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辛也不例外,他心中有些慌亂,但卻並沒有退縮,而是一步步往前走去。
他的勇氣戰勝了恐懼,亦或者說,在抬步往前走時,他就已經不害怕了。
因為對面是傅恆郢。
“傅恆郢……”鬱辛一邊走一邊叫道。
只見剛才還虎視眈眈盯著鬱辛的傅恆郢,在聽見聲音的瞬間愣了一秒,隨後眼神逐漸變得柔和清明。
他呆呆的看著鬱辛,似是在確認什麽,反應了半天,才不確定般的呢喃,“鬱辛。”
鬱辛已經走到傅恆郢的身前,他緩緩蹲下身,撫向傅恆郢的臉頰,他說:“是我。”
傅恆郢抬手握住了鬱辛的手腕,又叫了一聲,“鬱辛……”
鬱辛正想回答,可傅恆郢卻是忽然躁動起來,揮開了鬱辛的手。
他與鬱辛拉開些距離,呼吸變得急促而劇烈,目光炙熱的盯著鬱辛,額角全是汗,臉上也是不正常的紅暈。
“走,快點離開。”傅恆郢驅趕著鬱辛,他的聲音沙啞,手裡迅速搜尋著什麽,最終戴上了金屬止咬器,“誰帶你過來的,宴樞嗎?”
“鬱辛,這不是你該來得地方。”傅恆郢一邊趕著鬱辛,一邊想要站直身子,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壓迫感一些,但或許是太難受了,讓他根本站不穩,不一會兒就氣喘籲籲的靠在牆面上。
他微彎著腰,手扶著額頭,晃晃腦袋,強迫讓自己清醒些。
鬱辛見此,不但沒有離開,還又朝傅恆郢走近了幾步。
傅恆郢強撐著理智,抗拒的後退,他壓抑著自己,喘息聲更加明顯,語氣中幾乎帶著祈求,他說:“鬱辛,聽話。”
如果是以往,傅恆郢這樣說,無論是什麽樣的要求和事情,鬱辛都會同意。
但今天不一樣。
鬱辛緩緩搖了搖頭,他很堅定的說:“不要。”
“鬱辛……”傅恆郢有些無力。
鬱辛沒有聽話,還抬手抱上了傅恆郢。
他的手摟住傅恆郢的脖頸,一雙眸子盯著傅恆郢的眼睛,說:“別趕我走好不好。”
傅恆郢愣住了,他神色糾結,顯然心中天人交戰,但他終於沒有再趕鬱辛走了,隻說:“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聽著這話的鬱辛彎了彎唇角,他沒有馬上回答傅恆郢,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傅恆郢答案。
他的唇瓣落在冰冷的金屬止咬器上,“啪嗒”一聲,摟在脖頸上的手將止咬器的暗扣解開。
與此同時,傅恆郢聽見鬱辛說:“我知道。”
臉上的止咬器被摘下,被鬱辛隨手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理智在這瞬間徹底消散,他扣住鬱辛的下巴,毫無顧忌的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重,似是一頭髮瘋的野獸動作凶猛而炙熱,像是下一刻就要將鬱辛拆骨入腹。
鬱辛不斷後退,最終跌落入柔軟的沙發。
“鬱辛,鬱辛……”傅恆郢湊到鬱辛耳邊不斷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鬱辛撫摸著傅恆郢額前的頭髮,說。
“別離開我……”傅恆郢嘴裡說著話,又斷斷續續親吻著鬱辛,“不要離開我……”
鬱辛聽著這話心裡泛酸,想回答不會離開,卻被親吻得說不出話來,最終只能用力的回擁住傅恆郢,用同樣炙熱的吻,來告訴他答案。
不會離開的,鬱辛不會離開傅恆郢。
這場瘋狂的沉淪,一直到午夜才結束。
鬱辛全身都已經沒了力氣,只看著傅恆郢繼續動作。
傅恆郢握住他的腳踝,指腹憐惜的劃過鬱辛今天被玻璃碎片刮破的地方。
“會留疤嗎?”傅恆郢嗓音沙啞的詢問鬱辛。
鬱辛看著,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傅恆郢抿了抿唇,眉頭微微擰著,似是有些愧疚。
“沒關系的。”鬱辛輕聲安慰。
傅恆郢卻是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撫摸著鬱辛的傷口。
“為什麽要來呢?”許久後,傅恆郢問。
鬱辛聽著這話,撐著手,緩緩坐直了酸脹的身子,手搭上傅恆郢的脖頸,他說:“因為我是你的伴侶。”
“我知道。”傅恆郢歎了口氣,“但……”
“但我是Beta,易感期的性/愛太過頻繁劇烈,你怕我受傷,是嗎?”鬱辛問。
傅恆郢輕輕點了點頭。
鬱辛說:“可我不怕,況且,我身體很好。”
言外之意就是,鬱辛覺得自己可以撐得住。
傅恆郢還想說什麽,卻被鬱辛打斷了。
“那你呢?”只聽鬱辛問。
“嗯?”傅恆郢有些不明所以。
“為什麽瞞著我,去做手術。”鬱辛搭在傅恆郢脖頸上的手,指腹撫過敏感的腺體,感受著上面已經恢復但還存在的微小疤痕。
傅恆郢沉默了一會兒,他看著鬱辛,目光沉沉,“你都知道了。”
“嗯。”鬱辛點頭。
傅恆郢罕見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他看著鬱辛,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可鬱辛卻是替他給出了答案,“因為怕我擔心,是嗎?”
傅恆郢愣了下,點點頭,然後又說:“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鬱辛卻知道,這是主要原因,他看著傅恆郢,搖了搖頭,“不是的。”
“傅恆郢。”鬱辛的手貼上傅恆郢的臉頰,指腹一點點掃過眉眼,最終落在眼角,他說:“偶爾,也為自己考慮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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