天天……”
應曉峰瞪著眼睛,看著雲子安的口型就知道他要說“打.炮”這個詞兒,搶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漲紅著臉龐簡直要被他氣出病來,“你能不能有點人樣!”
雲子安被捂住了嘴,但不耽誤他用一雙眼睛放電,惡劣至極地眨了眨,笑的渾身顫抖。
從沒有見過這樣恃美行凶的,應曉峰被調戲的仿佛籠子裡上躥下跳的野猴,當他的視線落在雲子安手中的畫板時,尖叫聲更上一層樓,“雲子安你他媽不要臉——!”
雲子安的畫板上哪裡是什麽花瓶,而是全.裸的男人下半身,分明的人魚線條隱沒在濃密之中,那裡勃發生機,甚至連青筋都刻畫的一清二楚。
“又不是畫你。”雲子安笑著撐著臉頰看他,“這是我老公,怎麽,嫉妒沒他大麽?”
“滾!”應曉峰簡直想掐死他,“你他媽活該被.日死!”
“別喊我網名。”雲子安將素描紙從畫板上取下來,慢條斯理地折疊成信封的模樣塞進襯衫胸前的口袋當中,“我微信私人號就是‘想被.日死’。”
應曉峰簡直要被雲子安折磨瘋了,恨不得跪下來給他磕一個,“你有病麽雲子安!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網名暴露出去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知道啊。”雲子安抱著胳膊,滿不在乎的笑,看上去春風蕩漾,“不就是被我老公捉回去關在家裡天天日夜夜日麽。”
他一字一頓地道,“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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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曉峰徹底放棄了和雲子安正常交流,他真想挖開雲子安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著什麽東西,要是雲子安自己開口,肯定會毫無羞恥,坦坦蕩蕩地說,“裝著精*啊。”
“你快滾吧!”應曉峰開車送雲子安去機場,“你要是敢在記者媒體面前說什麽虎狼之詞,你信不信我捆著炸藥包跟你同歸於盡?”
離開之前,雲子安揮手給了應曉峰一個飛吻,“別忘了伺候好我家大寶貝。”
應曉峰對此的反應是狠狠踩了一腳油門,就跟被攆了的兔子一樣飛快駛離。
當飛機即將起飛的時候,雲子安收到了來自應曉峰的微信,發來了幾張照片。
照片當中,一隻毛茸茸翹屁股的短腿柯基躺在寵物醫院的病床上,正在那裡輸液,前爪上的毛被剃禿了,用紗布一圈圈纏住。
應曉峰:【醫生說消炎針打地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開始手術。】
想被日死:【好。】
應曉峰:【你他媽能不能給狗換個名兒?寫手術檔案的時候老子張嘴張了半天都他媽說不出來!】
想被日死:【哈哈。】
雲子安陷在頭等艙的柔軟座椅當中,毛毯一直蓋到了下巴,修長的手指滑動手機屏幕,來回反覆地看著柯基輸液的照片。
許是應曉峰在拍照的時候跟它說了是拍給爸爸看的,柯基的兩隻耳朵都支棱起來,舌頭哈哈地吐著,看上去就仿佛是綻放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正常人一般給這麽可愛的狗狗起名大概是“寶寶”“貝貝”“豬咪”這樣……但雲子安給起的寵物名是——屌屌。
英文名:Diao(迪奧)。
隨著引擎的轟鳴聲,飛機的雙翼劃破天際,在雲層之中穿行,留下兩行平行的白色痕跡,逐漸變成了蒼穹智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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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機場,新上任的總助蒙文一身帶著颯勁的西裝,走路帶風,播報的語調顯得一把一眼,“戎少,前往海城飛行計劃航空部門已經申備完畢,您隨時可以出發。到達後的酒店也已經訂好。夏日狂歡夜的總負責人提出了想來親自接您的要求……”
戎驍忽然站住,戴著墨鏡看向了被擦得一塵不染的落地窗外,狙擊手具備的絕佳視力凝視著藍天之上的那個微乎其微的小點,不知道是看出了什麽,忽然對蒙文吩咐了一句,“酒店的床要足夠睡下兩個人的大床。”
蒙文愣了一下,立刻備注完畢,“好的。”
戎驍這才披著西裝向前走去,淡淡留下一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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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子安作為不怎麽紅火的三線小明星,自然是沒有專人接機這樣的服務,他也不想跟別的小網紅小明星擠在一輛車上,一個電話聯系上了海城戎家名下的酒店,讓對方派出司機。
這大概算是他作為戎家孫媳婦的一點福利吧。
酒店甚至還配備了專門的管家來服務雲子安,到達酒店之前,酒店管家猶豫了一瞬,還是對雲子安說明了情況,“雲少,因為夏日狂歡夜的緣故,酒店的大多數房間都被預定出去,您……”
“頂樓那間房不是一直給戎驍空著麽。”雲子安邁著長腿下車,“我就住那間。”
酒店管家立刻從善如流,“好的。”
雲子安拒絕了酒店管家想要陪同的意見,獨自一人走向了觀光式的玻璃電梯,等候了幾秒鍾,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電梯中的人抬頭,看見雲子安,表情明顯愣了一下。
冉珊的臉那天在包廂裡被打的紅腫,現在不得不覆蓋著厚厚一層粉底,就仿佛是戴著一層厚重的面具,肉眼可見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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