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你哥一表人才,又事業有成,對弟弟還很上心,是個好人!”
程夏嘻嘻一笑,那點驕傲和小滿足悄悄爬進心房。
到達酒店下車後,程夏主動接過行李箱,對傅奕的態度比之前熟稔,半仰著臉跟他哥說話,“哥,我來幫你提箱子。”
傅奕嘴角微微揚起,對程夏的殷勤很是受用,“早幹嘛去了,現在才來關心你哥。”
程夏已經跑到前面去,站在酒店大廳衝傅奕招手,“哥,你快點!”
縣城裡的酒店房間少,他們去得晚,只剩最後一間大床房,傅奕神色猶豫,想到某些事情潛意識就要拒絕,程夏卻點了頭,對著前台乾脆地說好。
用房卡刷開門,房間裡亮起燈,不是很寬敞,條件跟城裡比起來很一般,說是大床房那張床目測卻不超過一米五。
程夏把行李箱放下,準備打開給傅奕拿睡衣,手伸過去又停住,傅奕居高臨下看著他,“為什麽停了?”
程夏訕訕地蜷起手指,“我翻你的行李箱,是不是不太好啊?”
傅奕笑了,曲起長腿蹲在程夏身邊,輕輕敲了敲他的額頭,“一年沒見,竟然跟我生分,你以前做那麽多大膽放肆的事,我哪次說過你了?”
“自己忙工作不理我,還怪我生分。”程夏打開箱子,低喃著。
傅奕沒聽清,耳朵湊過去挨著他的唇,“你說什麽?大點聲,別跟小貓似的說話。”
程夏心想,說就說,你敢做我還不敢說嗎?就是你不理人!就是你不接電話!就是你讓我膽子越來越小的!
他憤憤地轉過頭,嘴唇卻擦在傅奕的耳廓,最後在他耳垂上印了意外的吻。
程夏:“……”
傅奕:“……”
程夏退開,“哥,你靠我這麽近做啥,我沒親到你吧?哎呀這可是我的初吻,你賠!”
濕潤溫熱的觸感,停留在敏感的耳垂,久久未能消退。
胸腔裡的那顆心臟又咚咚咚地打起鼓,傅奕從地板上站起來,刹那間隻覺得頭暈目眩,整隻耳朵都快燒起來了。
【作話】
夏夏:哥,你賠我初吻!
傅奕:好,賠你一個初夜。
第17章 第一繼承人
程夏坐在地板上起哄,他壓根兒不覺得嘴唇的意外碰撞有問題,一門心思隻想笑話他哥。
傅奕獨自一人消化了半天,才穩住心神,轉過身說:“笨蛋,這不是吻!”
“你耳朵都親到我的嘴了。”程夏耍無賴。
“嘴唇碰到嘴唇才叫吻,明白嗎!你了不起的初吻還在,別訛我頭上!”
程夏逗他哥逗上癮,“誰訛你了,本來就是你耳朵佔我嘴巴的便宜,你還不承認。”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欠收拾。”傅奕氣得牙癢癢,抱起喋喋不休的程夏直接扔床上,在他屁股上甩一巴掌。
程夏咬著嘴裝委屈,“傅奕,你果然在美國有別的弟弟了。”
“……”傅奕在他旁邊坐下,床墊陷下去,“敢直呼我名字,程夏,你這一年膽兒肥了,翅膀也硬了不少啊。”
“你還在乎我叫你什麽嗎,一回來就只知道揍我,陪你美國弟弟去。”
傅奕揪著他的衣領,把程夏上半身拽離床墊,半生氣道:“這麽多年原來我養了個白眼兒狼,把你當祖宗供著,竟然有臉說我不在乎你。”
男人語氣加重,程夏太久沒被他說過,本來只是鬧著玩兒,想起這一年多傅奕對自己的冷落,鼻腔突然泛酸,眼眶一下子紅了。
囂張氣焰瞬間暗淡,委委屈屈的,“你去了曼哈頓就不理我了。”
“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麽時候沒理你?”
程夏數他哥的罪狀,“電話不接,短信也很少回,到後面連我的成績也不過問。”
傅奕居高臨下,看著已經不能再用“小孩兒”這樣幼稚詞匯形容的程夏,內心複雜,“這一年工作很忙……”
“哦。”程夏在他手心裡掙了掙,沒掙開,他抬起眼睛,“哥,松手,你壓著我很疼。”
傅奕挑了眉,“現在不喊我名字了?”
“氣死你就沒人養我了。”程夏趴下睡平,嘴裡小聲嘟囔。
傅奕一字不漏全聽在耳朵裡,“你這句話就足夠氣人。”
“那你抓緊時間立遺囑,工作這麽辛苦一定有很多錢吧,留一半給我就行。”
傅奕被這狗東西氣笑了,手指纏著他的頭髮,“繼承法可規定了第一繼承人是父母、配偶和子女,程夏,這三樣你佔了哪頭?”
“父母……是不敢當的。”程夏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哥,臉藏在被子裡繼續大逆不道,“工作狂就別想找老婆了,連弟弟都照顧不好,哪裡有臉生孩子。”
傅奕俯下身,貼在程夏耳朵邊,“照你這麽說,我這輩子活該孤獨終老了唄?”
程夏聽見他哥壓低的嗓音慫成一坨,不敢再叫板,連忙討好,“我努力掙錢給哥哥買座海島,送給你養老。”
“用我留給你的遺產買吧,花自己錢多心疼。”
“不心疼,孝敬哥哥是應該的!”
傅奕抬起程夏的下巴,臉色和嘴唇一樣紅撲撲的,煞是好看。他的心顫了顫,暗自鎮定著。
“胡說八道。”傅奕從床上站起來,“我先去洗澡,你替我把行李箱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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