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自己用抖如篩糠的嗓音問:“就因為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就喜歡了他十幾年?!”
林知意的眼裡瞬間就湧上了一層水霧,“裴吟宵,你怎麽這麽傻。”
“對我來說,這些都不是小事,而且,我也不傻。”裴吟宵下意識反駁道,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在頂嘴,便偷偷抬眼去看林知意的反應,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臉上並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硬要說的話,反而更像是心疼和憐惜。
裴吟宵的腦子懵了幾秒,連忙主動認錯,“我不確定這算不算得上是喜歡,或許,我只是想著以後能再見到他一面,當面跟他說一聲謝謝而已。”
“知意,我唯一確定的就是我喜歡你,請一定要相信我。”裴吟宵急切地抓起林知意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強調道。
“騙人。”林知意輕笑一聲,提起紅繩將那塊玉佩舉在裴吟宵眼前,直接揭穿道:“如果只是想見他一面,再說聲謝謝的話,有必要把他贈送給你的玉佩隨身攜帶,還一戴就是十幾年嗎?”
“你分明就是喜歡他。”林知意擲地有聲地下了結論。
裴吟宵瞬間慌了心神,顛三倒四地解釋道:“不是,我不是喜歡他,戴玉佩是因為、因為……”
“裴吟宵。”林知意忽地叫他名字。
裴吟宵抬起急得泛紅的眼眶看他,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
“靠近一點。”
裴吟宵睜大眼睛,呆呆地望著他,像是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這一幕跟記憶中小哭包乖乖地捧著草莓牛奶,蹲在地上看他,還要他長大後娶他做老婆的場景再一次貼合,洪水般呼嘯而來的情情愫瞬間就衝破了心牆。
原來小裴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他。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為這一個事實而戰栗,林知意隨手將玉佩扔在沙發上,俯身揪住Alpha的衣領,用力把人拽到了沙發上,然後在裴吟宵震驚無比的眼神中湊過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裴吟宵被動地承受著這個算不上溫情甚至有些粗暴的吻,很快就嘗到了一點鐵鏽的味道,也分不清是誰的嘴唇被咬破了。
他下意識單手摟緊林知意,邊輕輕揉弄他的後頸,邊安撫性地去吻他滾燙的唇舌。
細微而纏綿的水聲在房間裡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林知意才撐起手臂,稍稍離開裴吟宵些許,目光自上而下的垂落在他的面龐上,嗓音低啞地說:“小裴,還記得之前你問我是不是去過桑都嗎,其實我那天對你說謊了。”
聞言,裴吟宵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握住,他怔怔地盯著身上的Omega,聽到他一字一句地說:“其實我在桑都上過幼稚園,後來轉校離開了。”
“還有,‘林知意’這個名字也是我後來才改的。”
一個無比大膽的猜測瞬間萌生,裴吟宵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大腦一片空白,眼中只看得見林知意的面容,耳中只聽得見林知意的聲音,狂跳的心臟一下一下撞擊著胸腔,發出沉悶的聲音。
他嗓音沙啞,語氣裡帶著無限渴求,像是一個快要溺亡的旅人,“那你告訴我,你原本叫什麽名字。”
林知意輕輕地摸了摸他被咬破的唇角,笑中帶淚地說:“宋音。”
“小裴,我以前的名字,叫宋音。”
聽到回答的那一秒,裴吟宵倏然睜大眼睛,心神巨震,他張開口,有好多好多話想問,卻都沒來得及問出口。
因為林知意再次俯身而下,親住了他被咬破的唇。
不過一秒,裴吟宵猛地摟住林知意的背,借力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兩人的體位瞬間顛倒。
他將林知意,同時也是他找了快十五年的宋音壓在身下,迫不及待地撬開他的齒關,與他纏吻到一處。
裴吟宵狂亂且毫無條理地吮吻林知意的額頭、眼皮和鼻梁,然後一路向下,氣喘籲籲地撬開他的齒關,掠奪他口中的津液和呼吸。
林知意就是宋音,宋音就是林知意。
一想到這個結論,壓製不住的亢奮就源源不斷地從骨血裡湧出來,幾乎快把他的大腦衝昏。
林知意被這強勢的深吻弄得有些缺氧,他半閉著眼睛,看到裴吟宵深陷在欲.望中的性感面龐,卻又舍不得叫停,最終反而越發敞開了自己,以方便Alpha更好地索取和掠奪。
在氣息親密交融間,兩人同樣激烈狂亂的心跳聲交織,幾乎分不清彼此。
裴吟宵心裡、眼裡都只剩下被他壓在身下的omega,擁抱不夠、親吻也不夠,他還想要更多更加親密無間的方式來確認他的存在。
於是裴吟宵一面火熱追逐著林知意的唇舌,一面騰出一隻手,按揉著Omega柔軟的腰肢,緩慢而堅定地往上移,一寸一寸地丈量過他溫熱的肌膚,留下獨屬於自己的印記。
林知意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身體在Alpha的撫摸下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起來,他猝然閉緊雙眼,喉間溢出模糊又動聽的輕吟。
這無疑像是某種助燃劑,瞬間就激起了裴吟宵內心深處的更多欲.望。
不夠,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裴吟宵深邃的瑞鳳眼被翻滾的情和欲磨得微微泛紅,他不輕不重地咬了咬林知意的舌尖,吻得更深入。
Omega的皮膚本就白皙嬌嫩,稍一摩挲,就泛起一片紅色,林知意咬住唇,不自覺緊緊抱住裴吟宵的頭,雙手深深陷入他的發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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