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幹嘛!”
“哥哥好凶……”駱凡無辜道,“我就是想提醒你,明天晚上我們和刑雲學長有約,不要忘了。”
“哦,知道了。”白謙易悻悻然,“這兩天我老板應該不敢太奴役我,明天簡單處理一下工作應該就能準時下班了。”
“嗯。”駱凡道。
房間陷入沉默,白謙易隻好又隨便找個話題:“你最近有錢老師的消息嗎?”
駱凡:“沒有。”
白謙易:“這陣子我再幫你打聽看看吧,要是他知道你的近況,一定也會開心。”
駱凡:“謝謝哥哥。”
“謝什麽,這麽重要的人當然要找到。”白謙易笑道,“你的藝術興趣是他教的,演藝生涯是為他開的,命還是他給的……說他是你的白月光都不為過吧?”
白謙易說完,心裡莫名發酸。
……要是他能是拯救駱凡的那個人就好了。
這念頭一出,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怎麽會這麽想?
“錢老師是我的恩人。”駱凡輕聲道,“我的白月光是其他人。”
“誰啊?”白謙易下意識就問,問完又知道自己多嘴了。
然而駱凡卻沒有直白地答,隻淡淡問:“你說呢?你明明知道。”
這句話,比直球還更直擊人心。
*
第二天,白謙易逃也似的上班去了,人生頭一遭迫不及待想上班。
他就怕多和駱凡待一秒,駱凡會無預警來個告白,殺得他措手不及,到時候他可不知該如何反應。
白謙易埋頭於工作間,暗自祈禱時間能過得慢一點,最好老板使勁奴役他,讓他今天就能又出差又加班。
然而上天並未聽到他的哀求,老板可憐他剛經歷火災,英勇救人,所以沒到下班時間便早早讓他走了,還說明天再放他一天假。
我該去哪……該回家嗎?
白謙易茫然地走出寫字樓,準備先去街上溜達一圈再說。然而他才剛踏出寫字樓,便聽身後一人叫住他。
“白謙易!”
白謙易回頭,發現是一個好一陣子未見的人。
“李常棣?”
李常棣朝他揮揮手,笑得很客氣。
*
下午四點半,酒吧才剛開門,李常棣和白謙易是第一組客人。
“放心,這裡是清吧,不是那種很亂的地方。”李常棣道,“只是想和你聊聊。”
數月未見李常棣,李常棣仿佛變了一個人。
白謙易還記得前兩次見到李常棣,李常棣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張揚而自信。但這一次卻不同,李常棣的打扮內斂許多,與尋常律師無異,講話也溫和了,不再一上來就要和白謙易勾肩搭背。
“最近好嗎?”李常棣點了杯酒,“之前就聽說你回來上班了。”
“就那樣吧,上班、下班。”白謙易也點了一杯酒。
酒吧裡放著節奏緩慢的音樂,氣氛閑適舒坦。
過去白謙易和李常棣待在一起時總是不自在,今天卻沒有一絲尷尬。
可能我變得更堅強了吧,白謙易心想。
喝了半杯酒,李常棣放下酒杯,面有歉意地看向白謙易。
“白謙易,我今天約你,是想和你道歉。”李常棣認真道,“之前趙京禹的事情我很抱歉,明明想介紹你們兩個,我卻還和趙京禹有關系。”
“哦,那事啊。”白謙易發現自己都快忘了那個菜花男的存在了,“沒事,我也不是很在意,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和他還有來往嗎?”
“哪有可能。”李常棣苦笑,“我都快被他害死了。”
原來那日白謙易隱晦地暗示李常棣趙京禹有性_病後,李常棣隨即就去做了檢查。這一查,他發現自己也染病了。
李常棣看似玩得很花,但知道分寸,一直很小心。少數幾次玩得比較大,還特別選了趙京禹,只因為他和趙京禹是老同學了,以為對方乾淨。
“以為同學之間知根知底,沒想到最後栽在他手上了。”李常棣自嘲地笑笑,“竟然還想把那種爛人介紹給你,我真是腦殘。”
“那種人不值得我們罵他。”白謙易安撫地拍拍李常棣的背,“去治療了嗎?”
李常棣道:“治療了,但之前又複發,這陣子才控制住。”
白謙易不知道怎麽安慰李常棣,只能道:“以後多多小心,日子還很長呢。”
“謝了。”
李常棣收斂後,白謙易倒也不覺得他難相處。
兩人交換了彼此的工作近況,白謙易見和刑雲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準備告辭。
但就在這時候,李常棣卻道:“對了,之前聽說你在找一個人,對嗎?”
“誰?”
“姓錢的M大學生。”
李常棣這麽一說,白謙易才想起這事。
他和駱凡認識不久後,就替駱凡找過了錢老師。那時他問遍了所有M大的朋友,卻沒有下聞。
“對,你知道他?”
白謙易沒問過李常棣,一來李常棣和他同為H大的學生,二來他不想和李常棣有太多接觸,他沒想到李常棣竟然會知道這事。
“我怎麽會不知道?”李常棣笑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姓錢的M大學生,那不就是你嗎?”
“我?”白謙易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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