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花兒,你有耳洞啊?”冷教官問。
因為他是側著臉朝著包年的側面,他這一開口,整個呼出的氣息就直接噴在了對方的耳廓裡。
包年耳朵一癢,腰窩跟著就麻了一下,手一松差點就滑下去,他趕忙調整姿勢讓手抓穩。
“要死啊你?!”包年氣的想罵娘,腦袋也往旁邊偏了偏。
冷教官微微一愣,再去看就發現包年的耳廓竟然漸漸紅了,尤其是耳垂尖尖,已經快成半透明的了。
原來小家夥的耳朵這麽敏感啊。
這樣想著,冷教官抬手在包年那個發紅的耳朵上輕掐了一下,笑著說:“怎麽這麽容易就紅了呢。”
包年簡直要氣炸了,惱怒道:“你再動一下我就把你丟下去!”
冷教官聞言倒是沒有再逗他,而是收了手說:“別這麽凶,小心以後沒人要。”
包年見對方手收回去了,便懶得再搭理,而是專心往上爬了起來。
而冷教官卻像是自覺口誤一般,糾正道:“不對,你已經跟顧正卿結婚了,不會沒人要。”
包年突然聽到顧正卿的名字,愣了一下,不過卻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往上爬。
但是冷教官卻閑不住了,倒是不捏包年的耳垂了,改成言語騷擾。
冷教官:“小桃花兒,顧正卿那個病秧子對你好麽?”
“別叫他病秧子。”包年又往上躍了一段,冷冷反駁。
“呦,這麽疼他啊,看來他對你不錯啊,那他平時怎麽稱呼你?”
冷教官似乎是覺得不說話無聊,包年努力往上爬,他就努力講話。
包年不理會對方,隻想著趕緊爬上去,然後把這人丟到一邊。
“嗯?怎麽不說話?顧正卿平時怎麽稱呼你?包年?小包子?小可愛?小朋友?”冷教官一連說了好幾個稱呼試探。
包年不為所動,冷著臉繼續往上爬,像是自動屏蔽了對方呱噪的聲音。
“年年?”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喚,包年脊背瞬間一僵,向上跳躍的動作整個兒頓住。
“原來顧正卿叫你年年啊~”冷教官聲音透著笑,又喚了一聲:“年年。”
包年心在這一刻猛跳了兩下,冷教官的聲音跟顧正卿不一樣,明明不一樣。
顧正卿的聲音更低沉一點兒,每次喊他,都像是釀的老酒,很醇厚,冷教官的聲音稍顯清冷涼薄,還帶著三分戲謔。
可是偏偏兩個聲音在這一刻像是重合了,讓包年有些愣住。
“怎麽了?”冷教官見包年停頓下來,裝作疑惑的問道。
“你不許這樣叫我!”包年帶著氣聲說。
“嗯?原來這是顧正卿對你的愛稱麽?你就這麽喜歡他啊,明明是個站都站不起來的病癆鬼。”冷教官輕哼道。
包年扣在岩石上的手指一緊,冷冷道:“再多說一句,就算我放棄比賽也要把你丟下去!”
冷教官聞言果然不再說話,只是側頭看著包年側臉的時候,嘴角的笑卻怎麽也壓不下去,甚至有湊上去親親對方小耳朵的衝動。
不過這些想法很快被他扼殺在了搖籃裡,因為他相信包年說的出做得到,如果他剛親上去,說不定對方要跳下去跟他同歸於盡了。
“小桃花兒,快點,你看小傻子都快到頂了。”冷教官抬頭看看上邊的小結巴說。
包年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對方口中的小傻子說的是小結巴,他蹙眉一邊往上趕,一邊回應:“他不是小傻子,只是共情能力比一般人弱一點而已。”
“哦?為什麽?受什麽刺激了?”冷教官專心套話。
“不知道,你怎麽話這麽多。”包年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說。
約摸二十分鍾之後,兩人成功登頂,小結巴已經在上邊等了幾分鍾了,見兩個人爬上來,才站起身。
包年將冷教官放下,抬頭眯眼看了看前方,此時朝陽剛剛從東方升起,正對著他們的方向,帶著暖光,前方是成片的樹林。
站在高處往下看,密密麻麻的翠林一直蔓延到最遠方。
“兒子,確認一下方向。”包年收回視線側頭說。
小結巴轉頭看看身後,又回過頭看看前方,思考了一下,手朝右前方指了指:“那裡,中、心地、在那、個方向。”
“出發。”包年將身上的飛翼脫下來裝起來,對兩人說道。
小結巴沉默的跟上去,冷教官則是朝那個方向看了看,然後笑著跟了上去,方向的確沒錯,看來這個年睿還是個人形地圖。
“從這裡出發到中心地帶差不多是一天的路程,我們中途不休息。”
包年一邊走一邊拿出水壺喝了一口水。
“我——”冷教官張張嘴剛準備說話。
包年立馬打斷:“你也不能休息,手無縛雞之力要是還不能走路,就真的是廢物了,哪怕在戰場上的人質,也會審時度勢。”
冷教官聞言笑了笑說:“我也沒說不能走路,年年,我只是口渴了而已。”
“不許這樣叫我!”包年皺眉冷冷道。
第38章 想跟他搶人,沒門兒
“渴了。”冷教官對於包年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朝對方伸伸手。
包年臉色不太爽的將水壺丟給對方。
冷教官接過來,打開水壺放在唇邊,水入喉的時候,唇角微勾,腦子裡甚至還包年嘴唇接觸到壺嘴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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