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驍的狗腦子就跟被成千上百架無人機給狂轟濫炸過,再被成群的草泥馬用蹄子踐踏著腦漿踩過去,甚至都無暇思索,隻感覺咣咣咣的,眼前劈裡啪啦一路火花帶閃電,“……”
事情怎麽就進行到了離婚這一步呢?
“不是……”“離婚”兩個字就如同晴天一道霹靂,讓戎驍甚至都有點猝不及防,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好了,局促不安地跟在雲子安的身後,“爰爰……你聽我解釋,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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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麽一前一後從人群前走過,無人注意的角落,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躺在吉普車的車頭上,一條膝蓋曲起,長腿大喇喇地當啷著,仰頭喝幹了最後一口啤酒,而後擦了擦嘴,手臂驟然發力,狠狠將手中的啤酒瓶旋轉著拋擲了出去,掀起呼呼的破空聲——
啪!
在啤酒瓶即將砸在雲子安額頭的瞬間,戎驍戴著作戰手套的手掌橫空攔下,啪的一聲將啤酒瓶穩穩攥在了掌心,下一秒鍾狠戾凶悍的眼神斜飛出去,充滿了濃濃的警告意味,“你他媽再扔一個試試?”
第五十四章 老子跟你拚了!
砰的一聲巨響,玻璃材質的啤酒瓶,竟然被戎驍單手給捏爆了,掌心只剩下了幾片酒綠色的殘片,在五指張開時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那個車頭上坐著的年輕人就仿佛是一頭豹子,蹭的一下就跳到了地面上,墨鏡的背後是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嘴裡慢條斯理地咀嚼著口香糖,在經過的時候呸的一聲將嘴裡的口香糖吐在了雲子安的靴子上,狠狠罵了一聲,“死同性戀。”
這樣的挑釁動作,讓戎驍的拳頭登時就捏緊了,想要拽著領子把人給薅過來道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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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雲子安卻搶先一步,將手搭放在了戎驍青筋勃發,肌肉繃緊的手臂上,輕飄飄一句,“算了。”
可能還是老婆說話好使,戎驍竟然將那股子無處安放的邪火給忍耐了下來,深呼吸了兩口氣,單膝跪在了地面上,弓著脊背一聲不吭地給雲子安擦靴子。
“哎。”雲子安早就被罵習慣了,外界的評價再怎麽惡毒不堪也無法讓他動搖一點,只是看著戎驍這幅憋著不說的模樣,心臟微微刺痛著,用手順勢拍了拍他扎手的毛寸腦袋,嘴角不自覺地上挑,哄著他玩兒,“你叫一聲我聽聽。”
戎驍不知道為什麽還真就逐漸“狗”化,竟然覺得這幾下拍腦袋很受用,抬起頭看了雲子安一眼,“叫什麽?”
“叫老公。”雲子安的嘴角壞笑著勾起來,眼中的頑劣分明暴露,“你喊我一聲老公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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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驍的臉幾乎是刷的一下拉成了一張驢臉。
他本來以為他是要自己叫.床聽聽,都準備好把人扛在肩膀上綁架似的搶走,讓雲子安好好聽聽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男人的性感,沒想到竟然是要自己喪權辱國地喊老公!
“不叫。”戎驍就跟被踩著尾巴了一樣,怎麽肯乾,將腦袋往旁邊一扭,甚至都不讓雲子安摸了,“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叫一聲。”雲子安卻也不依不饒,抬起靴子直接踩在了他跪在地面上的大腿上,用手抬起了戎驍的下巴,這姿勢這做派,比土匪還他媽土匪,眼中的笑意不減,“快點,讓我爽一爽。”
戎驍就這麽直視著他的雙眸,舌尖在口腔裡繞了一圈,最後頂了頂自己的腮幫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心裡都要罵娘了,你他媽要爽,到了床上老子有成千上百的招兒,非得現在青天白日地喊老公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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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不成是那種大男子主義?”雲子安緊盯著他的眼睛,語氣甚至都有點咄咄逼人,“覺得在下面的那個就合該被‘女性化’?”
戎驍幾乎是脫口而出,眼瞅著又要炸,“當然不是,我……”
卻不想正好一腳踩進了雲子安設好的陷阱,下一秒鍾,只看他樂見其成地微笑道,“那你喊啊。”
戎驍竟然一下子就讓他給架在那兒了,嗓子裡的聲音就如同硬刺魚骨一樣卡在喉嚨深處,吐不出吞不下的,“……”
過了好半晌,他的嘴唇才微微蠕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模糊不清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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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還不等讓人聽清楚他到底說了點什麽,戎驍的脖頸耳根就已經率先開了花似的紅成了一片,就仿佛是被玩兒惱了一樣,竟然摟著雲子安的腰站起身來,手臂一揮就直接將他頭朝下抗上了肩膀,大步流星地就往前衝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告訴你……啊艸——!”
他還不等申明這臨時性的家規究竟是個神馬東西,雲子安的手就已經搶先一步摸上了他的雙腿間,而後毫不留情地狠狠一捏——
就仿佛是武俠小說中的點穴功夫,戎驍有那麽好幾秒鍾就仿佛是石化了一樣,只有兩腿腿根抽搐著顫抖,而後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面上,雙手手臂撐著地面,表情扭曲痛楚就仿佛是布滿了裂痕的石像,額頭蹭蹭冒著豆大的冷汗。
雲子安趁機從他的肩膀上翻下來,照著戎驍的後腦杓狠狠扇了一巴掌,“你現在給我說說,咱家的家規是什麽?”
戎驍無論如何都沒料到,雲子安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夾著自己的腿側躺在地面上顫抖抽搐,真的是忍了又忍才把眼淚給憋回去,幾乎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字句,“……還……還‘鎖’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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