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曾和羅快要搶起來了】
【為什麽節目組不多準備幾個MP3?天空不缺錢啊】
【那不就沒看點了嗎】
賴羽冬沒怎麽留意彈幕,自然也沒注意到其他小分組的情況,他抓緊時間練了起來,循環幾遍後,他已經能把跟著旋律哼唱的擬聲詞替換成歌詞。
他關掉音樂試著唱了一遍合唱部分,自認為效果還行,至少這次沒有彈幕指出他降調。
“你唱歌不難聽啊。”趙亦楓不禁側目,他特地把設備讓了出來,想讓實力較差的隊友優先練習,沒想到比預想中的好很多,至少是一個非音癡的正常人水準,“怎麽初舞台唱成那樣?是不會選歌嗎?”
賴羽冬隨口編了一個理由:“太緊張了。”
雖然他的緊張和車禍現場沒有因果關系,但他總不能說是自己不會roll歌。
不過,很大程度上歸功於徐案,在休息的那幾天教了他很多聲樂小技巧和正確的發聲方式,使得他的基礎水平有了微弱的提升。
過了一會兒,周瑞抱著平板招呼道:“我們集合一下,來學習第一部 分的舞蹈。”
“不是等你整首歌學會一起教嗎?”曾凱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我們聲樂還沒搞定,歌和舞混在一起教不太好吧?”
“我也覺得,現在我的腦子裡全是那幾句詞。”羅非然小聲嘀咕。
【我理解歌學到一半被打斷很難受,但這樣說周瑞聽著會不舒服吧……】
【曾凱說的沒毛病,學兩句歌再學幾個八拍的舞,亂七八糟的,兩頭抓不好】
【另一組都在練舞了,周瑞肯定急啊】
【我看其他幾組都是先學舞或者安排好計劃】
【A組的練習方式好混亂】
【親親,這裡的建議是不滿意可以自己扒舞】
賴羽冬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子,以行動表明他是練舞派。
人家願意犧牲自己的練習時間扒舞就不錯了,躺平等著隊友喂飯的人沒資格挑三揀四。
哪怕凌晨四點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周瑞把他從床上薅起來喊他學剛扒出來的舞,他也絕無半句怨言,還會問對方要不要他幫忙倒水。
周瑞抱著平板電腦呆了幾秒,好脾氣地解釋道:“現扒現學的效果更好,我也能借此鞏固一下。而且我想在你們消化舞蹈的期間練習唱歌,如果我一口氣教完舞蹈再練,到時候問題集中在一起,可能會耽誤我的進度……”
“學舞比學唱歌慢。”
賴羽冬趁著間隙接過話茬。
他本來不想發言,羅非然姑且能解釋為腦子不太靈光,曾凱卻並非如此,種種言行像是叛逆期發作,帶著強烈的針對性,沒必要為此爭辯。
弄不好還會在鏡頭前留下不好的一面。
但周瑞的解釋方向賴羽冬越聽越不穩妥,尤其是最後一句說出來,他趕緊扼住其繼續說下去的打算,把話題硬生生地扯到一邊。
就算佔理也不能在鏡頭前說耽誤自己的進度。
既然呈現給觀眾的是團體舞台,那麽優先考慮的應該是團體,更何況這輪任務是小組對決,只有自己組贏了才有可能拿到組內最高票的附加分,團隊必須擺在個人的前面。
類似大學的小組作業,哪怕小組裡除了自己全是吃白飯的混子和ddl失蹤的拖延症,私聊和朋友圈可以應罵盡罵,但在老師面前要強調這是分工合作的成果,選擇性遺忘與組員之間的深仇大恨。
偶像和鏡頭放大了這一點。
像周瑞這種呆呆地圍繞自己展開的解釋,可能會被有心之人曲解成另一種含義。
但也不是沒有應對辦法。
聽起來有點缺德,就是拿團體道德綁架。
處於這場爭論的三人紛紛將視線移向自己,賴羽冬面不改色地開口道:“課堂驗收來得及嗎?”
言外之意,誰反對誰就是拖累全組進度。
他說的不無道理,今天是周五,課堂驗收在下周一,屆時幾位導師和專業課老師會檢查各組的練習情況。
從時間角度來看,到驗收那天所有人至少學會整首歌的前三分之二——其實他認為整首歌都應該掌握,不然免不了一頓批,但以他們組的情況可能有點難度。
若是按照曾凱的想法,要麽周瑞來不及練歌背詞,要麽其余人來不及熟悉編舞,哪一種情況都不太好。
最後是隊長舒騰傑站出來一錘定音,采取周瑞的方式先練舞。
周瑞是第一次教人跳舞,站在前排略顯倉促,好幾次他想糾正動作卻不知道該怎麽組織語言,磕磕絆絆地表述半天才讓對方領悟到自己的意思。
隊內氣氛本就比較散漫,他的態度又不夠強硬,這就造成在他一對一糾正隊友時,有些人像閑不住似的走來走去或者突然坐下歇息。
和隔壁組對比,他們組就像社區裡用開打發時間的老年人活動中心。
教完最後一個八拍,周瑞的表情像是從刑場中解脫般心累,他揉了揉太陽穴,不放心地追問一句:“大家都學會了嗎?”
“學會了。”
“不懂再問你。”
“先這樣吧,辛苦了。”
周瑞摸不準這些人的情況,但既然都這麽說了,他也只能相信:“那我繼續扒下一部分。”
見灰咖發少年拿起平板電腦重新回到角落坐下,賴羽冬湊了過去,在他的旁邊蹲下:“我能和你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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