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不是,薑樂忱就是那個負責給他們埋屎的實習生。
薑樂忱這段時間一直混跡在小熊貓區,對它們都很熟悉了。
一見面,他就和它們揮手打招呼:“星星,小乖,萌萌,平平,安仔,大白……樂樂大王,你們好!”他一口氣念出十四隻小熊貓的名字,一點都沒停頓。
女同學分外震驚:“小薑,這些小熊貓都長得一模一樣,你怎麽記得住它們的名字?”
“我們團以前可是有一百零一個人呢。”薑樂忱聳聳肩,“而且其中八十個都是在同一家醫院做的開眼角和隆鼻。”
和那八十個複製粘貼的隊友相比,記住十四隻小熊貓有什麽難的?
女同學:“……”
被他叫到名字的小熊貓,都踏著小碎步跑過來蹭他,即使他手裡沒有蘋果,它們還是嗲嗲的圍著他轉,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他的手。小熊貓的鼻子就像是一個開關,戳一下,兩隻耳朵就往後倒。
薑樂忱沒忍住戳了好幾下,戳到小熊貓打噴嚏了,他才趕快心虛地收回手,生怕被飼養員批評。
小熊貓們都如此軟萌,唯有樂樂大王(“大王”二字是薑樂忱專門為它請的封號)十分高傲,連腦袋都沒往他這邊轉一下,繼續窩在它最愛的秋千上一動不動,隻偶爾甩一下尾巴,留下一地碎毛毛。
薑樂忱拿著掃把去掃地,邊掃邊碎碎念:“樂樂大王,我聽飼養員說你才三歲呀,正值壯年,怎麽能脫發呢?你看看,你尾巴都細了!”
幸虧樂樂大王聽不懂,要不然肯定給他一爪子,送他去打狂犬疫苗。
就在薑樂忱忙著給樂樂大王鏟屎掃地的時候,忽然聽到小熊貓區的大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女同學匆匆跑過來,興奮地說:“小薑小薑,我看到攝像機了!好像是有嘉賓過來了,你說會不會是盛之尋他們啊?”
薑樂忱:“你是盛之尋的粉絲呀?”
女同學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哎呀你不早說!”薑樂忱立刻低下頭,指了指自己頭頂的兩隻毛絨耳朵:“那你快摸摸這個——四舍五入你也是和你偶像摸過同一對耳朵的人了!”
女同學:“……”
她推辭了兩次,最終還是架不住小薑同學的熱情,摸了摸他頭頂的耳朵……別說,還真挺軟的。
她一邊摸著那對軟綿綿的毛絨耳朵,心裡不知為何浮現出一句話——嫂子嫂子,我摸了你的耳朵,哥哥不會生氣吧?
……
讓女同學遺憾的是,帶著攝製組來到小熊貓區的人並不是盛之尋,而是節目裡的另一對cp。
有一隊五個人的攝製小組跟在這對cp身後,想要拍攝兩個人在一起的甜蜜互動,然而女嘉賓並不配合,一直冷著臉,氣氛看上去非常糟糕。
薑樂忱湊上去聽了一耳朵,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他們園區很大,小熊貓區位於整個園區的最東邊,距離他們的出發地並不近。很多人逛園區,要不是乘坐園區裡的小火車、要不然是自己租一輛電瓶車,可是這位男嘉賓硬是拉著女嘉賓徒步走了過來,自詡節儉。
小薑同學心想,這算哪門子節儉,現在都把摳門說得這麽清新脫俗了?
女嘉賓穿著高跟鞋,一路走來,腳後跟都要磨破了,難免多抱怨幾句。
可是男嘉賓不僅不反思自己的錯誤,還指責女嘉賓:“知道今天要來動物園,你為什麽要穿高跟鞋呢?你的鞋跟這麽高,至少有十厘米吧?”
“只有五厘米而已。”女嘉賓回答。
“怎麽可能?我一米八,你一米六五,你穿上高跟鞋隻比我矮一點點,你的鞋跟至少有十厘米!”
薑樂忱聽不下去了:“咳咳咳咳咳咳……”
他默默往那位號稱一米八的男嘉賓身旁邁了一步。
唔,這位男嘉賓,比他矮了小半個頭。
同樣身為男性,薑樂忱無法理解為什麽很多男性會如此盲目自信。
這些號稱一米八的男人,是覺得這世界上沒有尺子,還是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他薑樂忱啊?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這位男嘉賓又貢獻了許多令人窒息的發言,堪稱雷震子轉世。
就連薑樂忱的女同學都聽不下去了,小聲和他吐槽:“那個男的可真夠惡心的,都讀到博士了,居然眼光還這麽狹隘,好low啊!”
薑樂忱點了點頭,非常深沉地扔出一句至理名言:“男人的素質和學歷無關,只和他們是男人有關。”
女同學一愣,說:“你這話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小薑同學很謙虛:“我這叫‘以人為鑒’,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能當一個普通的男人,要當一個優秀的男愛豆。”
他們正說著話,那位男嘉賓已經溜達到了一隻小熊貓面前,想要和小熊貓互動。
可是他手裡連一隻蘋果都沒有,小熊貓哪會理他呀。
“喂,那個橙頭髮的服務員!”男嘉賓衝薑樂忱招手,很不客氣地說,“你把它們都叫過來。”
薑·橙頭髮的服務員·樂忱在心中告訴自己:以人為鑒以人為鑒以人為鑒……
他微笑:“先生,我是動物園的員工,不是猴山的美猴王,它們不聽我的呢。”
男嘉賓:“那它們怎麽才能過來?”
薑樂忱告訴他,可以去旁邊的小賣部買兩袋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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