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雞腿還一口都沒有啃呢!本來是打算留到最後吃的!
喻涉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丁宿冷笑一聲:“哈,你還轉移話題?你不知道我為什麽掀你的飯?”
“啊?”喻涉憤怒的表情裡多出一絲困惑,“鬼知道你啊,神經病,不要自作多情。”
丁宿額角的青筋一跳,也伸出手死死拽住喻涉的衣領:“我喜歡祝輕你他媽不知道?”
喻涉回想了一下丁宿以前在寢室裡頻頻出言造謠羞辱祝輕的事,更氣了:“你管那叫喜歡?腦子沒問題吧!”
他其實很想給丁宿幾下,但是心中又記起祝輕對他的叮囑,還是選擇做個不打架的文明人,只動嘴皮子。
“老子就是這麽喜歡人的,要他麽你管?!”丁宿咬牙道,“倒是你喻涉,背著我搞了我喜歡的omega,還他媽厚著臉皮秀恩愛。怎麽,你覺得你贏了很了不起是不是?就祝輕那個公交車臭婊、子,沒幾天就會把你甩了!”
喻涉實在是忍不了了,抬手朝他左臉上狠狠揍了一拳。
喻涉常年打工搞體力勞動,力氣比尋常alpha更大一些,這一拳打得丁宿踉蹌幾步跌在了凳子旁,半張臉青了不說,嘴角也出血了。
“好啊喻涉,打得好,老子早就想他媽跟你乾架了!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丁宿氣上心頭,直接抄起手邊的凳子,就要往喻涉頭頂砸。
“啊啊啊啊啊啊祖宗們——!”打完水回來的莫轍一推開門就看到丁宿舉著凳子,嚇得不行,趕緊把手上的開水瓶一擱,衝上去從背後鎖住丁宿,“有話好好說,別打架!求你們了!”
丁宿還舉著凳子不撒手,眼睛都紅了:“說個屁!不弄死他老子消不了火!”
喻涉見莫轍快要攔不住人了,伸手將凳子從丁宿手中奪了出來,強壓著怒氣道:“我不跟你打,祝輕不讓我跟人打架。你買藥的錢我出。”
然後便直接扔開凳子大步離開了寢室。
丁宿氣昏了,一把掙開莫轍追了出去。結果他在走廊張望了半天,哪都沒有喻涉的身影,又下樓去看,在樓下也沒找到喻涉,便隻好捂著疼痛不已的臉回了宿舍。
莫轍也不見了蹤跡。
剛才莫轍見爭執的兩人都跑沒影了,便聳了聳肩,把髒衣服收拾出來拿去洗衣房洗,結果和抱著一盆子衣服的喻涉撞了個正著。
“嗯?什麽情況??”莫轍一臉困惑地望著喻涉,“你不是一氣之下跑掉了嗎?”
“我只是忽然想起來衣服洗完了還沒拿,所以過來拿下衣服。”經過剛才的事情,喻涉雖然面有不愉,但情緒顯然已經恢復了平靜。
“好家夥,居然有人剛揍完人還能想起來拿衣服的。”莫轍忍不住感歎道,“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崽,怪不得祝輕看上你。”
喻涉不好意思地一笑。
莫轍擼擼他的腦袋,歎了一口氣:“崽,談了戀愛之後你真的變了。變可愛了。”
喻涉歪了下腦袋:“有嗎?”
“我說有就是有啦。”莫轍收回手,提醒他道,“丁宿剛剛追出去了,找不到你可能就回寢室了,你最好還是先別回去哦。”
喻涉點點頭:“好,我去走廊那邊把衣服晾了就去找祝輕,本來就跟他約好中午要幫他講編程題。”
莫轍冷不丁被塞了滿嘴的狗糧,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喻涉把衣服晾完,給丁宿轉了買紅花油的錢,又心疼地看了眼余額,才去找祝輕。
寢室無法隨意進出,圖書館又不能出聲講話,於是位於學校西門附近的思甜就成了喻涉和祝輕平常交流學習問題的好地方。
喻涉到時,祝輕正在接電話,臉色不是很好,語氣也顯得有些不耐煩。
“行,知道了,我下午回去開會。”祝輕說完,便掛掉了電話,抬眼去看對面的喻涉,彎起唇來,“你來啦。”
喻涉剛要開口說話,沒被填飽的肚子就很不給面子地叫了一聲。
“剛才聊天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在吃飯嗎?”祝輕有些疑惑地問。
“事情是這樣的。”喻涉撓了撓頭,“……我室友把我飯給掀了。”
祝輕立時緊張起來,要去拉喻涉的手:“怎麽回事?沒打架吧?胳膊給我看看……”
在他心裡,像喻涉這麽喜歡吃飯且愛惜食物的人,被人掀了飯,肯定會氣到爆炸。
喻涉順勢握住祝輕的手,低聲說:“沒事,我們沒打架。”
祝輕剛要松下氣來,就聽見喻涉又補了一句:“是我單方面給了他一拳,因為他用很髒的話罵你。”
咦……?這個句式聽起來怎麽有點耳熟。祝輕稍作回憶,才想起來上次他拿詞典砸了項書穎之後,好像也是這麽跟喻涉說的。
祝輕忽然意識到,他們都已經為了彼此而跟其他人動過手了。
“以後不可以跟人動手了哦。”祝輕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心裡其實很開心喻涉維護他,“題先放著吧,我們先去吃東西好了,你想吃什麽?”
喻涉實在不好意思每次都讓祝輕請吃那麽貴的東西,便道:“在街上隨便找家盒飯吧。”
然後喻涉就帶著祝輕去了一家便宜又好吃的盒飯。
吃到一半,祝輕接了個電話,是潘曦瑜打來的,說盜攝案下周內就要開庭,到時需要他也出庭。祝輕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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