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佳就是這樣,她的外表長得溫柔,在商場中, 許多自傲的Alpha都曾被她這毫無攻擊性的外表所迷惑, 然後被她的鐵血手腕打得滿地找牙。
按道理來說, 鬱辛和傅如佳長相是一掛的,都很溫柔,但是二者的氣質截然不同,鬱辛的氣質,是從內而外的溫柔,而傅如佳,則是收斂了鋒芒,隻肉眼看去的溫柔,但其內裡的野心,若仔細去感受,就不難感受到。
“長姐。”傅恆郢輕聲叫道。
傅如佳聽著這聲長姐,有些受用的笑了,她拿起一旁的茶杯,輕輕抿了口茶,緩緩說:“有事求我?”
“嗯。”傅恆郢沒有藏著掖著,很直接的給了肯定的答案。
“和鬱辛有關?”傅如佳問。
“嗯。”傅恆郢答道。
“什麽事?說說看。”傅如佳說。
“我想從家裡借一批人手,去保護鬱辛。”傅恆郢說。
傅恆郢自己手底下倒是也養了一批人,但是這些人保護鬱辛,傅恆郢遠遠覺得還不夠。
傅家能在商界沉浮那麽些年,如今依然鼎立,手底下自然不只是做生意那麽簡單。
傅恆郢還需要人,自然要和傅如佳借。
從傅如佳繼承家業以後,傅恆郢就基本上和家裡的產業聯系全都斷掉了,不沾手是對傅如佳的尊重,也是對他們姐弟之間感情的珍重。
傅恆郢深知,感情是這世界上最堅固的東西,也是這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
沾染上利益,再好的感情也容易破碎。
傅恆郢不希望如此,自小便是,所以當他成年那一刻,就放棄了繼承家業的機會。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姐姐的能力,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走的方向,於是乎,他將可能產生矛盾的最根源切斷。
“借人保護鬱辛?他出什麽事了?”傅如佳聽著這話坐直了身子,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她顯然對鬱辛也是極其看重的。
傅恆郢簡單將鬱辛要參與警方協助,還有顧淮裝失憶這些事都和傅如佳說了一遍。
“他怎麽跟蒼蠅似的沒完沒了?怕是還沒吃夠教訓!”傅如佳眼睛微眯成線,喃喃自語一句,眼底劃過憎惡,像是在說什麽髒東西。
傅恆郢沒太聽清傅如佳的話,想問些什麽,就見傅如佳從搖椅上站起來,問他,“人你要多少?”
傅恆郢在心裡估算著數字,正想開口,就聽傅如佳說:“一百個夠不夠?”
一百?
要是按傅家手下人的實力,對付顧淮,一百怕是有些多了。
傅恆郢正想說話,傅如佳又開口了,“算了,你別管,等到那天,我安排人去就是。”
聽著這話,傅恆郢也不好說什麽了,傅如佳安排總歸不會再出什麽大問題,他點點頭,說:“多謝長姐。”
“嗯。”傅如佳雙手環胸,看著傅恆郢。
事情拜托好了,傅恆郢便也要離開了,剛轉身,他就聽見傅如佳聲音慢悠悠的說:“等事情解決了,帶鬱辛來吃飯。”
傅恆郢聽著這話腳步一頓,看向傅如佳,點了點頭,“嗯。”
……
警方那邊大概給鬱辛制定了計劃以後,鬱辛並沒有急著去醫院,而是又等了幾天。
老劉說顧淮每天都在念叨要見鬱辛,顧母為了安撫兒子,謊稱鬱辛去出差了。
但是謊言終究是維持不了多久的,老劉讓鬱辛等一個時機,等顧母熬不住了,主動懇求鬱辛去見顧淮。
這樣才不顯得突兀,懷有目的性。
鬱辛覺得老劉說得有道理,便就這麽等著。
終於,在時間又過了三天以後,鬱辛接到了顧母的電話。
電話如老劉所猜想的那般,顧淮每天都說要見鬱辛,顧母的謊言要撐不住了,只能來拜托鬱辛去見見顧淮。
鬱辛不知道這其中是否有老劉他們的推動和插手,只是在聽著顧母的電話時,鬱辛想到自己的目的,心裡不由的劃過了愧疚。
有了顧母的請求,鬱辛去見顧淮,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和上次的暗中前往觀察不同,這一次鬱辛是光明正大直接走入了病房。
鬱辛到醫院的時候,顧母提前到了樓下接他。
看著身形明顯消瘦的顧母,鬱辛心裡有些說不出的難過,他忍不住說:“阿姨,你要照顧好自己。”
顧母聽著這話有些疲倦的笑了笑,抬手將自己落在臉頰的頭髮別到耳邊,“之後會慢慢養回來的。”
鬱辛聽著這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只能擰了擰眉頭,沉默了。
兩人往病房走的時候,顧母忽然停住了腳步。
“辛辛啊。”顧母叫道。
鬱辛腳步一頓,扭頭看去。
顧母已經很久沒有叫過他辛辛了,自從車禍以後的每次見面,她都是叫鬱辛的。
鬱辛很喜歡顧母叫自己辛辛的,但這會兒聽著,心卻是顫了顫,因為他不知道這次稱呼的變化,緣由何處。
然後就聽顧母問:“你前幾天,是不是來醫院看顧淮了。”
鬱辛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出了問題,居然讓顧母發現了。
只聽顧母繼而說:“你被護士看見了,護士告訴我們了。”
“你來,是為了什麽啊?”顧母問。
鬱辛喉結微微滾動,他整個身子都緊繃,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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