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僅是一座島,更是程夏說了很多年的承諾,最後卻由傅奕來兌現。
他心情激動,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捧著產權書紅了眼眶。
傅奕把人摟過來,用力親了一口,“海島離大陸不遠,有陽光和沙灘,交通方便氣候適宜,我請了設計師建房子,建成後我們可以過去度假。”
“明明是我答應送你的……”
傅奕捏著程夏的臉輕聲逗他,“老婆,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遍了嗎,我的就是你的。”
小玉兒在後座問了一句,“奕叔叔,我可以去嗎?”
聽得兩個人都笑了,程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期末考滿分就帶你去。”
“那沒問題!”
報名去島上度假的人越來越多,黎北晏甚至點名讓設計師按著他的喜好,設計一間臥室出來。
柏鬱澤興致勃勃加入不要臉大軍,程夏接他們電話接到怕了,要不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一定拉黑。
在這群不靠譜的人裡,蘇洺是唯一一個正常人,他成為中央歌劇舞劇院首席,參與創編的古典舞劇在B市開演。
柏鬱澤早早給傅奕發了邀請,離節目開始還有五個小時,就不停打電話催人。程夏和傅奕沒辦法,只能提前趕過去,沒想到來看演出的人很多,要是不走內部員工通道,他們排隊都得等好長一陣。
賀琮和黎北晏已經到了,程夏和梨子坐著玩了會兒遊戲,耳邊突然聽到賀琮罵了一句草!
兩個人抬頭,撞到身居高位的賀家老大賀瑾,竟然牽著女孩兒走進來。
牽手也就算了,高大嚴肅的官員手裡還拎著一個女包,數目相對,場面有幾分尷尬。
“大哥好,帶嫂子來看演出啊,好巧!”黎北晏不太自然地打招呼。
女孩兒年紀雖小,卻落落大方,笑著和眾人問好。賀瑾瞪一眼賀老二,然後裝沒看到他們,帶著女孩兒去了二樓。
賀琮吐槽他哥,“老牛吃嫩草。”
程夏說:“都這樣了,他倆不結婚很難收場。”
作為舞蹈首席,蘇洺的表演非常精彩,結束後觀眾還陷在情緒裡,久久出不來。
之後是經久不衰的掌聲,此時的蘇洺就像舞台上的神。
從劇場出來後程夏還在感歎,“蘇洺好好的,怎麽就看上柏鬱澤了。”
傅奕把人推進車裡,彎腰替他系安全帶,“你多管管自己吧。”
程夏打了後視鏡一下,“你去倫敦那幾年,澤哥凶過我好幾次,要不是賀琮攔著,我懷疑他會動手打我。”
這些事傅奕也是第一次聽說,當即表態:“那咱們取消柏鬱澤去島上度假的資格,到時候再請幾個肌肉男,去島上給蘇洺助助興。”
程夏一臉壞笑,“坑人還得是你來,一坑一個準!”
說起倫敦,程夏總想去看看,傅奕那些年是如何過的,順勢提了兩句,傅奕沒多久便調出四天假期,帶著程夏飛過去。
落地後本該是司機來接,結果來的卻是一頭金發的Leopold,熱情地衝上去,給怔愣中的程夏一個擁抱。
“Hi Summer!我就知道Brando突然回國是去找你!”
傅奕提著衣領把人拽開,“你怎麽來了?”
Leopold曖昧地衝他眨眨眼睛,“因為你走之後我一直關注著你呀,有任何風吹草動我都會知道。”
程夏轉過頭盯著傅奕,一副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的表情。
火燒到身上之前,傅奕連忙解釋道:“我對天發誓,這七年我絕對絕對沒有碰過他!我跟他大哥有生意上的合作,所以偶爾會和他見面。”
Leopold火上添油道:“對,他沒碰過我,因為我是金發,Brando喜歡黑頭髮黃皮膚的亞洲男孩兒。”
一下子把傅奕老底全揭了。
程夏知道Leopold故意想激怒他,聽了那些話還是忍不住生氣,“是嗎,你展開跟我說說,他是怎麽對那些男孩子的。”
程夏上車,用力甩上車門,Leopold答應著要坐進去,被傅奕從後面拉住,沉聲威脅但:“你敢跟他泄露半個字,我就把那間屋子裡的珍藏,全部送給你哥。”
“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麽認真幹嘛……”Leopold的態度瞬間變了個樣,老老實實當司機,不再多話。
以前做的事傅奕沒打算瞞程夏,只是不想由別的人說出口,添油加醋的,味道就變了。
他們連酒店都沒去,先讓Leopold開車去了俱樂部,江家老大接手才幾個月,俱樂部裝修的變化天翻地覆,一股醉生夢死的味道。
進出來往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年輕漂亮呢男孩兒,一種是衣冠楚楚的富商。
隻粗略看了幾眼,程夏覺得衣冠禽獸這個詞實在是妙。
“我越想越覺得不劃算,和你分開後,我過得比和尚還苦,你的私生活卻這麽糜爛放浪。”程夏不滿道。
那時候傅奕意志消沉,因為看不到未來,所以什麽刺激玩什麽。現在不一樣了,他找回程夏,不再是孤身一個人。
“做過的事我不會否認,夏夏,我給你認錯,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程夏歎了口氣,別說現在,就是這輩子他都沒辦法對傅奕生氣,他哥一說認錯兩個字,他的心就變軟,自動原諒了。
“回酒店吧,我不想進去了。”程夏忽然停下,不再往屬於傅奕那層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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