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他和黎北晏的紀念日,傅奕說有急事找他,賀琮放心不下朋友還是趕過去,沒成想這他媽是圈套,調虎離山,他前腳剛出門,後腳黎北晏就被傅奕送走。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傅奕能為程夏,失去理智,冒著和他決裂的風險,幫黎北晏逃走。
眼睛因為一晚沒睡,變得酸脹發痛,賀琮一心隻想報復,“找到黎北晏之前,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
“程夏,程夏!”有人從部門大門口慌慌張張跑進來。
一身深色西服的程夏背靠辦公椅仰著頭,工位電腦屏幕上顯示著還未完成的表格,程夏臉被翻開的合同蓋住。
“爺爺在此。”他動也沒動,疲勞過度,靠著椅子放松大腦。
“勁爆消息,一個男人闖進會議室,把咱們總裁揍了!”
程夏揭開臉上的合同頁,露出光清白淨的臉龐,“你認真的沒開玩笑?”
“我哪敢拿老板開玩笑!幾個中層領導當場就被傅總趕出來,傅總不讓報警,現在兩個人還在會議室打架,哐哐當當的,像在拆房子……喂!程夏你別跑啊,你要去哪兒!”
部門離會議室很遠,程夏等不及按電梯,穿著皮鞋從三樓狂奔到十樓,會議室周圍站了很多人,程夏衝過去,被傅奕秘書攔下。
裡面傳來激烈的打鬥聲,程夏聽得害怕,“你讓我進去!”
【作話】
為了審核,刪了某些情節,要看原版的進小窩吧
第53章 報復
人在危機時刻爆發出來的衝勁兒,任何人都攔不住,程夏推開秘書,伸手打開緊閉的大門。
會議室一片狼藉,西裝革履的傅奕和賀琮扭打在一起,兩個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臉上都掛著彩。
賀琮像從地獄殺過來的暴徒,眼角發紅,手握成拳頭,彎曲的指關節有血跡殘留。
他瘋了,傅奕下手也毫不留情,兩個曾經關系最好的發小,現在打紅了眼,一次比一次更狠。
直到程夏站到中間,傅奕和賀琮才停手,賀琮勾著破皮的唇角,冷漠道:“程夏,我不求你告訴我黎北晏在哪兒,你隻管跟他說,別跑太遠,我掘地三尺也會找到他,要親手剝掉他的皮!”
“賀總,不管你信不信,我們確實不知道北晏去了哪裡……”
“無所謂。”賀琮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灰塵,神態陷入不正常的癲狂,眼底因為疲累過度,冒出來紅血絲,“接下來的日子,你們只需要操心自己,黎北晏失蹤一天,我他媽就往死裡折騰你們一天!直到他回到我身邊為止!”
傅奕拉著程夏手臂擋在他身前,毫不回避賀琮幾乎能將他們穿透的目光,答應幫忙的時候他已經預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景,賀琮報復他可以,但不能動程夏一根頭髮。
“這是你和我之間的恩怨,你別拉程夏下水。”
“關我屁事!”
朋友間的決裂鬧得滿城轟動,賀琮在圈子裡放話,從此以後與傅奕勢不兩立,逼著大家站隊。
圈子裡相熟的人都尋過來問,賀琮一半時間清醒,忙著滿世界找人,另一半時間泡在酒精裡,誰問和誰翻臉。
隻好來找傅奕,沒想到他也閉口不答,把柏鬱澤急壞了,眼看著兄弟變得不人不鬼,半截身子恨不得栽到地獄去,直接去傅奕家裡截人。
“大家朋友一場,打小長起來的情分,不能說鬧翻就鬧翻,你今天必須給我個理由。”
傅奕坐在沙發上悶著不說話,一條腿曲起,靠著沙發背抽煙。程夏端來果盤,切成漂亮造型的水果上插著亮閃閃的叉子,擺在灰色茶幾上。
柏鬱澤哪裡有心思吃東西,曲起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面,試圖喚起傅奕的注意力,“你是我們幾個中年紀最長的,不能像賀琮一樣衝動,求求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倆為什麽鬧掰散夥!”
程夏攏了攏頭髮,說:“是因為我。”
“你?”柏鬱澤皺著眉,不可思議道:“你做什麽了,搞得跟禍國殃民的妲己似的。”
夾著煙的手在程夏腿上輕點,暗示他收聲,傅奕和面前的人平視,“不關程夏的事,是我把黎北晏放走了。”
“What the f*ck!”一句話直接把柏鬱澤砸懵了,他無語地抬起手,“你有病啊!他們兩口子鬧分手,你跑去中間橫插一杠。”
傅奕問他,“你站哪邊?”
“我他媽誰也不站,現在的賀琮就是顆發射出去的核彈,靠近他會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你倆慢慢打,老子先撤。”柏鬱澤從果盤裡拿起一塊蘋果,嚼了幾口吞下,站起身瀟灑地揮揮手,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在他眼裡,賀琮不正常,毫無立場的傅奕更是有問題。
程夏半蹲在傅奕面前,歪著頭趴在他的大腿上,才洗完頭髮順滑柔亮,帶著淡淡香氣,烏黑艱深的眼眸低垂著,滿臉失魂落魄。
“哥,對不起,我不該逼你答應幫忙。”
“夏夏,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永遠會站在你這邊。”
“你不後悔嗎?”
“不會。”
傅奕托住程夏的背部和膝彎,把人抱進懷裡,嘴唇貼著皮膚一路啄吻,找到柔軟的唇瓣,專心致志地親吻。
決定一旦做了,就沒有後悔二字。
只要是程夏想要的,傅奕都會替他實現。
黎北晏消失得了無蹤影,賀琮幾乎動用全部關系,他還是像人間蒸發一樣,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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