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翊辰。
他的alpha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面色不善地盯著他。黑暗中那雙明亮的瞳孔像是惡狼的的眼睛。
秋聆嚇得差點叫出聲。
“老公……”秋聆怯怯地問,“你不是說還有一周才回國嗎,怎麽提前回來了?”
“我回來看你啊,聆聆。”秦翊辰唇角一勾,露出個陰惻惻的笑來,“你看你成天往外跑,一出門就是一整天,我怎麽可能放心的下呢?”
秋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驚慌地望著他:“你、你怎麽會知道……”
“聆聆,我一直都在看著你呢。”秦翊辰“貼心”地解釋道,然後邁步走向他,把手中手機的屏幕轉向了秋聆,畫面上正是此刻兩人在客廳裡說話的場景。
“你竟然在家裡裝監控……”秋聆顫聲道。
秦翊辰隨手把手機扔回沙發上,嗤笑一聲:“監控可不是我裝的,是你那對好父母裝的。”
“他們倆可真是喜歡錢啊,只要拿點錢打發他們,他們甚至願意幫我在家裡裝監控,監視自己的親兒子。你說好笑不好笑?”秦翊辰繼續道。
既然秦翊辰看得到監控,那他肯定也知道自己之前對他撒謊了。今天怎麽樣也免不了一頓打。所幸他現在離門口很近,還能試著逃一逃。
秋聆咽了下口水,猛地轉過身想開門往外跑。
可alpha的動作卻比他更快!
在秋聆就要擰開防盜門的時候,秦翊辰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拽住了他的後衣領。
秋聆絕望地想:完了。
“你還敢跑?”秦翊辰陰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確實膽大了,秋聆。”
秋聆掙扎起來,卻被秦翊辰製住了兩條胳膊壓在身後,整個人被直接拖進了臥室裡。
秦翊辰把他摔在床上,在秋聆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秋聆被打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隨後,他被秦翊辰死死地鉗住了下巴,他聽見面前的人恨恨地問他:“說,你肚子裡的雜種是誰的!”
啊……原來是這樣。秦翊辰以為他懷了別人的孩子啊。
秋聆明白過來了,忽然有點想笑。他也的確笑出了聲。
聽見這意味不明的笑聲,秦翊辰捏著秋聆下巴的力道越發大起來,他咬著牙又問了一遍:“說——你肚子裡的雜種是誰的?!”
雜種。秦翊辰管他自己的孩子叫雜種。秋聆在心中暗暗地想: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就這樣一直誤會下去吧。反正他也逃不掉了,那就讓秦翊辰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吧。
“知道是誰的你又能怎麽樣呢?”秋聆露出一個報復般的笑來,“反正不是你的。”
“他活比你好人比你溫柔,你不在家的這一個月裡我天天都跟他上床。我們做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做到不能動為止。”秋聆看到秦翊辰的臉色越來越差,又補了一句,“秦翊辰,在我心裡你從來都不是我的丈夫,你對我而言只是一隻來索命的惡鬼!”
“好啊,你可真厲害,秋聆。”秦翊辰幾乎快要氣瘋了,“你敢背叛我,就要付出代價。”
“你和你肚子裡這個雜種一起去死吧。”秦翊辰冷冷地丟下這句話,然後抬起腳,用力地踹在了秋聆的肚子上。
這一腳踢得太狠,秋聆差點以為自己的肚子已經被踢穿了。
秦翊辰一邊恨聲怒罵著,罵他“賤種”“婊 子”“母狗”,一邊又往他肚子上踹了好幾腳。
秋聆痛得快要哭出來了,卻還是死死咬著下唇,咬到嘴唇出血,也不肯發出一聲哀鳴。
“秋聆,你知不知道古代偷情的奸夫淫婦都要被拉去遊街浸豬籠啊?”秦翊辰蹲下身去,用手溫柔地撫摸著秋聆印著紅印的臉,問,“我也讓你試試這種感覺好不好?把你拉到大街上去,告訴所有人你是個背著老公出軌懷上了雜種的婊子,你覺得怎麽樣?”
秋聆聽得面如白紙,害怕得不行。可是他明白,今晚不可以再向他求饒了,否則他又會回到從前那樣的生活,繼續做一條任秦翊辰拿捏的狗。
“你說我出軌……那你有本事讓別人知道你是怎麽對我的嗎!你敢讓他們看到我身上的傷嗎!”秋聆扯著嗓子拚命嘶吼著,幾乎快要破了音。
秦翊辰額角青筋直跳,終於忍無可忍地抓起秋聆的頭髮,狠狠往牆上撞去。
“咚——”
牆壁的另一邊傳來了一聲悶響,非常輕微,但靠在牆邊的夏昱還是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異常的聲響。
他微微側過身,把耳朵貼在牆壁上。
“咚——”
又傳來一聲。夏昱皺起眉。
“怎麽了?”季允言奇怪地問他。
他們這家和對門那家的布局相近,主臥是挨在一起的,隻用一道牆壁隔開了。所以這緣由不明的聲響,應該是從秋聆家的主臥裡傳來的。
難道是秋聆出什麽事了?!
夏昱急忙給秋聆打了個電話,卻沒有人接。他心裡一慌,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夏昱衝到對門門口,隔著門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個凶狠的咒罵聲,那顯然不是秋聆的聲音。
他正準備抬手砸門,手臂抬到一半卻半路刹住。
如果他直接喊秋聆的名字,秋聆的丈夫萬一被他的聲音激怒,反而變本加厲地打秋聆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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