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心態,鬱辛一直到上大學以後才慢慢調整過來。
從在意,變成了讓自己不要去在意,再到遇見傅恆郢,變成真的完全不在意。
“傅總,這位是……”有大膽的員工半開玩笑的開口詢問。
傅恆郢看過去,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握住鬱辛的手,溫聲回答說:“我的伴侶,鬱辛。”
他的回答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有幾個女生湊在一起,臉上帶著鬱辛看不懂的笑意。
用意味不明的語氣說:“原來是伴侶吖~”
鬱辛被他們這樣的態度弄得有些害羞,看了眼身側的傅恆郢,只見對方不動聲色的拿起杯酒喝了一口,看著一如既往的淡定。
年會的氣氛很輕松,傅恆郢隻簡單上去說了幾句話,大家就開始吃飯各玩各的。
讓人感覺就像,熟悉的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好吃的飯,慶祝即將放假。
鬱辛和傅恆郢坐在一起,期間連連有人來敬酒,鬱辛不會拒絕,只會傻乎乎的跟著喝。
喝了幾杯之後一隻手就擋在了他的面前,他聽見傅恆郢說:“我跟你們喝。”
大概是都喝得有些大了,傅恆郢說完這句話以後,敬酒的人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越來越多了。
傅恆郢也不知道怎麽了,心情很好似的,來者不拒。
連續幾杯酒下肚,看得鬱辛心驚膽戰,他扯了扯傅恆郢的衣袖,“傅恆郢。”
他叫的聲音不大,傅恆郢卻是聽見了,將耳朵湊了過來,“嗯?”
“我……”鬱辛想說別喝了,但看著那些來敬酒的人,又覺得這樣說不合適,便轉口道:“能陪我去洗手間嗎?”
傅恆郢似乎沒聽清鬱辛說了什麽,緩了一會兒才緩緩點頭,說:“好。”
他將西裝外套脫下,搭在椅背上,牽著鬱辛離開。
酒店內暖氣很足,傅恆郢隻穿了一件襯衫也並不冷,他的袖子在吃飯的時候挽了起來,露出了精壯流暢的小臂。
鬱辛被他的大手牽著,感覺很安心很踏實。
“傅恆郢。”鬱辛拉了拉傅恆郢的手,叫道。
“怎麽了?”傅恆郢扭頭看來。
“不去洗手間了,我們去那邊休息一會兒?”鬱辛指著消防通道說。
傅恆郢看了一眼,會心一笑,明白了鬱辛的意思,點點頭笑道:“好。”
消防通道沒什麽人,鬱辛其實本來想拉傅恆郢去陽台通風的,但是考慮到現在天氣冷,傅恆郢外套脫掉了,怕傅恆郢會吹著涼,就將地點換到了消防通道。
說起來,鬱辛似乎在消防通道裡發生了許多故事,就連最開始,傅恆郢向他求婚,也是在消防通道。
那時候的他,還掙扎於泥潭間,傅恆郢是他好不容易看見的救命稻草,於是出於求生本能,緊緊的抓住了。
而如今,傅恆郢已經不是救命稻草了,亦或者說,是照在他身上的光,是他唯一的愛人。
“喝太多酒了。”鬱辛從口袋裡拿出一瓶酸奶,這是他剛才偷偷藏的,“喝點酸奶緩緩。”
傅恆郢看著這瓶酸奶有些好笑,問:“那你呢?”
鬱辛剛才也喝了好幾杯酒。
只見鬱辛聽著這話,跟變魔術似的,從另外一個口袋裡又掏出了一瓶酸奶,“我也有。”
傅恆郢這才安心接過。
兩人站在安全通道裡,一人一瓶酸奶,笑著看著對方,窗口微暗的光落在他們身上,跟幅畫似的。
酸奶不大,傅恆郢幾口就喝掉了,但是鬱辛吃東西慢,他咬著吸管,小口小口的喝著。
傅恆郢視線落在那根吸管上,鬱辛嘴上的口紅蹭在了上面,按道理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可卻看得傅恆郢喉嚨一陣發乾。
“鬱辛。”傅恆郢叫道。
“嗯?”鬱辛抬眸看來,一雙眼睛亮亮的,嘴裡還咬著吸管。
“好喝嗎?”傅恆郢問鬱辛。
鬱辛一愣,松開吸管,打量起酸奶,確認他和傅恆郢是不是一樣的味道,而後他說:“我們是一樣的味道啊。”
“不一樣。”傅恆郢給出了否認的答案,鬱辛看見他一把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眼神中的欲望還不待被鬱辛看清,鬱辛便猝不及防的被按在了背後的牆上。
他有些懵,但傅恆郢的指腹已經掃過了他的唇,將他嘴上的口紅擦到了嘴角,最後在臉頰畫出一道殷紅的線。
這條線如瑰麗的畫,引誘著傅恆郢。
傅恆郢俯下身,他湊近鬱辛的臉頰,唇瓣吻上了那抹口紅印,然後鬱辛聽見傅恆郢說:“要獎勵嗎?”
鬱辛大腦空了一陣,然後很快反應過來,他知道獎勵是什麽,他摟上了傅恆郢的脖子,飛速的在傅恆郢的唇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他說:“我要。”
傅恆郢聽著這話,發出了一聲輕笑,他撫上鬱辛的臉頰,將臉上的口紅都揉散,親吻著鬱辛的唇,然後喘息聲劇烈的說:“好主動。”
“嗯?”感受到傅恆郢停下的動作,鬱辛疑惑的睜開了眼,他的眼神已經有些迷糊了,聽著傅恆郢的話,緩了一會兒說:“因為,不想委屈自己了。”
因為不想再委屈自己,所以他遵從自己內心的渴望。
他仍然害羞,但他想要得到,且擁有。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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