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Beta就算了,還整天這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媽。”鬱辛看向徐愛蘭,他覺得很無力,徐愛蘭總是這樣,在他想說話時打斷,在他沉默時質問。
他該說什麽才對,鬱辛自己都不知道。
“別叫我媽!”徐愛蘭一拍桌案,“你馬上給我去跟顧淮道歉請求原諒,讓他和你複婚,聽見沒有!”
鬱辛聽不下去了,他說:“是顧淮提出的離婚。”
“我知道!”徐愛蘭說,“但人家顧淮跟我說了,他起先沒有想離婚的,提出來也不過是一時衝動,但誰知道你卻是鐵了心要離。”
“鬱辛,小兩口哪有不提離婚的,我和你爸也提過啊,還不是沒離?”
“你真是豬腦子,連話真假分不清嗎?”
到底是誰連話真假分不清?鬱辛感覺自己簡直快要窒息了。
他看著徐愛蘭,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什麽總是這樣,寧願相信別人,也不願意聽他說一句。
他更想不明白顧淮到底想要幹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和徐愛蘭說,分明離婚協議書他都已經起草好了,這叫不想離婚?
這裡面太多細枝未節,鬱辛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跟徐愛蘭說起。
而徐愛蘭也顯然並不在乎。
鬱辛閉了閉眼睛,他覺得很疲倦。
“不會複婚了。”
“為什麽?這麽不行呢?鬱辛,你都沒試一試!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沒了顧淮,你下半輩子怎麽辦?”徐愛蘭朝鬱辛走近幾步,語氣放緩,但卻仍舊咄咄逼人。
鬱辛覺得這話實在沒道理,他一個四肢健全的大活人,下半輩子為什麽要靠別人?怎麽就沒了誰就不行了。
但他知道,這些話是不能問出口的,不然又是一場紛爭。
“我再婚了。”鬱辛說。
“你說什麽?!”徐愛蘭激動了起來,“你和誰再婚了?你衝昏頭了嗎?不知好歹的東西!”
這般說著,她隨手抄起了身側的紙巾盒,朝鬱辛扔了過來。
兩人此時距離本就極近,東西丟過來根本躲閃不及,只能下意識抵擋。
鬱辛抬起手擋住自己,而就在這時,一雙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將他朝後拉去。
只聽“砰——”的一聲,紙巾盒落地,鬱辛墜入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還好嗎?”
傅恆郢如清泉擊石般悅耳的嗓音落入鬱辛的耳中,他愣了片刻,隨即抬頭看去,便對上了傅恆郢關切的眼神。
鬱辛搖了搖頭,然後站直了身子,他想問傅恆郢怎麽過來了,但現在顯然不是問話的時機。
“你是誰?”面對忽然出現的高大Alpha,徐愛蘭方才囂張的氣焰收斂了些。
傅恆郢抬手攬上鬱辛的肩膀,將鬱辛拉到自己的身後護住,看向徐愛蘭。
“忘記自我介紹。”傅恆郢牽起鬱辛的手,“您好,我是鬱辛的再婚對象,他的伴侶。”
“傅恆郢。”
作者有話要說:
小鬱家庭很糟糕,這也是造成他性格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至於他和顧淮為什麽會結婚,後面劇情也會慢慢揭曉。
第11離開
徐愛蘭在聽見傅恆郢的名字那一刻,愣住了。
她打量著傅恆郢,又看向鬱辛,若有所思的臉上眼裡透著精明,她好似在確認著什麽,又好似欣喜,複雜的情緒讓她的面目變得有些表情扭曲。
一直坐在客廳沙發的鬱文華這時也走了過來,看著傅恆郢露出和藹的笑容。
分明方才徐愛蘭打罵鬱辛時,身為父親卻絲毫無作為,甚至是沒有存在感的人,這會兒卻是衝到了最前面。
多年的工作生涯讓鬱文華圓滑世故,骨子裡帶著的勢力讓他最會見風使舵,識人地位,見人下菜碟。
傅恆郢這般氣質卓然的人物,隻光站在一身普通打扮都讓人難以忽視,更何況今天為了結婚還精心打扮過,自然是讓鬱文華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鬱文華一張臉堆滿了笑,他眼神看著傅恆郢,可話卻是跟鬱辛說的,“你看看你,帶伴侶過來也不說一聲,這麽忽然,都沒做什麽準備,讓人家見笑了。”
鬱辛聽著這話沒做聲,傅恆郢卻是很淡定的說:“不能怪鬱辛,是我與他本打算過些時日準備好再登門的,如今來得突然,是我疏忽了。”
傅恆郢這話說得靈巧,表面上是將錯處攬到自己身上,實際上卻是護著鬱辛,又告知鬱文華和徐愛蘭,責任在他們。
是他們忽然叫鬱辛回家,所以傅恆郢也來得如此突然。
短短一句話,一來表面立場,二來指明乾系。
鬱文華是人精,怎麽可能聽不明白傅恆郢話裡的意思,但他向來會偽裝,在家窩裡橫,在外卻是誰都不得罪的老好人。
他假裝聽不懂,還是笑著,說:“都站在門口幹嘛?進來坐進來坐。”
說著就將傅恆郢迎進了門。
“小傅啊,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鬱文華一邊走,一邊問道。
跟在身後的鬱辛聽著這話腳步一頓,但很快就又想明白了鬱文華為什麽會這樣問。
他與傅恆郢是高中同學,高中時傅恆郢風光無兩,別說是學生間口口相傳,就當年家長開家長會都沒少聽說,自然會有印象。
原來鬱文華這般熱情,還存在這般因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