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文終於壓抑不住,一巴掌將他的手打飛,“別他媽……”
“碰我”這個詞還未等說出來,顏斯忽然搶先一步,吻上了他的嘴唇,舌頭順勢就滑了進去。
蒙文當場就愣住了。
這是他人生當中的第一個吻。
在他樸實無華的保守戀愛觀中,吻應該是獻祭給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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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斯的吻技相對於他這個愣頭青可謂是太高超了,舌頭靈巧的能打繩結,一路引導撩撥,就仿佛是一把利刃直插欲望。
等到蒙文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反將顏斯按在了玄關上,手甚至不由自主地滑到了他的屁股上,不住揉捏。
“這不是學的很快麽?”顏斯偏過頭來,對著他敏感的耳垂吹了一口氣,“嗯?”
蒙文愣在了當場,一張黝黑的臉木訥著,看上去竟然有點呆傻。
顏斯哼笑一聲,從他手裡拿走了包裝袋,拆開拿出裡面的藥膏噴霧,示意他,“張嘴。”
蒙文看到他手中的藥,忽然意識到在自己的想椒樘法有多錯誤,剛剛的跑腿小哥送來的竟然不是情趣道具,而是正兒八經的美團送藥!
顏斯沒心情伺候人,把消炎藥膏給他嘴角抹上了一點,再把噴霧往他手中一塞,“自己噴吧,我要吃宵夜了。”
蒙文一轉身就看著顏斯正在端放了辣椒醬的泡麵,“等等——”
“這是我吃的。”蒙文幾乎是飛身一撲,才從他手裡搶下了面碗,氣喘不定地告訴他,“你的還得等一會。”
“啊?”顏斯皺了皺眉,視線飄向了面碗,“這面……”
蒙文為了避免暴露,端起碗三兩口就將面條吞咽進了肚子,強忍著辣椒的嗆人,悶咳著,“咳咳……你繼續玩,我煎個蛋……”
顏斯將信將疑地走回客廳,拿起了手柄,“我要糖心的蛋。”
蒙文猛擊自己的胸口,好說歹說才把面條咽下去,原本就磨破了的嗓子眼更是火上加火,燒得他兩眼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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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漱口了好幾次,疼痛仍然不減,蒙文想起手中的噴霧,連忙給口腔內上藥,就在這時,顏斯的聲音響起,“噴了噴霧就必須忌辣,絕對不可以……”
蒙文捂著嘴又是一陣劇烈的嗆咳,“咳咳咳……”
都到這種地步,顏斯哪能看不懂,抱著胳膊倚著廚房門口,呵呵地看著他,“給我碗裡放辣椒?”
他剛做完痔瘡手術,蒙文此等居心,論罪當誅!
蒙文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口腔深處已經泛起了血腥味,又是辣椒又是噴霧,這一通折騰簡直是堪比酷刑,讓他一雙眼燒到通紅。
最終顏斯深深歎息了一口氣,大概敗在了這木頭的倔強下,到死都憋不出個屁,轉身招了招手,“過來,我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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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醫生,再加上愛好小眾,家中當然常備著各種各樣的器具,別說是檢查口腔,就算是蒙文要求當場割個包.皮都不在話下。
顏斯換上了白大褂,裡面是一件白襯衫,下半身卻是真空檔,衝著束縛椅抬了抬下巴,“躺上去。”
走入這間屋子,蒙文的眼神寫滿了震驚,四面落地的架子上擺滿了千奇百怪的器械道具,一些基本的醫療器械他還算是見過,但是更多的簡直超出了他的認知,劇烈衝擊著他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蒙文這個時候忽然又不覺得口腔刺痛了,看著面前這張皮質的束縛椒樘椅,不知道有多少人曾有幸躺在上面,“要不然還是算了……”
“呵。”顏斯已經戴上了頭燈,看著他勾了勾嘴角,“我要是想對你做點什麽,那不是太簡單了麽?”
話是這麽說,但是……
“躺下。”顏斯開始給口腔窺鏡消毒,聲音冷漠,“我不想說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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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文緩緩躺在了椅子上,渾身肌肉緊繃蓄力,調整到了一觸即發的戰備狀態,心想要是顏斯敢在自己身上用那些東西,那就只能擰斷他的脖頸!
“張嘴。”顏斯擰開了頭燈,手中拿著口腔窺鏡,“說啊——”
蒙文不得不張開了自己的嘴,任由顏斯將口腔窺鏡捅進了自己的口腔,那種器械帶來的陰森冰冷,讓他懷疑自己簡直就是顏斯解剖刀下待宰的青蛙……
“只是一點內膜擦傷,上一點藥就好了。”顏斯隻一眼就看出來問題不大,關掉了頭燈,“躺著別動。”
蒙文只能繼續老老實實躺在椅子上,看著顏斯給自己的中指食指戴上了醫用手套,他忽然頭皮發麻,“你……”
“閉嘴。”顏斯無情的將兩指捅入他的嘴裡,“上藥。”
要真是如他所說那樣老老實實上藥,那蒙文就謝天謝地了。
可這變態他媽的在玩自己的舌頭!
蒙文這一下真的要炸了,聽著自己嘴裡發出滑膩濕漉的水聲,那種感覺實在是不怎麽美妙!
在他即將暴起的前一秒鍾,顏斯抽出的手指,順手將指套上黏膩的液體抹在了蒙文的鎖骨上,笑吟吟的,“好了,診療結束。”
真他媽變態……
蒙文仰倒在躺椅上,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計可施,連氣都歎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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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在這麽躺下去。”顏斯看著他這個姿勢,推了推眼鏡,語調忽然喑啞了下去,“我可就要乾點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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