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
附近忽然放起煙花,爆竹衝上寂靜的夜空,轟轟烈烈爆炸出一朵又一朵漂亮的花,在轟鳴的聲音裡迎接新的一年到來。
程夏聞聲側過頭看向窗外,眼眸倒映著五彩斑斕的光,煙花蓋過傅奕的聲音,久久才落下帷幕。
“哥,你說的什麽?外面太吵了我沒聽清。”程夏臉上還保留著看煙花時的笑意,眼睛彎彎像詩裡描寫的月牙。
讓人情不自禁感歎今晚月色真美。
傅奕往前走了兩步,停在他面前,程夏在冬天的夜晚裡背後沾了層冷汗,男人表情不動聲色,情緒逐漸厚重。
潛意識察覺到危險,程夏忍不住往後退,下一秒腰被男人摟住,傅奕鋒利的眉眼衝進他的視線。
“哥……你、你要做什麽……”程夏惶恐不安,沒發現管家早已沒了人影,偌大的別墅只剩傅奕和他。
傅奕沒說話,摟著他的腰靠向自己胸膛,一隻手扶著程夏的後頸,低頭精準找到那張嘴唇吻下去。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無法收場,傅奕吻著程夏的下唇,輾轉著……
程夏被迫仰著頭接受,他看到傅奕閉著雙眸,眼睫毛順從地垂在眼下。
傅奕……在吻他。
清晰的觸感提醒程夏這不是幻覺,是真實發生的事,他靠在他哥懷裡,承受著有逼迫意味的吻。
他慌亂掙了幾下,從傅奕懷裡稍稍退開,狼狽地喘了喘氣,覺得他哥昏了頭,“哥……哥!放開我……”
傅奕推了他一把,程夏無路可退撞在牆壁上,雙手被握住拽著舉過頭頂,男人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吻他的嘴唇和臉頰。
熱鬧喧囂後的夜晚十分安靜,傅奕粗重的呼吸在耳邊響起,耳朵尖發熱變燙,下一秒被牙齒咬住,細細碾磨。
又癢又痛,咬得程夏縮緊脖子,兩個人靠得太近,他不敢睜開眼睛迎接傅奕紅得像要吃人的目光,緊張得似乎連呼吸都不會了。
“我只和你談戀愛。”傅奕迷戀地親吻程夏的脖頸,“夏夏,你還給哥哥買島嗎?”
程夏愣愣地點頭,臉莫名地迅速漲紅,頓覺氣氛不妙。
男人卡住程夏的下巴不讓他掙扎,不停親吻。
“嫁妝這麽厚實,那我送點什麽彩禮給你家好啊?”
“……”大腦停止思考,程夏像座石雕,什麽都不會做。
他想不明白,傅奕怎麽會看上自己。容貌、家世,才華,他沒一樣配得上男人的青睞。被吻過的所有地方仿佛被煙頭燙過,刻骨銘心讓人無法忘懷。
傅奕的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用手捧著程夏的臉,開始了遲到多年的表白,“夏夏,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眼睫毛上下刷動,緩緩抬起來,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又飛快低下去,程夏吞吞吐吐,“不是……哥,我們是兄弟。”
“沒有血緣關系,算哪門子兄弟。”
“可我當你是大哥啊!”程夏緊張地扣著手掌心,“你是哥哥……”
他甚至跳過了男人喜歡男人的事實,喋喋不休強調和傅奕的關系。
“我不想做你大哥,我想當你的男人。”手指抬起程夏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傅奕柔聲說:“我想吻你,和你靈肉結合,做快樂的事。”
男人步步緊逼,不肯退讓。
氣氛陷入曖昧和奇怪。
細碎的吻再次落到眼皮,臉頰,嘴唇……程夏屏住呼吸,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聽見傅奕用低沉的嗓音說:“夏夏,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你……我……我該怎麽、面對你。”
“我知道對你來說這需要時間接受,我願意等,在你答應之前我什麽都不會做。”傅奕松開手,站直身體,沒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氣勢,臉上卻依舊勢在必得。
程夏捏緊衣服的一角,撰進手掌心,“我的房間在哪兒?”
“二樓左側第一間,期待以後你搬進主臥,跟我真正意義上的同居。”
程夏矮身從傅奕懷裡撤出,逃似的飛奔上樓,寬闊的客廳有拖鞋拍打大理石地面發出的“啪嗒”聲。
事情太過突然和意外,他失眠整夜,看著天色由暗到明,外面響起敲門聲,“夏夏,醒了嗎,阿姨做了早餐,快起來吃。”
他把頭埋進枕頭裡,用被子捂住,隔絕傅奕的聲音,裝作沒聽到。
“今天我要回家,晚飯後回來,你可以有一天時間考慮。”
程夏躲在被窩裡沒吭聲,門外恢復安靜,幾分鍾後傳來有車離開的聲音,他拉開窗簾看到是傅奕的車,才稍微變得冷靜。
分析眼前的局面,留下來不是明智的行為,當務之急是先分開,他和傅奕再好好考慮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程夏來的時候隻帶了個手機,走時特別輕松,整棟別墅看不到半個人影,他環顧四周,躡手躡腳去拉大門。
門把手紋絲不動。
他變化角度加大力氣,又重複開門的動作,結果和上一次一樣,門鎖沒有動靜,怎麽都打不開。
“邪門了,我哥出去時好好的,到我就打不開了,你丫難不成認主啊!”
他又去試了另外兩道門,全都無果,折騰半天把自己弄餓了,程夏去餐廳加熱提前準備好的食物,看兩部電影,再睡個午覺,一天就過去了。
晚上9點,傅奕開車回來,程夏連鞋都沒穿直直地朝他跑過去,“哥,你家門鎖壞了!我被它整整關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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