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按照周越恆的囑咐,並沒有隱藏痕跡,寧株只要用心查就會發現料是周越恆親手放出去的,既是警告,也是徹底告知寧株不要再對祁放下手。
寧株的私生活並不是探查不到,周越恆要是想挖,他掩藏的一切都能被翻出來。
但寧株並沒有收斂的自覺,反而給周越恆撥了好幾通電話,只不過都被周越恆拒接了,最後一通打來時,周越恆才終於紆尊降貴,接通了電話。
剛打通,寧株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就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周哥,我們可是合作關系,你確定——”
周越恆冷漠地打斷他,道:“我想你的認識出現了偏差,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
他出錢安撫受傷的寧株,換他不對祁放發作,在周越恆看來,這是一場再純粹不過的交易關系。
寧株霎時無言,他良久都沒說出一句話,反而是周越恆道:“不要再針對祁放了。”
寧株氣得發笑,他問:“你是在威脅我?”
“我並無此意,”周越恆說:“但如果你想這麽認為的話,也可以理解成威脅。”
寧株悶不做聲,那頭猛地爆發出一聲驚響,不知道什麽東西被摔碎,而後寧株便徑直掛斷了通話。
周越恆看著通話界面打量半晌,手指輕輕一動,將寧株拖進了黑名單。
該打的招呼他已經打了,留下聯系方式沒了意義,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很快王東那兒有了反饋,寧株的營銷公司沒有繼續在網上拱火,反而是他夜店照片的熱度不斷攀升。
寧株的粉絲還在討伐祁放呢,現在被猛地打了個措手不及,根本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變了法的證明照片上的人只是和寧株相似,乾巴巴地澄清那並不是他本人。
對於祁放,粉絲自然是無暇顧及了。
待網上有關祁放的風波好不容易消停一些,周越恆才來得及回祁放的信息,他並不是體味不到祁放問話裡隱含的期待,所以他圓滿了祁放的希冀。
在簡短的聊天后,兩人陷入了突然的沉默,周越恆聽著電話那頭輕微的呼吸聲,第一次陪人撥這麽一通可謂是“浪費時間”的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祁放那頭忽然笑了聲,周越恆聽到那笑音,也淡淡勾唇。
“多久回來?”周越恆主動開口。
祁放答:“很快。”
祁放回到華庭苑時,客廳只有陳姨,寧玥在醫院接受複查,晚上不會回家,偌大的別墅只有他們三人。
陳姨切了果盤,見祁放進門後,招呼他去吃。
祁放脫下厚實的外套掛起,問:“哥在樓上?”
“嗯,二樓書房待著呢。”
祁放看著果盤,道:“我送上去吧。”
陳姨眼珠子轉了一圈,瞄了他一眼後,將果盤遞到了他手上。
“給給給,讓你去送。”
祁放端著果盤上樓,二樓書房的門閉著,他抬手敲了敲,直至聽見內室傳出的低聲回應祁放才擰開門把入內。
室內的暖氣開得很足,周越恆隻穿了一件單衣,他對著電腦正在處理工作,瞧清進門的人是祁放,他放下鼠標,微微後仰肩倚著靠背。
麥克風發出聲音,周越恆在開電話會議,聽清電話那頭的動靜,祁放壓低腳步走過去,將果盤放在了周越恆觸手可及的位置。
他默不作聲盯著周越恆,持續了片刻,忽然周越恆衝他勾了勾手指。
祁放不作猶豫,邁步走到了周越恆面前。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說個不停,祁放站到周越恆身邊矮身蹲下,他換下了西裝,但妝沒來得及卸,周越恆伸手,碰了碰他看上去格外深邃的眼窩,祁放閉上眼,沒發出聲響。
周越恆早就關閉了麥克風,可他樂得看祁放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並不出聲提醒。
指腹劃過祁放的臉,祁放倏地動了動,湊近周越恆輕輕環抱住他的腰,頭低下去,倚在周越恆的大腿上。
這其實並不是個特別舒服的姿勢,祁放卻像倦鳥歸林,全身心地依賴著周越恆。
周越恆原本還能分出幾分心思在對面不停的講話聲中,後來隻覺得對方太聒噪,十數分鍾的時間都沒能講到重點。
終於,周越恆忍耐不下去,他打開麥克風出聲,委婉提醒對方加快速度,而此時祁放才終於發現周越恆再度將麥閉上。
他抬起頭看向周越恆,周越恆感受到強烈的侵佔的目光,可在那灼灼的注視下,祁放只是克制地吻了下周越恆垂下的手背。
彼此並不是無話可說,可再多的言語好像都不如一個吻來得真切。
會議那頭,被周越恆提醒過的男人霎時緊張起來,講的話更加磕磕絆絆,甚至還有好幾次停頓下來,祁放擠進周越恆懷裡,周越恆自顧不暇,沒有余力再去留意會議的內容。
祁放挺起上身,先是輕巧地啄了啄周越恆的唇,察覺到他並沒有抗拒的情緒後,祁放便大膽起來,他手臂環到周越恆的肩背,舌尖探進周越恆的唇縫。
室內的暖意烘得人發燙,在篡奪呼吸的深吻下,周越恆甚至有了微弱的窒息感,周遭的氧氣好像消失了一部分,薄薄的衣料讓一切觸碰都尤為清晰,他能感覺到祁放的手從肩背探到他的後腰,手指劃過的地方好像帶起一陣電流,周越恆顫栗一下,被祁放更深地摟緊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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