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無處容身,只是,你憑什麽,你有什麽資格審判我的靈魂?”
就連許蘭都沒有資格,奸夫的兒子更沒有!
“就憑我救了你!”
“不稀罕,我也沒求你救我。”
“你……那既然這樣,你去死吧。”范恩氣呼呼的。
“我既然活過來了,又憑什麽要辜負老天爺呢?你以為你是誰?”
南遙說完轉身就想走,不願意再和范恩鬥口舌,浪費口水。
只是剛轉身,突然想起了於錦珩。
他又轉過身去,“范恩,跟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你把他弄哪兒去了?”
因為在求人,所以南遙的語氣軟了很多。
“不知道,大概是死了。”范恩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南遙跟在後面,“死了你就得賠我一個。”
“我說你這人怎這麽無賴呢?死了關我屁事啊,你讓我賠!”
“你就該賠。不然你就告訴我他在哪兒!”
范恩走到哪兒南遙就跟到哪兒。
這棟房子格局很大,范恩在前面走,南遙就在後面追,也不知道被帶到哪兒了,周圍越走越靜謐。
“喂,怎麽說我也是你哥,有血緣的,害自己哥哥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南遙越走越覺得這小兔崽子要害他,不然怎麽會帶他來這麽隱蔽的地方。
“說夠了沒?”范恩突然停下,轉身看著無賴南遙,又接著道:“像你話這麽多,難怪不招人喜歡。”
說罷,轉身又繼續往前走。
南遙被說得滿臉通紅,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於錦珩還在他手裡,這會兒怕是已經開罵上了,才不會容忍奸夫的兒子這麽欺負自己。
刷了密碼,范恩帶著南遙走進一間密室。
密室的格局空間非常大,裡面有很多穿著白大褂的人在忙碌。
於錦珩一定在這裡,南遙邊走,邊掃視著四周,看有沒有病人。
然而卻無一收獲。
南遙又耐著性子跟著更往裡面走,走到一個有人照顧的房間裡,剛進門,他就看見了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
激動的奔過去,蹲在床邊,雙手拉著於錦珩的手,望著那副瘦了許多的樣子,南遙心疼得忍不住掉了眼淚。
“他怎麽了?”
“傷勢過重,我的團隊剛為他動完手術,現在處於昏迷中也很正常。”范恩在後面淡然地解釋。
“那他的腿……?”
骨頭突起,傷得厲害,以後怕是要一輩子坐在輪椅上了。
不過這樣也沒關系,南遙會照顧於錦珩一輩子的。
“有專業團隊在,癱不了,不然我每年花這麽多錢養著他們是幹嘛的?”
聽到范恩這麽說,南遙的心總算放了些到肚子裡了。
一個星期後,於錦珩醒了。
第一眼就看到的是南遙,他沒有開口,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南遙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護士進來換藥,這才打破了短暫的唯美。
於錦珩醒來,南遙高興地像個孩子,自從記事起,就好像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了。
“有沒有哪裡疼不舒服?”南遙問。
於錦珩搖頭,護士換好藥出去,屋裡又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南遙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給於錦珩說了一遍,聽得男人眉頭緊皺。
最後,只是輕輕的開口:“其實我覺得,父母的錯不應該殃及孩子,聽你說的來看,你這個弟弟也沒有想著要害你,你不應該殃及魚池才對。”
於錦珩苦澀一笑,有親人真的好,哪像他啊,有個哥哥還不如沒有。
別人家的哥哥都是讓著弟弟,而他的哥哥,不但要和他搶,還千方百計想置他於死地。
南遙看錯了於錦珩的悲傷,和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錦珩,我不就是你親人嗎?”
於錦珩看向南遙,愣了幾秒後勾唇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錦珩,我說過,只要你活著,我就給你當男朋友,當你兒子的爸爸,隻跟著你,所以你不是一個人,我也是你的親人。”
經歷了這麽多,南遙已經不再去想江煜那個人渣了,在這個世上,與其和自己的愛的在一起傷心,倒不如和愛自己的在一起開心。
於錦珩看著南遙,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難道真的,得到遙遙了嗎?
驚訝,無措,讓於錦珩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南遙看著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低低的笑了。
回過神來,於錦珩問:“你在笑什麽?”
“我在想,我的錦珩雖然有些傻,但還是很可愛的呢,最主要和錦珩在一起意外的開心。”
不用甜言蜜語,有些時候只需要行動或者一個表情,南遙都會覺得心裡無比的甜蜜。
“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開心。”
看著於錦珩,那一刹那,突然有一種青春的感覺。
那些被永遠停留在二十五歲之前的時光,仿佛又一次吹了過來。
就像是回到了那年夏天,站在柔軟而堅實的沙灘上,心懷擁抱未來的勇氣。
“錦珩,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於錦珩抬手摸了摸南遙的臉,笑著道:“離開也沒關系,記得回來就好。”
南遙沒有再說什麽,兩人看著彼此,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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