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卿接過來,想也沒想就丟進了嘴裡。
司南看著對方完全沒有警戒的模樣,微微皺眉。
“這玩意兒,你調製的?”顧正卿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小瓷瓶,不鹹不淡的問道。
司南:“……”
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兒。
吃過那個膠囊,不過片刻功夫,顧正卿身上蝕骨的癢漸漸褪去,只剩下一點點的酥麻感覺。
他靠在床側的牆上,終於松了一口氣。
“既然能自己解開,你為什麽不直接逃走?”
司南視線從顧正卿的手腕上滑過,最終定格在對方左腳腳腕上。
顧正卿挑挑眉,然後單手攏在腦後靠在牆上,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淡淡問道:“你們這是打算回西北麽?”
司南見對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自然也不會回答對方的話,而是轉身離開了包廂,畢竟包年讓他做的只是給對方解藥。
列車一共行駛了四天半,而這四天半的時間裡,包年沒有再進過這個包廂。
顧正卿倒也不著急,除了洗澡去衛生間之外,都很自覺的將腳腕上的繩索牢牢系著。
直到第五天晚上,列車到了終點站,停在了站台上,包年才再次走進這個包廂。
入眼,是顧正卿躺在床上安靜的睡顏,露出的腳踝上還系著繩索。
什麽啊…騙他的時候可沒有這麽乖!
包年暗自嘀咕了一句,心裡卻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似的。
“喂!下車了!”
包年在床邊踢了一腳。
顧正卿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包年站在床邊,低頭一臉不爽的看著他。
顧正卿反應了兩秒,然後撐著手肘坐了起來。
“到了麽?”顧正卿問。
包年:“嗯。”
“到哪兒了?”顧正卿視線一側,朝身後的窗戶看去。
“我的地盤。”包年不輕不重的回道,語氣中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掌控感。
顧正卿聞言,嘴角一彎就又笑了,溫潤的眸子就這麽定定的看著包年的臉。
“看屁啊…你走不走!”
包年被對方看的不自在,色厲內苒的罵道。
結果他這邊剛說完,下一刻顧正卿就伸手摟住包年的腰,溫聲道:“年年要帶我回家了麽?”
包年一聽,耳廓突然就有些發燙,手臂輕抬在推與不推之間徘徊。
“既然要帶我走,可不可以麻煩年年把繩子解開,這樣綁著也走不了。”
顧正卿松開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指了指自己腳腕上的繩索。
等兩人終於從列車上下來之後,司南和費右已經等在外邊了。
而他們身前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三十出頭的模樣,眉目冷峻,此時穿著長款風衣看著列車出口的方向。
等看到包年下車,便大步走過去,在包年面前站定,沉聲道:“還知道回來?”
包年:“……”
包年摸了摸鼻尖,視線朝那人後邊的司南和費右看去,意思很簡單,救命!
司南&費右:對不起,我們想多活一會兒。
“那什麽、咳…好久不見啊,北城。”
包年撓撓臉頰,十分不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然而叫北城的男人完全不買帳,視線依舊冷冷的,只不過在看到包年身後有其他人在,所以嘴邊罵人的話才沒有說出來。
“年年,他是…?”
顧正卿走上前,跟北城對視一眼,側頭問。
包年側手擋在嘴邊壓低聲音道:“大管家北城。”
顧正卿看著包年偷偷摸摸的樣子,暗覺好笑抬手遞到北城面前,嘴角帶著溫潤的笑:“你好,我是顧正卿。”
“北城。”
冷峻的男人抬手跟顧正卿握了一下。
等往回走的時候,包年還想逃避跟北城坐一輛車,結果被對方拎著後衣領子扔進了中間那輛車裡。
顧正卿:“……”
他剛準備開口說什麽,結果旁邊的司南卻開口阻止他道:“你最好別去惹他。”
費右插話:“顧少帥,我覺得你還是聽勸,北城哥跟老大的爹差不多,這次他出遠門把一堆爛攤子丟給了北城哥,現在過去就是找死。”
顧正卿:“……”
這都什麽糟糕的關系,頭大。
車裡。
包年看著坐上來的北城,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十分慫的先喊了一聲:“北城哥。”
“走。”
北城冷漠的對前排司機吩咐。
包年:“……”
包年離開西北去帝都算是臨時起意,而且走得急,把年睿、費右和司南這些一把手都帶走了,隻留下北城一個人在西北鎮守。
等同於把所有的事務全部都壓在了北城一個人身上,哪怕對方業務能力再強,有三頭六臂,也肯定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
因此,包年此時格外的心虛。
“顧正卿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跟著回來?”車子發動往回走之後,北城開始發難了。
“呃…嗯…”包年猶豫了片刻,撓撓臉頰。
北城看著對方的模樣,心中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畢竟之前跟司南聯系的時候,也聽說了不少事。
“他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如果不可信,最好不要長久留下。”北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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