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扶著林知意起身那一刻, 懷裡的人卻用盡全力推開了他。
裴吟宵僵在原地, 惶然看向踉蹌著往門邊走的人, 澀聲開口:“學長,你要去哪?”
沸騰的烈火灼燒著林知意,被一再拒絕更讓他難堪,他喘息著背對裴吟宵向門邊的方向走去,賭氣般回答道:“既然你不願意標記我, 那我出去找個Alpha標記我好了。”
裴吟宵雙手倏然緊握成拳, 死死地盯著林知意脆弱而清瘦的背影。
“林知意, 你想找誰標記你?”
“我管他是誰。”林知意重心不穩, 搖晃著扶住了門框,滿不在乎地說:“只要是個Alpha都行。”這般說著,他果真抬手就要去開門。
倏地,一股大力從身後襲來,林知意沒站穩,摔進了一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
裴吟宵守著的那堵城牆終究還是坍塌在林知意即將被別的Alpha標記的可能中,他雙目赤紅,從身後牢牢圈住林知意,往前一步把他推擠到了門上。
前面是堅硬的門板,後面是Alpha寬闊的胸膛,林知意無處可逃。
所有的顧慮都在聽到林知意要去找其他Alpha時被焚成了灰燼,血液裡的佔有欲盡數湧出,裴吟宵壓著比他矮了十公分的人,冷冷地問:“除了我,學長還想找誰?”
林知意渾身一震,情不自禁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裴吟宵深刻而鋒利的側臉,“我——”
他猝然睜大眼睛,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感受到Alpha的手撫上了他後頸的皮膚,隨即開始用粗糲的拇指不斷摩挲、按壓他凸起的腺體。
“唔……別、別……”林知意此時哪裡經受得起這種近乎粗暴的對待,眼眶立時就被逼出了些生理性的淚水。
他即將被頂級Alpha佔有。
意識到這一點後,林知意的身體不受控地在裴吟宵的揉弄下輕顫起來,他一面為身體和心靈的本能反應而感到驚懼,一面又陷在這種親密氛圍裡不能脫身,甚至渴求更多、更過分的對待。
兩種矛盾衝撞之下,林知意無意識地地掙扎起來,這樣的動作無疑激怒了裴吟宵,他分開林知意的雙腿,一手就握住了他的兩隻手腕高舉過頭頂,把人更緊地抵在了鐵門和自己之間。
林知意從未見識過侵略性這樣強的裴吟宵,他想求饒,想叫他輕一點,便越發軟下聲音叫他:“小裴……”可落在裴吟宵耳朵裡卻像是撒嬌和勾引。
裴吟宵當真放松了力道。
他一隻手仍然放在Omega的後頸皮膚上,不輕不重的力度讓林知意半是舒服半是難耐,不過片刻就經受不住地軟了手腳。
裴吟宵眼睜睜看著那塊白皙的皮膚硬生生被自己磨成了粉色,終於眸色深沉地松開手。
快軟成了一灘水的林知意緊緊咬著自己的唇,想要回頭看他,卻在偏頭的瞬間失聲叫了出來。
“啊!——”
裴吟宵一手壓製著林知意的雙手,另一隻手則往前牢牢握住了他修長的脖頸,鋒利的牙齒毫不留情地刺進柔軟滾燙的皮膚裡。
他聞言低低地“嗯”了聲,往裡刺得更深了些。
濃鬱的葡萄柚信息素被緩緩注入進林知意的腺體,一縷鮮血順著他的脖頸蜿蜒而下。
裴吟宵狠狠地叼著那塊軟肉,如同凶猛的狼王咬住了最美味的羔羊。
攻擊性極強的葡萄柚信息素將曇花信息素完全包圍,多巴胺在大腦內部瘋狂分泌。
此刻,裴吟宵全然想不起自己的原則、堅持,甚至想不起他的阿音,他整個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狠狠地佔有林知意。
半晌,臨時標記終於發揮了效用,裴吟宵稍稍退後些許,著了魔般盯著那抹鮮紅,隨即俯身而上,將其盡數舔舐乾淨。
濃鬱的曇花香味和清新的葡萄柚交纏,漸漸合為一體,分不清誰是誰。
體內的躁動消下去,成功被臨時標記的林知意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地就要往地上滑去,被眼疾手快的裴吟宵牢牢地抱進了懷裡。
意識陷入沉睡前,林知意撐著沉重的眼皮,費力抬手,輕輕地撫過裴吟宵濕潤的面頰,輕聲呢喃道:“……別哭。”
裴吟宵後知後覺,自己竟不知何時流了淚。
他垂下眼睫,在不算明亮的光線裡無聲注視著昏睡過去的人。
直到很久之後,他才無聲地呼出一口氣,像是跟另一個自己妥協了一般,放輕動作,把林知意打橫抱了起來。
在門外等候多時的紀微糖見門開了立馬跑過去,差點被滿室的信息素衝一個趔趄,“怎麽樣了?”
裴吟宵腳步微頓,搖搖頭,“沒事,他只是睡著了。”
紀微糖總算松了口氣,點頭道:“那行,警察和保衛處馬上就到,小裴學弟,你先把知意送回寢室吧。”
“好,我等會兒就來。”
直至半夜十二點,處理完一切的裴吟宵和紀微糖才離開體育館。
“紀學長,今晚麻煩你看著知意一點。”
“放心吧,我等會兒回寢室就去看看他。”
裴吟宵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紀微糖目光下移,注意到裴吟宵穿著拖鞋就衝了過來,不禁開口:“按理說我不該多問,但作為知意的好朋友,我還是想多一句嘴。”
裴吟宵停下腳步,“紀學長問就是了。”
紀微糖不由笑了一下,“你跟知意,還吵架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