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盈盈笑著,同薑樂忱打招呼:“小朋友,這麽巧,又見面了。”
薑樂忱傻眼了:“……林導?”
這世界這麽小嗎,他拍的廣告的導演居然是林巋然的老同學??
見他倆認識,一旁的廣告導演也很驚訝:“你倆以前見過?”
“何止見過。”林巋然回答,“我剛拍完的那部電影,小薑是片裡的男三號。”
“啊,居然這麽巧嗎?!”廣告導演一拍大腿,揶揄起來,“我還說怎麽林大導演突然來給我探班呢,這到底探的是我的班,還是小薑的班啊。”
薑樂忱怪不好意思的,問林巋然:“呃,林導,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林巋然微微一笑:“我剛來,前面都沒看到,好在最關鍵的地方沒錯過。”
薑樂忱:“……?”
“就是你被狗潑雪的時候。”林巋然說,“說起來,我總是見你欺負動物,第一次見你被動物欺負呢。”
作者有話要說:
海鷗:其實並不是第一次,我也欺負過。
第99章
在林巋然的印象中, 薑樂忱連下山搗亂的猴子和兩百多斤的豬都能製伏,那這世上應該沒有什麽哺乳動物可以與他匹敵。
直到今天林巋然才知道,小薑並不是無敵的。
很多動物都可以讓小薑吃虧, 比如老虎, 比如大象,比如金毛犬。
他看著男孩頂著滿頭的雪, 可憐巴巴地站在那裡,又覺得好笑, 又覺得可愛。
林巋然起身讓開座位:“你來這裡烤烤火吧。”
圖傳監控器旁擺著兩台“小太陽”, 只有靠近它們時才能勉強感受到一些熱意。
薑樂忱撣撣身上的雪,蹲到小太陽前,把自己團成一團。其實在北方有暖氣的城市,是根本用不上小太陽這種加熱器的,不過他們在戶外拍戲, 沒有暖氣, 這時一個方便移動又加熱迅速的小太陽, 就成了所有人的首選。
就是小太陽的加熱功能有點問題, 加熱管燒得紅彤彤的, 離得遠了覺得沒溫度,離得近了又覺得灼人。薑樂忱趁機扒拉了一下頭髮, 想烘乾自己剛剛淋過雪的頭髮。
薑樂忱剛蹲下沒多久,身旁又多了一道身影。
薑樂忱以為是其他工作人員過來烤火, 他主動往旁邊挪了挪, 給人家騰位置。
他邊挪邊轉頭:“您過來點兒吧,正面暖和……”
話沒說完就卡在了嘴裡——因為湊到它旁邊烤火的並不是一個“人”, 而是錢富貴兒!
剛才在雪地裡拍了這麽久, 金毛犬身上也沾了不少雪, 即使它努力抖了半天,還是有些雪化在了它的身上,沾濕了它的長毛。它過來插隊,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它昂首挺胸蹲坐在那裡,用眼白瞟了薑樂忱一眼,兩隻前爪又往小太陽前送了送。
導演說:“小薑老師,咱們換景還要有一陣功夫,你和錢瑞馳一起烤烤火,聯絡一下感情。”
薑樂忱可不知道他和它能有什麽感情可以聯絡。
導演叮囑完後,就和攝影助理出棚了。現在圖傳攝影機後,只剩下薑樂忱、林巋然和金毛犬了。
導演一走,薑樂忱和金毛犬同時向兩邊挪開。
小薑往左,金毛往右,中間隔著的位置都可以通行一輛高鐵了。
林巋然想了想,直接走過去,在一人一狗之間站定,然後學著他們的樣子坐下。
金毛犬:“汪?”
薑樂忱:“汪?……誒不對,咦?”
林巋然問:“你們留下的這個位置,難道不是特地給我留的嗎。”
金毛犬和薑樂忱隔著林巋然彼此對視一眼,又同時“哼”了一聲,把腦袋轉開。
現在都誰看得出來,這兩位演員關系不好了。
林巋然很是稀奇:“小薑,我還以為你天生就招動物喜歡,居然也有和你合不來的動物。”
“沒辦法呀,”薑樂忱陰陽怪氣地說,“像我這樣又有美貌又有才華的靈長類,就是容易被一些食肉目裂腳亞目的小動物嫉妒。畢竟我和它的最大公約數,就是我倆都是哺乳動物。”
他這話,人都不容易聽懂,更別提狗了。
不過狗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是狗聽得懂他的語氣。金毛犬低低吠了一聲,從鼻腔裡發出哼哼的威脅聲。
自從林巋然領養了一隻狗後,他對狗子的情緒變化非常敏感,他問:“它是不是生氣了?”
“它想生就生唄,”薑樂忱滿不在乎地說,“我還要生呢。”
林巋然挑眉:“你可能沒這個功能。”
薑樂忱“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好爛的雙關梗,扣分。”
說完,他們又默契地同時笑了起來。
兩人一邊烤著火,一邊聊了些別的。
薑樂忱最關心的話題是電影后期剪輯怎麽樣了。
“你這個演員怎麽比製片還著急?”林巋然說,“剛過完春節,不讓剪輯師多休息幾天嗎。”
“誰讓我是事業批呢!”薑樂忱掰著手指頭,“之前你不是說,打算把片子送去參加國內電影節嗎,我那天特地查了一下,除了那三金以外,其他的國內電影節都是年中辦,提前兩個月就截止報名了。滿打滿算怎麽著五月份也要提交影片了。”
“而且,”薑樂忱狡黠地說,“除了剪輯師可以剪片子以外,您這個導演不也有剪輯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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