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暉在沒人的病房裡跪了下來,而我用手中美麗綻放的向日葵掃過陳暉英俊的臉龐,“哥哥,除了一些秘密,我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個裡面了,它們原先是我的一切,現在,是你的了。”
“囡囡,謝謝。”
“是我應該謝謝你,哥哥,或者是我的小狗。”
再次返回學校已經是四個月半以後,按照進度,我應該是該高三了。
當時還是陳暉坐在我旁邊看電影的時候提出來的,他很漫不經心又隨意的,我卻壞心眼的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你肯定不情願,不要憋著,表現出來。”
陳暉聞言側頭似笑非笑得盯著我,我不承認我被他看得心裡發麻,就在我假咳幾聲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抓住了胳膊。
“別走,我來好好表現一下不情願,嗯?”
我重新坐回沙發,點了點頭,“好啊,我期待你的不情願。”
陳暉脫下了他的米白色舒適睡衣,露出強健流暢的肌肉,他的面容緊繃冷冽,唯有眼神中赤裸著濃鬱的情緒。
我趴在沙發上,滾燙的呼吸侵蝕著我的皮膚、骨髓直至所有,在喉結劇烈上下活動間,我難耐地仰起修長的脖頸深重喘息。
情欲如如熊熊火焰在劇烈燃燒,汗液濡濕了黑色皮質沙發。
我享受著陳暉的滾燙熱吻,又回給他一個循循善誘的吻,直到我們舌根發麻、口腔中的呼吸不足以支撐,才會在相視一笑中放松彼此。
第21章 來接吻吧
新學期剛開學,班級裡的學生立刻變得忙碌起來,最與眾不同就是下課,平常的他們在下課後會有吵鬧的交談聲,現在卻截然相反,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下課後陷入了昏睡。
但是何許卻在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找到了我。
“找我做什麽?”我站在何許帶我去過的天台,這裡乾淨了不少,甚至地面上還立著兩瓶未開封的桃汁。
何許遞給我一瓶,隨後從廢棄的板子後面掏出了一罐啤酒,“我們很久沒見了。”
我抿了口桃汁,“是很久了。”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何許疑惑中夾雜著不明顯的憤怒。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抬頭看著天空,風吹過,微冷的風拍打在我赤裸的每一寸肌膚。
才恍然,原來今年夏天已經悄悄消失不見。
“夏天的蟬怎麽樣了?”我閉上眼,反問道。
“應該是死了吧。”何許靠近我幾步,聲音有些低迷,“我想你應該有放在心裡的人吧?”
我再次喝了口桃汁,卻發現飲料的甜膩瞬間在口腔中炸裂開來,令人有一瞬間的反胃惡心,所以我繼續拉開話題問道:“你愛吃甜的東西嗎?”
何許搖了搖頭。
我又繼續問他,“那這個飲料你喝起來甜的難受嗎?”
何許再次搖了搖頭。
我拿瓶子的手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麽,心臟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接著是從身體不知名地方蔓延直至全身的冷意。
心裡不由的想,其實早該料到了的,就是,稍微有些難過罷了。
“我確實有喜歡的人了。”
我遙遙望著遠方,覺得天上的雲是陳暉對著我笑的模樣,耳邊輕呼的風是陳暉叫我囡囡的聲音。
“這樣啊。”何許拎著啤酒與我的飲料碰了個杯,他惆悵的歎了口氣,全然沒了以往的桀驁,“其實我………”
“謝謝你,可我不能接受。”我打斷了他,隨後提起飲料在何許面前晃了晃,何許莞爾一笑,與我碰了杯,緊接著他果斷抬頭往自己嘴裡灌酒。
我看著他喝著喝著突然嗆到,開始捂著胸口劇烈咳嗽,等喝到一滴不剩時,他勾起嘴角衝我搖了搖易拉罐,說道:“這個酒怎麽比以前的要苦這麽多,哈哈哈,楊玨,祝你和喜歡的人幸福。”
“謝謝,苦了就吃點兒甜的吧。”我遞給他一顆白巧克力,是心形的,這還是陳暉早上偷偷塞到我的口袋裡的。
何許接了過去,他正要開口說謝謝,我就抬手打斷了他,“你幫我一個忙吧。”
“好,你說。”
我低頭摸索著,幾秒後從校服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手機,然後遞到何許手中,“半個月後,你把這個東西送給一個人可以嗎?我會把他的手機號給你,當然了,”我歪頭調皮的對著何許眨了眨眼睛,“不要看裡面的內容,因為……你打不開它。”
何許失笑,握拳錘了錘胸膛,“我不會看的,你放心吧。”
之後,我又跟他聊到了年齡這件事,也是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自己還沒告訴何許我到底多大。
因此我饒有興趣地問道:“你知道你在跟多少歲的人相談甚歡嗎?”
“你嗎?”何許疑惑道:“難道你還能和我差五歲以上?”
我嘲笑地看著他,“我已經二十五了,到了冬天的十二月我就二十六了。”
何許大吃一驚,盯著我的臉仔細端詳。
而我腦海裡記憶翻騰,想起了陳暉朋友帶我去畫展的時候,她是個很漂亮也很有魅力的女人。
會給我介紹很多畫背後的故事,並非引經據典,而是幽默詼諧令人不自覺就想笑的程度,後來她將我領到了一副很大的畫作面前,幾乎是在看到的那一刹那,我就被畫面上大片彌漫的紅牽扯了所有心神,這些紅像是傍晚黃昏無盡伸展自己、釋放自己、灼燒自己的紅色霞光;之後是畫面中間躺在地面上的男孩,他睜著雙眼,有白色紗綢圍繞著他的渾身,似是涓涓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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