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夏鈞聞言也肅了臉,轉頭就吩咐人照冷教官的吩咐去做,夏滄更是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說,我親自跑一趟。
雖然冷教官和包年直線距離只有十幾公裡,但是包年那邊也在不斷移動,而且兩人中間的路都是山路,比較崎嶇,所以冷教官到第二日白天的時候,才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而包年那邊似乎速度也慢了下來,所以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冷教官終於在一處山溪旁邊發現了足跡,顯然包年和小結巴的飛翼裝備支撐不了他們持續跑這麽遠。
最終在定位和腳印的追蹤下,冷教官在密林深處找到了包年和小結巴,不過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視線有些受阻。
冷教官這邊剛準備打開探照燈,結果手指剛一動,就覺得一道破風之聲直擊他的面門,那襲擊來東西迅速果決,而且是下了死手。
冷教官眸子一凜,伸手往後躲開,高聲道:“是我!”
包年在聽到冷教官的聲音之後,手裡的軟鞭迅速收回,隨即一道明亮的手電光就打在了冷教官臉上。
同時,冷教官也打開了探照燈,照向了那邊。
然後他就看到包年滿臉肅殺的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身上還穿著輕型飛翼,但是顯然基子已經耗盡,右手裡還死死握著軟鞭,而小結巴則站在包年身側,渾身也緊繃著,顯然處於十分警惕的狀態。
“怎麽回事?”
冷教官往前走了兩步,剛問出口視線卻突然瞥到包年的大腿,隨即視線一頓,連忙走上前:“你受傷了?”
包年的大腿上此時正勒著著一塊黑色的巴掌寬的布條,布料一片濡濕的暗色印跡,一看就是血跡。
他並沒有回答冷教官的話,而是屏息而立,又聽了聽周圍的動靜,好一會兒才放松下來,然後說:“比賽場地裡有其他人,對方槍裡是實彈,我被偷襲,追蹤對方到這裡,但是基子耗盡,跟丟了。”
冷教官一聽,視線一凜,有其他人?
比賽規劃場地在比賽前一個月就已經安排人過來摸查,確定是沒有問題的,怎麽會有其他人?
不過冷教官倒是不會懷疑包年說假話,畢竟以對方的身手,不至於會被其他小組的人傷到。
“我看看你的傷。”
冷教官說著就要蹲下身去看。
包年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道:“只是擦傷,沒事。”
可是冷教官卻伸手直接捉住了他的手腕,強迫他不許亂動,然後蹲下身,低頭拿著燈仔細看了看對方的傷口,最後冷著眸子站起來。
冷教官:“指揮中心的車來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我先找點兒東西給你處理傷口。”
包年聞言皺眉道:“指揮中心的車?比賽還沒有結束,我不能跟車走。”
冷教官一聽,氣道:“你都受傷了!”
“嘁,這算什麽傷啊,冷教官,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在校方那邊承擔責任的,怎麽,你怕我們家少帥找你事兒啊?”
包年這幾天聽到冷教官的聲音都是嬉皮笑臉的,此時突然聽到略帶生氣的聲音,覺得有意思,笑著調侃道。
冷教官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你還真就這麽倔,放心吧,指揮中心的車來了估計比賽時間也到了,我在這裡看著,不會讓你沒成績。”
說完,也不等包年反應,便拿著手電開始低頭四下尋找著什麽。
沒一會兒包年就看到對方手裡抓著一把草回來了,包年認得這種植物,汁水可以止血消炎,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冷教官懂得這些。
他看著對方低頭將草搗碎解開自己腿上的布條,歪歪腦袋說:“冷教官,你還兼職醫療兵嗎?”
冷教官聞言抬頭跟對方對視了一眼,然後低頭小心翼翼的將包年腿上的衣服撕開,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將搗碎的草藥敷了上去,重新包扎好才抬頭說道:“兼職你的醫療兵。”
包年聽到對方的話,心臟某處突然跟著抽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把自己的腿往後縮了一些,他怎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別亂動。”冷教官大手托在包年大腿下,將對方的腿放在自己身上。
包年此時靠在樹乾上坐在地上,沒受傷的腿曲著踩在地上,受傷的腿卻被冷教官扶著放在對方攤開的腿上。
這個姿勢讓包年怎麽看怎麽別扭,他又動了動受傷的腿,想要從冷教官身上收回來,結果冷教官的手掌直接扣在了他的大腿內側壓住。
“嘖,怎麽這麽不聽話!”冷教官手掌的溫度隔著布料傳到了包年的大腿上。
臥槽???
包年感覺到腿上的溫度,倏然瞪大眼睛,如果面前的人不是熟知的冷教官,估計他早一腳蹬出去了。
可偏偏對方是冷教官,而且對方這麽做很明顯是不想讓他受傷的腿落在冰涼的地上,如果他再動,就有些不識好人心了。
包年僵硬了片刻,最終乾脆破罐子破摔,放松了腿上的肌肉,軟踏踏的壓在了冷教官的身上,其實連著一天一夜精神高度集中,再加上受傷,他其實已經有些累了。
而現在大教官在身邊,對方身手又不錯,而且還承諾了比賽會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包年就徹底放松了,直接靠著樹乾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結巴看了看已經睡過去的包年,倒是沒有說其他什麽,而是直接一躍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找了個樹杈,靠在上邊修養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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