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比,雖然hotboys很糊,但正是因為他們的糊,他才能和聞桂一路相扶相持走到現在。
現如今聞桂在舞蹈綜藝裡嶄露頭角,而薑樂忱來影視圈梅開二度……糊,且幸運。
聽完薑樂忱講完他和隊友的事情,林巋然還沒有說話,旁邊的編劇老詹先潑了杯冷水:“小薑啊,聽起來你和你這個隊友也是風風雨雨一起走過來的。但我要提醒你,你在這個圈子裡時間久了之後就會發現,有些朋友可以同患難,但不能共甘甜。”
“不能共甘甜也沒關系啊。”薑樂忱一邊吃著臘肉拌飯,一邊回答,“我們還可以共辛辣、共酸澀,實在不行還能共榴蓮,共螺螄粉,共折耳根……這世界上的味道這麽多,沒人規定我們只能嘗一個吧?”
小薑同學從來不為未來還沒發生的事情焦慮。拜托,他倆還沒大紅大紫呢,就開始想著紅了之後拆夥的事情了,就算是未雨綢繆也不該怎麽早吧?
再說,誰說紅了就會漸行漸遠?有這閑工夫,怎不去勸於歉離開郭德鋼、增毅離開鈴花啊?這兩對兒要是放在愛豆圈,早就因為歌詞(台詞)分part不均,被唯粉撕成灰了。
至少在他和聞桂成為下一個鳳凰傳說之前,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
老詹哈哈大笑:“行吧,看來是我多嘴了,不該離間你們好朋友之間的感情。”
“沒事兒~”小薑同學根本沒往心裡去,“反正您也沒離間成功。”
這次,就連林巋然也被薑樂忱的薑言薑語逗笑了。
林巋然忽然問:“小薑,你剛才說了那麽多味道,那在你心裡,我是什麽味道的?”
薑樂忱想了想:“港式鴛鴦吧。”
“為什麽是港式鴛鴦?”
“剛入口的時候,感覺和其他奶茶沒什麽不同,嘗起來甜滋滋的,但其實是拿咖啡兌的。越品越苦,越苦越上頭,一不小心喝完一杯,整宿都不用睡覺了。”
林巋然:“那你喜歡喝港式鴛鴦嗎?”
“不。”薑樂忱斬釘截鐵地說,“飲料我隻選椰樹牌椰汁,堅持40年新鮮椰子生榨,不添加椰精,我從小喝到大。”
“……”
……
吃完午飯,大軍開拔。
下午的戲份轉戰陳家溝村,他們特地找村民租了個荒廢的老宅子,遠離新村,藏於山溝深處,周圍荒無人煙。
劇組重新修葺了老宅,在院落裡用土磚和木料圈出一個破破爛爛的豬圈,薑樂忱的“卿”正在豬圈裡慢悠悠地散步。
豬圈地上鋪了一層枯樹葉,食槽裡濕漉漉的,工作人員剛給豬豬喂過食。豬圈不遠處堆著還沒剁碎的豬草、紅薯、玉米粒和豆粕,整個屋子看上去非常有鄉村氣息。
屋裡十分昏暗,即使是大白天,房間內也不夠亮堂,必須靠影視鏑燈補光。
鏑燈溫度極高,3000w的燈光宛如升起了一隻人造太陽。它是整個劇組最耗電的設備,尋常家用電電壓根本供不上電,劇組走到哪裡都要專門帶個小發電機。
每次鏑燈一開,工作人員們都愛往鏑燈前湊。沒辦法,川省的冬天又濕又冷,穿棉衣棉褲也抵不住寒意,所以大家都喜歡去鏑燈前烤烤火。
薑樂忱曾經聽師兄師姐說過,每到冬天,南方的寵物醫院最常接診的病例,就是貓貓狗狗因為烤火把毛給烤糊了,那時候他還不理解,覺得太誇張。沒想到終有一天,他也成了圍著小太陽烤火那一個!
而且鏑燈還有個隱藏好處——
——“小薑老師,您過來一下!”
燈光組的人衝小薑揮揮手,小薑屁顛顛跑過去,剛一湊近,就聞到了一股香甜的滋味。
燈光老師變魔術一樣變出一隻拳頭大的紅薯,熱得燙手,外皮已經烤焦了,裡面還是軟乎乎的。
“這是剛烤好的,”燈光老師說,“您趁熱吃,吃不了揣兜裡也能當個暖手寶。”
薑樂忱驚訝極了:“哪兒來的紅薯?”
燈光老師指了指豬圈,開玩笑說:“那裡偷的。”
薑樂忱:“……”沒想到他小薑有朝一日,居然也會和豬搶紅薯吃!
劇組裡用大燈烤饅頭是常見的事情,饅頭切片,隔著網子放在鏑燈下面,一會兒就烤的又酥又脆。攝影老師是北方人,經常“假公濟私”,用鏑燈給自己烤饅頭吃,反正大燈開著也是開著,蹭個“熱度”又不礙事。但鏑燈烤的紅薯小薑還是第一次見,別看紅薯個頭看著不大,但捧在手心裡沉甸甸的,足有一斤多重呢。
薑樂忱怪不好意思的:“隻烤了一個嗎?這讓林導知道了,會不會不太好?要不然這個我給林導送去吧。”
“您就放心吃吧。”燈光老師說,“這就是林導特地讓我給您開的小灶。”
他是他們劇組年紀最小的人,攝影組、燈光組、司機組,人人都比他大。他到了劇組頗受關注,不管大家是出於真心關照把他當成弟弟,還是出於虛情假意把他當“演員老師”,都挺照顧他的。
這大燈烤的紅薯,別人都沒有,就他小薑有。
小薑舍不得吃,也不好意思吃,乾脆把紅薯揣在軍大衣的兜裡當暖手寶,時不時把手伸進去摸一下。
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忘了烤紅薯的味道有多明顯,他走到哪裡,烤紅薯的味道就飄到哪裡,導致他全身上下都要被那股甜滋滋的味兒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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