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關鍵的線索是那把失蹤了的拆信刀,他媽媽很可能用這把拆信刀刺中了凶手,並被凶手帶離了現場,只要找到這把拆信刀就能提取出凶手的血樣和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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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養老院回來以後,雲子安就常常陷入這樣的深度思考當中,他記得小時候自己出入雲翔宇的書房,經常能在書桌上看到廢棄了的舞台劇劇票,但是自打他被雲翔宇抓住一次現行之後,書房的門就不再對他敞開。
舞台劇、跳舞的男人、拆信刀……這些線索相互交錯了成了一張彌天大網,彼此之間絲絲縷縷的神秘聯系幾乎讓人猜不透這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麽……那該是怎樣如同龐然怪獸一樣的真相啊。
實在是別無他法,雲子安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喬裝打扮混跡在了舞蹈學院的周邊,每天搭訕各種各樣的舞蹈專業的男生,企圖打聽出一點什麽消息來。
但是無頭蒼蠅似的亂轉了半個月後他卻意識到這樣只是徒勞,能和雲翔宇混在一起的人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這樣在一群學生當中瞎打聽,能打聽出點什麽呢?
後來還是經過一個酒吧舞男的指點,當時他們兩個正打的火熱,雲子安想從舞男這裡獲得訊息,而舞男偶然間知道他對跳舞的男人感興趣時,簡直是好笑的看著他,“這年頭,真正賺錢的跳舞行當,都是在有錢人的床上跳,你想要找這樣的人,那你進圈啊,就你這身好皮囊不愁沒人看上。”
於是雲子安就一頭扎進了娛樂圈,還專門往富人身邊湊,混來混去……混出了斯文掃地,聲名狼藉。
這些天雲子安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沒安穩睡過一個覺,那片熊熊燃燒的火海就如同夢魘一樣不肯放過他片刻。
他混圈全靠一張臉,可如今這張臉卻肉眼可見地憔悴下去,甚至在拍第一次公演定妝照時候,化妝師看見了他都忍不住驚訝,“雲……雲老師!你這是怎麽了!”
“麻煩了。”雲子安現在甚至擠不出說話的力氣,隻對著化妝師抱歉點點頭,“多上一點粉底給我蓋一蓋。”
“這……這……”化妝師簡直是心疼死了,好好的一張臉竟然被雲子安自己作踐成這樣,“你都不睡覺的麽……看看這黑眼圈,看看這紅血絲……你怎麽能這麽糟蹋自己……”
“沒什麽。”雲子安無所謂地笑了笑,“一公之後被淘汰掉就好了,我反正並不喜歡這個舞台。”
他現在已經完全自暴自棄了,就算是被千夫所指,萬人唾棄都無所謂,這麽多年,他被罵地還少麽?
但其實……他只是想要找到母親死亡的真相……
可為什麽就這麽……就這麽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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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正小心翼翼給他上妝,突然就聽拍攝棚傳來了一陣喧嘩聲,“你長腦子是幹什麽用的——!”
這一聲喊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化妝師的手腕忽然被冰冷的手指攥住,猛地一個哆嗦,就聽雲子安對她說了一聲,“稍等。”
攝影棚已經被團團圍住,可無人敢靠近中心的二人。
宇崎大半身衣服上都被潑灑上了咖啡,正拽著一人的領子怒罵,“距離演出只有不到兩小時的時間,你弄髒我的衣服,到底是成心的還是故意的——!”
雲子安從人群中擠進去,一眼就看到,那個被宇崎攥著衣領的人是自己那個傻乎乎的室友閆世豪,因為不太會說中文,此時此刻正結結巴巴地漲紅著臉,“我……我……”
他正想要上前去,卻驀然被人抓住了手腕,“雲老師,別去……”
跟他同一隊伍的小男生壓低了嗓子,敢怒而不敢言,“你現在去了根本沒有用,宇崎就是故意找茬,這個攝影棚是一隊和咱們隊共用的,他一個人拍定妝照就拍了足足兩個小時,我們只能被壓在後面乾等,拍到一半,他又說自己口渴,指使著讓我們去給他買水,只有wi
ky傻乎乎不懂人情世故真去給他買咖啡,可結果……”
雲子安聽了不由得冷笑,“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他接了一杯熱咖啡,而後將面前的人全部都撥開,直奔宇崎而去,將一整杯咖啡都澆在了他的腦袋上,居高臨下地挑起嘴角哼笑一聲,“不是口渴麽?現在喝夠了?”
第一百零三章 我很喜歡雲老師!
雲子安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現場的人根本來不及阻止,有的甚至都看不清發生了什麽。
原本被宇崎攥住衣領不放的閆世豪,被另外一隻手強行拉到了身後,他隻匆匆抓住一縷木質香的淡淡尾調,那股溫柔裡透著熱辣的味道讓他的瞳孔不由得微微放大,如此同時感覺到了有輕飄飄的發絲從自己的臉頰上一掃而過,從神經末梢傳感而來的異樣衝動讓他的心臟不由得狠狠一跳。
被一整杯熱咖啡澆在了頭頂,宇崎的大腦空白了大概七八秒鍾的時間,皮膚源源不斷傳感而來的滾燙熱度,就仿佛是炸藥一樣刺激著他的大腦,瞬間點燃了衝天的火氣。
宇崎就仿佛是暴怒的獅子一樣的撲向了雲子安,“你他媽——”
而雲子安竟然看也不看,甩手就是一個驚天動地的耳光。
啪——!
這一巴掌直接將宇崎給扇愣了,腦袋因為巨大的力道偏轉到了一邊,瞳孔不住放大震顫,臉頰火辣辣地刺痛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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